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正淳不再等待,冲上去两刀把母驴宰了,肩上扛上母驴,用绳子牵着三头小驴子,带回了驴车处。
老刘已经处理完了那两头狂驴,腿和肝都放在火上烤着。
印小夭流着口水,安静地坐在火边看着烤驴肉,我们回来了她连头都没回。
老刘看见我们又扛了两头驴来,又上来动手处理。处理出来的肉他切成一条条的,然后从包里摸出几包盐,是的,几包盐,然后用大树叶垫在地上,在肉上涂抹着盐,一块一块弄,非常仔细。
慕容雪和颜小茹则去玩小驴子了,那小驴子应该刚断奶,奶凶奶凶的,慕容雪和颜小茹喂了它们一堆草料后它们才慢慢好起来。
我们的拉车驴看见有小驴子吃它的草本来很不高兴,但走近仔细看了看,又退开了,自认倒霉。
老刘把肉全部处理好后,用绳子穿起来挂在驴车车厢上,挂了整整三圈,现在我们的驴车车厢外面全是驴肉,看起来,嗯,别有风味。
剩下的不吃的驴身部分我们全部丢去旁边。过了会儿来了几头狼,我们没去管它们,它们把驴肉吃完后就隐入黑暗离开了。
我手里拿着那四个驴角翻来覆去看着,这东西感觉真的非常坚硬且尖锐,不知道老吴有什么想法。
次日清晨我们继续出发,因为要牵三头小驴子,车速就慢了不少,三头小驴子在车后跟着,蹦蹦跶跶,完全没有失去父母的痛苦。
终于在中午时分到了河边,我们找了个宽阔的地方,把拖车驴子放开吃草,三头小狂驴也学着拖车驴子一般,躺着吃草。
我们看着都笑了,都说,学坏最容易啊,然后老刘说要不是因为认识我,他现在一定是受人尊重德高望重的杀手之王。老李老汪老刘附议。我‘嘁’了他们一声,说如果不是因为认识我,你们这些外星骡子早帮人拖货扛包去了还能在这里嘚瑟个屁。这几个人想想五大营的局面,忽然觉得的确有可能,但不服输的他们一起‘啐’了我一口,勉强维持住了最后的倔强。
钓鱼还挺顺利,河里的鱼都很大,拖上来用内脏又可以当鱼饵继续钓。
印小夭则架火直接在河边烤着鱼,慕容雪和颜小茹则陪着她聊天。
小狂驴闻着烤鱼也过来了,印小夭喂了它们几口,小狂驴居然吃得无比带劲。那拖车驴子看得吓得站起来直往后退。
我则站在高处一次一次甩我的锚钩,可惜,老李他们钓了两三条我这边还是毫无收获。我看着手里那近一米的锚钩叹了口气,这玩意儿真的不好用,然后我就把锚钩甩了出去。
锚钩使用方法其实很简单,尽量甩远,然后慢慢扯回,一旦手感觉到挂住了什么后立刻发力一拽,钩子入体,那猎物怎么都跑不掉了。
我这边缓缓拉着钩,用手去感应钩子的位置和水流的情况。
印小夭看我没收获,加上鱼太多,她就在下面对我招手,喊道,“哥,下来吃鱼啦!”
结果她话刚说完,就看见我整个人被扯得飞了起来,然后‘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她吓得惊叫一声朝我那个高坡就跑过去。
慕容雪一伸手把她拉住,“别怕,你哥待会儿就回来了。”
印小夭最信任这个大嫂嫂,一听她这么说立刻坐下继续吃鱼,间或还给小狂驴丢几块。
我没听到慕容雪的那句话,如果听到了我一定会反驳的。
这拖住我的东西速度奇快,我在水下居然被水流打得脸生疼。
我使劲拽拽绳子,但那货仿佛没感觉一样就使劲往前游。
我只好拉着绳子慢慢往它靠去,直到到那家伙背上我才发现这货太特么大了,在水下,我一眼看不到边。
我不再迟疑,我觉得如果任由这货拖着我,它能把我拖去海里。
光剑弹出,我一剑扎在这货的背上,大东西吃痛游得更快了。
我把光剑往左边一摇,果然,这货疼得往左边游去。
我就用这方法把它头调过来了,然后由它游去。
老李老汪老刘老张正在四根钓竿放水里,边聊边等鱼吃钩,当然,男人在一起钓鱼最先聊的就是谁钓的鱼最大。
忽然,四人眼前太阳被遮住了,仿佛一片乌云朝他们盖了过来。
这四人丢了杆子用闪月身法就往后面闪去。
退出去五十米远才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东西。
一个巨大的鱼头,至少十米宽,满嘴全是利齿,最长的牙几近半米长。
鱼身子还有一大半在水里,但露出水面部分已经三十米不止了。
一群人加四头驴呆呆地看着河滩上的这个大家伙。
大家伙没死,还在用余力扑腾。
我光剑没拔出来,直接从侧边拉着光剑滑下,切开了那鱼小半颗脑袋,这大家伙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的第一句话是,“你说你们钓得什么鱼,这个,才能叫鱼。”
那四个货冲过来把我摁在地上暴打。
这鱼太大了,老刘带来的盐根本不够敷哪怕十分之一
但他坚持敷了三块鱼腩,把所有的盐全部用光了。
我们把鱼腩切下来烤了,特别嫩滑,又香又甜,一股油脂香,但我们八个人才吃了一个小缺口。
我们边吃边叹气,说如果这条鱼拖去那家‘不夜福满楼’不知道能换多少钱。
三头小狂驴把肚子吃得圆滚滚的,感觉随时都会爆炸。它们仨躺在本应是食物的草料上,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明天的菜单。
老刘这货又说,下次咱们拖一车盐,然后带几辆空车,之后来这里捕猎,做肉干。
我们把手里的骨头朝他丢去,骂着他没出息。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河滩上的那条鱼被什么东西一下拖到水里,然后水花飞溅,水花四溅中一张大口伸出把它给吞掉了……
我草,我们下意识往后退了百米。
我们几个转头看向老刘,说道,“这条鱼你一车盐能够敷满?”
老刘嘴巴张得老大,保持了一会儿这个状态,说了一句,“可能要二百五十车盐。”
“你特么居然敢真的算!”
他被我们四脚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