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傍水,房屋成片,廊亭蜿蜒。有拱桥横亘在小河上,有板桥矗立在荷塘间;寒冬腊月,小荷才露尖尖角。古香古色的书院,太阳拨开云层为世界披上了金色的外衣,透过时空的界限隐隐传来经久不衰的诵读声。这一幕,甚是瑰丽。
“啊”的一声惨叫,将李青山拉回了现实。只见一衣冠楚楚的男子在画上不停地打着滚,嘴里喋喋不休的呼唤着,“救命啊......” 过了一会,男子似乎发现了异常,四肢健全还活在人间,他起身仔细看了看,嘴角上翘,赶忙躲到了柱子后面。
没一会,相同的惨剧再次发生,又有人掉进了坑里狂呼,救命啊......
柱子后面躲的人越来越多,不断有人掉进大坑,发现异常后起来接着观看后来者的笑话。
李青山看到有最奇葩的学子,一脚刚迈过了门槛,另一脚便使劲的勾住,不肯放弃希望,双手在空中乱抓,神色惊恐,呼喊同样的台词。
很快,巨坑前面就围上了莘莘学子,大家都觉得很新奇,在探讨这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是画吗?也太特么真实了,刚刚吓死老子了。”
“这是哪个大神的杰作?我从未看过如此逼真的画!”
“对啊,简直是妙到毫尖!你们看就算站在面前,那破碎的地板缝隙,那如同深渊、鸿沟般的坑洞,老子不上去踩上一脚知道是假的,双腿都还不听使唤,牙关里直冒凉气呢。”
“你们说,会不会是昨天院士提到今天要过来教我们的先生所做啊?”
......
所有人都像是想起了什么,匆忙往宽大的学堂跑去。
李青山人影一晃,直接来到了正门口,他要等一个管事的人来。不多时,到李府没找到人的青莲居士最先乘车赶到,他还自带了一套画具。
“先生,你来得太早呢!我到李府才听一位叫小洁的姑娘说,你五更天没过就出了门。”
李青山心想,这何采洁应该神识小成了吧!不然感官不会如此敏锐。他点头示意说:“早起提前过来即兴创作了一幅。”
当青莲居士看到他的大作,不得不感叹,“此画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啊!”
就在两人谈话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响,马车上下来了一位两鬓发白的文士,他有六十五岁的年纪,头戴儒冠,身披白袍,英眉如弓,五官深刻,三羊胡须齐长,看上去很是慈祥。
青莲立刻笑脸相迎,介绍说:“这位是韩达,韩院士,太坤建都京城韩夫子就在学院任教了,可以说是见证了帝国的兴起啊!”
李青山躬身行了一礼,“见过韩夫子。”
“不错,年轻人能够得到皇帝的钦点,而且让青莲这个只知道泡在女人堆里的老顽童引咎辞职,真是不错!”老人打量着李青山,笑容温和。
青莲居士红着一张老脸说:“老韩,你就别取笑我了,不就是当初没答应你过来任教吗?我那时鼠目寸光,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所以我决定了要缠着你老韩重走一遍青春年少路。”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老人笑容灿烂。
当看到门口的大作也是赞不绝口,认为可以保留下来,当做翰林书院的门面震慑宵小,魑魅魍魉。
李青山哭笑不得,他的作品竟成为了辟邪符?
来到学堂,韩老夫子让他先来上第一堂课,便离开了。
堂下坐着四十多名学生,有的在交头接耳,有的在打量这位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先生。
突然,有人指着李青山喊道:“东方不败,你是东方不败,你还认识我吗?”
李青山看向站起来的这人,他身穿蓝色长袍,肌肤呈小麦色,长发束髻,五官立挺,身板结实,像是修炼过。
“你是?”
他记得这人,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蓝袍公子哥十分激动,手指自己,“我啊江一舟,万花阁的那个晚上。”
“同学,我想你是表达不清楚,万花阁的那个晚上我和墨倾城在一起。”李青山笑着说。
众人哄堂大笑。
江一舟不管不顾,解释道:“对,那个晚上就是你拿下了墨倾城,最近你怎么都不去了,没有你简直不好玩!”
“同学,你先坐下,花花世界我们课堂外再聊,现在我准备讲课了。”李青山相当的稳重,不想误人子弟。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现在什么瘪三都能到翰林书院教书了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什么东西,狗卵子不是一个也敢来教我们!”
说话的男子二十岁出头,气宇不凡,清新俊逸,面部微胖,显然 是生活富足。
“就是,什么垃圾!这是哪里钻出来的土狗,他也不想想我们这 里那一个的父亲不是手握大权,就凭他也想在我们头上吆五喝六,我 呸!”
此人仪表堂堂,五官俊郎,像是从小饱读诗书的子弟。
“对,这里那个人对你来说不是金枝玉叶,你一个乡巴佬有什么 可以教我们,傻缺,滚出去。”
......
李青山还没开口,蓝袍公子哥江一舟便打抱不平起来,只见他对 着最先出口的两人吼道:“王冲,周轶,你们两个犯什么混,你们难 道忘记他了吗?东方不败啊,我们当初一起在万花阁认识的。”
王冲吐了一口唾沫,十分嚣张:“江一舟你别管,老子不耻与这人 认识,特么的算什么东西,也配交往我们。”
周轶也哼声说:“要当初知道是这个土狗,老子肯定让人打得他 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江一舟不关你的事。”
李青山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些公子哥,但他并不 是一个善类,“不愿意听我上课的人就自行出去,你们不愿意上我还 不愿意交了!”
“特么的,你跟谁说话呢?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有人拍桌而起,唾沫横飞。
“就是,要出去的是你。老子说句话就能让你人头落地,你信不 信?”
有人指着李青山说。
“还有你全家,小子啊别惹得我们不高兴,否则别怪我们不客 气!”
“哈哈哈......一个贱民而已,滚出去吧!”
......
李青山没有说话,静静地看这些公子哥装x。同时他侧身望向站 在门口神色难堪的青莲居士,比划了几下拉伸物体的姿势,老头很聪 明知道是绳子,转身就抱来了一捆。
他墨记下了最嚣张的刺儿头一共有六个,走出学堂,指尖寒芒闪烁,他截断六根一丈长的绳索返回了学堂。
“来之前国师还叮嘱我不要打学生,但你们太特么不招人待见了,杀人放火的事都随口能说出来,那就让老子看看你们这些小逼崽子手上的功夫有多强!”
李青山说话间向六人走去。
“你......你别过来啊!”
“......”
六人有些慌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家事居然吓不住这人。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在学堂内回荡,所有学生都惊到了, 鸦雀无声;而被抽中的学生直接昏死了过去。其余五人想跑,但李青山没有给他们机会;噗,噗,噗......手起刀落,五记掌刀砍在脖顶, 五人两脚一蹬翻在了地上。
“全是弱鸡,不知道你们牛气个什么?老子杀人的时候你们毛都 还没有长齐!”李青山不屑啐了一口。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像是一道风,每次提着两个人出去,眨 眼又回来了;来回三趟,学堂里彻底安静了。
看到众人期待的目光,似乎都想知道李青山把六人送到了哪里? 他也没有隐瞒,大大咧咧的承认,“他们都被我吊在了书院门口的弓 背树上反省,下课有空你们可以去瞧瞧。”
“啊......”
......
众学生目瞪口呆,感觉这先生好凶。悄悄地挪动屁股调整坐姿,不敢发出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