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峥收起手中的举报信。还真是来的及时,可仍旧还差点火候。
“主子,飞鸽来报,李弘策的人去了临安,卓家别院,把引月和他婢子掳了。不日将达凉州城。”严力收到传书,便急急来报。
“呵,这李弘策,还真能作死。那便成全他罢。叫人死死盯住了,拿我的符,传话闫督卫,迅速带人去千应县,把县令拿了。李弘策这边,你带人悄悄把李家别院围了,等我号令。”
严力抱拳领命出去。
严峥拿起方才那封举报信,又看一遍,陷入沉思。
……
“郎君,人到别院了。”
李弘策正同几位谋士议事,流月便进来向他耳语。
“好!”李弘策十分高兴,把这出策之人抓到,行策之难,便迎刃而解。
“于先生,同我走一趟吧。”他转头对于先生说道。
二人急急出门,上了马车。
严力盯了他两日,总算等到他要去别院了,于是叫了身边的人,去禀报主子,他追着马车去了。
李弘策进了院,便朝其中一间厢房走去。流月在前推门而进。
只见地上坐着一位妙龄小娘子,手脚被困住,嘴里鼓塞着口布。发髻凌乱,不少碎发和着汗贴在脸上,看不清面容。但姿态却是曼妙的,圆臀酥胸,一看便知她是历经人事了。
“你便是引月?”李弘策开口问道。
引月见到来人,很是不解,但是他既然开口问,她也只能答,于是拼命点头。
得到主子的示意。流月取下引月的口布。
“李二郎君,你抓我来做甚?”引月得松了嘴,便直接开口问道。
“你竟认识本郎君?”李弘策有些疑惑,再仔细看她,确实有些眼熟。
于是他上前,以手撩开她脸上的碎发。
“你,你是苏子歆?”苏子歆他当然识得,曾经也是他钦慕过的,卫都才女之一。后来苏家获罪,被流放……
“怎会是你?”她从前确有才名,不想她竟还能写策画图?
“郎君,别院被围了。”外面一名护卫急急来报。
“什么?谁这么大胆子,敢来围我!”李弘策一听说被围,大声喝道。
“是,是严刺史。”流月出门看了一眼,便退回来禀报。
李弘策一听,便出了屋,朝正破门而入的严峥喊道。
“严刺史,本郎君犯事了吗,这里是民宅,你一个刺史也管到我头上来了。”
“本不该管,奈何收到举报,你贿赂千应县令,又私藏流放罪奴,还是敌国细作。事太大,在本刺史地头上,也只好先拿回去再报天子了,毕竟还牵扯到了当朝尚书令。”严峥不紧不慢,给他数了几条罪状。
“胡说八道!证据呢?”李弘策气极,这几条罪名,每一条都够他死了。
“证据?千应县令已经招了,本刺史已派人去取账册,至于罪奴,不正在你屋中吗。另外,本刺史方才派人搜了李宅书房,拿到了这个。”严峥说着,将那张水车图纸和两页详解摊开。
“这算甚证据?”空口白牙,就想诬陷他是敌国细作。
“这水车图纸,早便征为国用,民间不会有。可却从李郎君书房搜到了。”
“那是我自己画的,碍到谁了?”
“意思这两页也是李郎君写的咯?”
“是又如何?”
“那便行了。这上面的字,并非我大业国文字,另,这夹页中,还放了一张业国地图,上面做了很多标注,也不是我业国文字。既都是李郎君之作,那请解释一番吧?算了,李郎君还是回卫都,同刑部,呃,亦或大理寺解释去吧。抓人!”严峥说完,大声令下。
李弘策岂会等他来抓,今日让他抓了,岂还有命活,他是上人家套了,只能离了此地再做打算。于是便拔刀应战,他手中也有二十死士,双方便乱战起来。
忽而一支利箭从乱流穿过,直取李弘策心口,对穿而过,入地三分。
很快,二十名死士也都被击毙。
严峥拔起地上带血的利箭,看往来向,早无人影。
也罢。
“哎呀,本刺史就是想带他回去问个话,李郎君却同官兵殊死抵抗,才中了乱箭,不治亡了。”
严峥说完,朝天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