上官浅瞥了一眼寒鸦肆。
\"我自然是在给你制造机会啊~你看如今云为衫彻底被宫子羽冷落,你这个时候去安慰她,岂不是事半功倍?说不定云妹妹还真的和你在一起了呢?\"
寒鸦肆面上凌若冰霜,实际上脑子里也在想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你会这么好心?我可不相信。\"
上官浅摸了摸孕肚。
\"信不信由你。\"
说完便一脸慈爱的盯着自己的肚子发呆:是时候该跟宫尚角说明\"真相\"了。至于寒鸦肆和云为衫如何,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寒鸦肆见上官浅不愿与自己多透露什么,所以撂下狠话。
\"别以为我真的不敢跟你动手。\"
此时的上官浅这才抬头看向寒鸦肆。
\"你自然可以动手,只不过……如果我出事了,你猜……你和云为衫的日子会好过吗?\"
寒鸦肆刚刚蠢蠢欲动的手只能攥紧成拳,自己跟自己较着劲。
\"上官浅,你别得意,大不了鱼死网破!\"
上官浅嗤笑一声。
\"鱼死网破?呵!就算你想,那你也要好好想想,你如今的话,宫尚角还能相信几分?\"
寒鸦肆眼神犀利的看着上官浅,最后愤怒离去。
上官浅嘴角挂着笑,那些曾经伤害她的,她会一笔笔把账还回去!
今日宫尚角突然到访,上官浅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亲爱的\"弟弟\"背叛了自己,如今也就只有她这个怀了他子嗣的人与他稍微亲近一些。
但面上还是表现出来一脸惊喜。
\"执刃来了!我、我……\"
上官浅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急切的起身,差一点摔倒,宫尚角立马扶了她一把,她一脸娇羞。
\"执刃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准备。\"
\"无妨。\"
说着便直接扶着上官浅坐了下来。
上官浅一副关心的模样,试探的询问道:
\"执刃面色不大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宫尚角心里嗤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你不知道吗?\"
上官浅尴尬的张了张嘴。
\"昨日的事……我是听说了的,我想徵公子他……他可能年岁尚小……\"
还没等上官浅说完,宫尚角直接打断。
\"你不必替他找借口,他亲口承认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上官浅抿着唇。
\"执刃,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宫尚角暗自挑了挑眉:来了。
\"但说无妨。\"
\"执刃有没有觉得,徵公子最近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听说……如今徵宫的大小事务都是金无在做的,而他……\"
说到这里上官浅便不再说了,反而观察着宫尚角的表情。
此时的宫尚角眉头紧皱,手指敲着桌子,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金复,你去将金无带来。\"
金复领命,立刻马不停蹄的出去办事,宫尚角也站起身。
\"宫务繁忙,我就先回去了。\"
上官浅立马起身。
\"执刃慢走。\"
看着宫尚角离开的背影,上官浅露出了一抹笑意:查吧!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结论如同上官浅所料一般,宫尚角察觉到了宫远徵被掉包的事情,只是他却按兵不动,多有犹豫,此时作为执刃的贤内助,自然要排忧解难。
\"不如此事儿让我来查吧!\"
上官浅的主动请缨,惹的宫尚角一脸疑惑,上官浅不疾不徐道:
\"我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自然要事事替你着想,而且……\"
说着她抚摸着肚子。
\"徵公子也是孩子的小叔叔,都是自家人,我怎么能够忍心看他出事?\"
宫尚角脸上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嗯~自家人,远徵确实是自家的。
\"你要如何去查?\"
\"自然是借助无锋的手,毕竟我这个曾经的无锋刺客还是很有用的。\"
宫尚角挑了挑眉。
\"好,这件事就麻烦……夫人了。\"
宫尚角强忍着恶心对着上官浅叫着这个称呼,上官浅一愣,随即低下头,状似害羞的模样,实际上脸上表情一片空白,这个她一直想要的称呼,一直想要得到的人,如今他一开口,自己便溃不成军,但上官浅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也只是顿了一瞬间,又扬起了笑容。
\"为……夫君效劳,是我的荣幸。\"
二人相视一笑,远看上去确实是一对璧人,可实际上却各怀心思。
几日后,上官浅就得到了宫远徵的消息,宫尚角听后心里冷笑,面上一副焦急的模样,直冲到上官浅的寝殿。
\"你找到远徵弟弟了?\"
上官浅看着因为焦急跑的有些气喘的宫尚角,心里顿时有些不大舒服,但还是配合着点了一下头。
宫尚角激动的抓着上官浅的肩膀,声音拔高了几分,问道:
\"他在哪儿?!\"
上官浅被吼的瑟缩了一下身体,感受着肩膀上的重力,眉头不由的一皱。
\"执刃……你冷静一点。\"
宫尚角像是才发觉一般,急忙松开了她,平复了一下刚刚的情绪。
\"抱歉,我只是有些着急。\"
上官浅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我明白,执刃先坐下来吧。我慢慢和你说。\"
上官浅带着宫尚角坐下,这才缓缓道出事情的进展。
\"我找了几个无锋的姐妹,帮着寻找了徵公子,执刃放心,都是我信得过的,经过她们的调查……发现徵公子如今很可能就在无锋。\"
\"什么?!不可能!远徵足不出户,他未及弱冠不可能出宫门的!怎么可能……\"
宫尚角的震惊,上官浅看在眼里,低垂着头抿了一口水,借助杯子的遮挡,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意料之内的得意,随着杯子放下笑容转瞬即逝,又关上了那一副小白花的做派。
\"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
说着她便拿出了一只海螺,宫尚角瞳孔猛的一缩,手下意识的握紧成拳,差一点控制不住表情。
那东西是宫远徵随身携带装东西的,他从很小就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虫子,药材,有时候甚至一截木头,路边的石头,只要他相中了,便会宝贝般的珍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