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可包咬了咬牙,提着匕首就冲上来了。
我对着老刘老张使了个眼色,那两人往后退了几步,没有插手。
闪月身法就是好使,她一匕首挥来眼看要砍到我了结果我消失了,然后等她匕首砍下去了我又出现了,手已经抓住了她握住匕首的那只手腕,轻轻一用力,她手上的匕首就掉了。我的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咽喉,把她举起来抵在崖壁上。
我阴狠一笑,问道,“说,你是谁?”
黄可包一被我抓住咽喉时满眼惊慌,但忽然间就冷静下来了,我很奇怪她的这种反应。
“哥,我是你妹妹。”她被我掐住喉咙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亲妹妹。”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是孤儿,没有妹妹,你编过一个。”
“我是印过之的女儿,印小夭。”
嗯?况擎天也好,况斩空也好,老刘头也好,甚至怒牙百斩都说我长得和印过之很像,其实心里我也将那货当做了生父,现在忽然出现这么个女子打着丫的牌子来认亲,我特么信不信呢?
“那最好,印过之乃我杀父仇人,今天能杀了他女儿,也算报了一半了!”
我手下用力,长得像黄可包的女子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嘶哑着说,“哥,别杀我嘛,我错了!”
我心下没来由地一软,手居然松开了。
长得像黄可包一样的女子摔在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滴下,双手捧着自己的喉咙呼呼直喘。
“变回来我们瞧瞧。”老刘说道。
长得像黄可包的女子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一闭眼睛,她身上的骨头仿佛在皮下游走一般,不到一分钟,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特意把肤色变成了原住民的颜色,抬起头看着我,脖子上五条手指印清晰可见。
我没觉得咋样,但是老李他们看完了都张大了嘴看着我。
“干啥?你们这么看着我。”我有点疑惑。
“这货很有可能真是你妹妹。”老李说。
“她照着我变不就好了?”我切了一声,那几个觉得有道理,就没再继续。
“你摸摸我的后脑勺,千面功法施展的时候那里会有个凸起,摸不到就是原来的样子。”那女子说道。
老刘手欠欠地摸了一下,的确没有凸起。
“你变回去我瞧瞧。”我说道。
“哥,变身好疼的嘛。”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变不变?”我凶狠地说道。
“变嘛。”她小声地说,又变成了黄可包。
老刘伸手一摸,的确后脑勺那里多了一个小包,很小,不显眼,但刚才的确没有。
“说不定是她变出来的包,带回去严刑拷打吧。”我嘿嘿一笑,转身就走。
“哥,不带你这样儿的!”印小夭觉得很委屈。
我不觉得她有什么委屈的。
回到营地我们直接把她带到了装备区,那边我开辟了无数间空房间,本意是用来装备生产原料之类的,但现在原料没进多少,所以空置了好多间。
另外一人丢去了隔壁房间,老刘老张把丫捆得跟粽子一样,反正丫没醒,随便折腾。
他们都到了我这个屋,然后老李很欠地把颜小茹慕容雪和容小小都喊来了。
我们几个坐在椅子上,那个长得像黄可包一样的女子被绑着丢在地上。
一看到慕容雪进屋,那货就大声喊道,“大嫂嫂救我,二嫂嫂救我。”
慕容雪和容小小刚来都不知道情况,容小小低声问我说,“黄可包怎么了?已经疯掉了吗?是不是药量给大了?”她很担心是她的药剂造成的副作用,如果真是,她就得记在她的专用小本本上,“对了,那个杂色蓝人今天开口了,说了句什么疯帅,估计也是疯了。有可能是药剂副作用。”
我掐了下容小小的脸蛋,真是嫩啊,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道,“先看看再说。”
黄可包又变了一次,变回了开始的样子。
慕容雪和容小小一看她的模样就皱了眉,转头看向我。
我很纳闷地看着她俩,问道,“干啥?”
那俩异口同声的说,“她长得和你好像。”
慕容雪忽然揪住我耳朵问道,“私生女?”
我疼得一麻,拍掉她的手说,“这么大的私生女我咋生出来?谁给我生?”
慕容雪仔细端详了下印小夭的脸,松开了手,说道,“也是,看着比你小不了几岁。”说罢贴近我耳朵,小声说道,“真是你妹妹?管我叫大嫂嫂呢。”
我转头贴着她耳朵说,“是个屁,这货偷偷拿什么东西给外人。”
说完我看向印小夭说道,“你把什么东西给那人了?”
“一管我的血样,我进来本是通风报信即可,但他们前段时间发消息说要注射了药剂人的血样。所以我就唆使林小狼去找你去打针,顺带捎上我一起,这样我的血就可以用了,我抽了一管本来说今天送走就完事儿了。”
我心下忽然明白为什么林小狼找我打针找得那么突兀,原来是受到他以为的姐姐的嗦摆。
“真的黄可包呢?”
“早放了吧,我们到这里来了那边就应该把她放了。”
“不会杀了她吗?”
“那个傻丫头有啥好杀的,什么也不知道,到地方就被吓晕了,到我变身走了她都没醒。”
我知道上次黄可包姐弟俩是在陵都被劫走的,那很可能黄可包就在陵都被放了。我忽然觉得好巧,陵都就是当初我们找到老汪的地方,也是皇家梦幻夜总会所在。
“还有什么该说的吗?例如谁指使你来的?”
“聂文忠咯,他找到阿爹说要借我用下,我求阿爹说我不来不来,但阿爹说哥哥你在这里,我才答应的。”
我记下了这个名字,回头去问问况擎天这货是谁。
“你在印过之身边长大的?”
“对啊,阿爹和我两个人。”
“你娘呢?”
“我五岁的时候死了。”
“你爹娘生活在一起五年?”
“我娘死了以后我爹去接的我。”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你爹?”我撇撇嘴。
“我长得像他啊。”
“有哪个爹给自己孩子取名小妖怪的?”
“我不是妖怪的妖,是桃之夭夭的夭。”
“看起来你爹跑得不够远哪。”我嘿嘿一笑。
“桃子的桃,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个夭是花盛开的样子,很美的意思。”印小夭把手放在下巴上托着打开,“这样子的。”
慕容雪和容小小忽然看向我说了一句,“我觉得她真是你妹妹。”
我用肩膀把她们震开,说道,“你俩什么意思?”
“臭不要脸啊。”这俩人同步度已经到了无比默契的地步了。
我觉得有必要挑拨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