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县衙周围,又多了两拨人。”严力抱刀进了正厅禀报。
“这些人按耐不住了。”严峥放下手中的公文。涂州大举推策,其他各家已经闻到了味儿,也知道了始发便是落单在临安的他,除了他,涂州推策难成。
都是见不得别人好的。
“今日晚些下职,让死士先伏在半路,入夜由我引他们过去,一并收拾了。尽量留个说话的。”严峥令完,摆摆手让严力出去。
这些人轻易不会在县衙动手,可这一波又一波的人日日盯住他们,着实有些碍眼,便只能杀鸡儆猴了。
“表兄,你现在可是香饽饽啊!想取你命的人,近日就未断过,还越来越频繁了。”吕远章还是有些担忧的,临安离卫都太远,远水不能救近火,今夜若出事,卫都收到消息起码也要三四日后,等他们来援,尸体都臭了。
“今夜你同子意留在县衙,他们的目标是我,等我平了他们,再回来接你们。”严峥做了安排,苏子意是个小娘子,吕远章也是个未经事的纨绔,动起手来,怕是无法同时顾及。且县衙有兵,他们应是安全的。
“表兄带上我罢,不能上疆场,今夜这般机会,也总该让我见识见识,日候只怕不能免应对这场面。”吕远章不愿待在县衙,他是儿郎,也有师傅教导武义,从未用上,眼下便是绝好机会,哪有还躲着的道理。
严峥看了看他,确实,也该多见识一些,两人年纪明明相差不过几月,他却像只小雀般,叽叽喳喳躲在父兄的羽翼之下。所以他点了点头。
苏子意在一旁有些愣。这古人,这是说暗杀就暗杀?还两拨人马?她自然是不想去凑热闹的,手无缚鸡之力,去了也就是个活靶。但是,若严峥出了事……她是不是很快就能自由?可她的身契在哪儿?在严宅书房?还是在县衙?她从未想起关心这事。若他出了事,她还能否回书房找找有无身契?
这屋里加上吕贵,也就四人。她是唯一盼着严峥出事的。咳咳……好似内心有些阴暗。可若整个严家都没了,她或许更开心。想到这,苏子意也是一惊。莫非这是血脉有潜意识存在?
入了夜,街道已经宵禁。
严峥像往常般,披了氅便翻身上马,也没看出怀里有人无人,吕远章跟在身后,吕贵和严力分在左右两侧。
街道无人,诡异寂静,马蹄哒哒分外清脆。
屋顶黑衣见只有四人,便紧紧跟随。到了一处宽阔之地,严峥吁马而停。开口道。
“出来吧,一起上,爷等你们来杀!”
吕远章见这架势有些微愣,还真是有血性!
不过话才说完,二十黑衣人从天而降。其中有十人举剑直指严峥而去。
严峥一动不动,待黑衣人直逼眼前,腰间软刀瞬间而出,只见银光一闪,离他最近的三人封瞬间了喉。另外七人见状,立马回旋调整战术,将他一人一马围在中间,准备一举进攻。
严峥未惧,翻身下马,手持软刀,背向身后,一手伸出,勾了勾指。
“一起上吧,让你们见识见识,爷杀人你们来不来得及眨眼。”
七人像是被激怒了,一拥而上。严峥轻轻一跃,最后脚点剑丛,一个翻身,噌噌两声,剑影未见,又四人倒下。
还剩三人。已无战术,只同时指剑而上。严峥冷哼一声,瞬间贴地掠过,三柄剑尖落了空,还想回身再战,颈间已热血喷溅,三人同时倒地。
吕远章还在艰难招架两名剑客,未受伤,也没落到好。有些小狼狈。严峥拿着软剑,在倒地的人身上抹了几抹,直到干净了,才收回腰间。然后好笑地看着吕远章使他三脚猫。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用脚挑起地上的落剑,轻轻一送,再落地时,那两名剑客也捂颈而倒。
吕远章愣了一下,转身朝严峥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