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容月也不愧为碧水山庄大公子,见多识广,对这阳城又极为熟悉,这一说起风闻趣事来,便没曾停下来。
江暮雪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的点头赞叹,就连一旁的萧木生也听得入了迷,如此一来,慕容月说得更是有劲,一顿饭下来,倒变成了一人说,二人吃了。
待江暮雪吃饱喝足,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赞道:“慕容公子不愧是碧水山庄大公子,见多识广,我们二人初来阳城,听慕容公子一番话,倒是省去了许多弯路。”
“哪里哪里,婉如姑娘过奖了。”
江暮雪呵呵一笑,顿时觉得自己有些不地道,刚开始觉得此人太过唐突,便存了心想白吃白喝一顿,只是如今看来,这慕容公子一直举止得当,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人,自己白吃白喝不说,还未报上真实姓名。
想到这里,江暮雪便有些待不下去,只想快些离开,至于这慕容公子,或许也就这一饭之缘罢了。
“那个……慕容公子,我们二人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慕容月尽量让自己笑容看起来更灿烂一些,以至于江暮雪说的后半句,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径直说道:“无妨,无妨……啊?”
终于反应过来,疑惑问道:“婉如姑娘可是有什么急事,若是需要在下帮忙,尽管说便是。”
江暮雪讪讪笑道:“这个……小女子还要去拜访一门亲戚,眼下时间也快到了,多谢公子款待,他日有缘再会。”
说罢便拉起萧木生,起身向外走去。
慕容月却不疑有他,也起身拱手道:“今日太过唐突,招待不周,望姑娘见谅。”
江暮雪已经拉起萧木生走到了门口处,慕容月才想起来,连忙问道:“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找到婉如姑娘?”
江暮雪头也不回,胡诌道:“慕容公子可以去悦来客栈找我。”
话刚落音,人已消失在门外。
慕容月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啪”的一声展开折扇,自言自语道:“悦来客栈?这客栈在何处,我怎会没听过?”
摇头晃奶想了片刻,又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被一扫而空的一桌酒菜,不禁呆住了,随即又笑道:“婉如姑娘真乃妙人!”
江暮雪拉着萧木生走出酒楼,直到拐进一处巷子,才停了下来。
萧木生小心翼翼的小声说道:“暮雪,咱们这样,不太好吧。”
江暮雪呼出一口浊气,点了点头,说道:“本来因为他唐突无礼,想存心白吃白喝他一顿,不过如今看来这慕容公子人似乎还不错,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再请回他一顿便是。”
“那庄婉如和河晚风是谁?”
江暮雪抬眼看向大街上,缓缓说道:“以前的师兄师姐罢了。”
心中却不禁开始想念起师父来,自从杀了云天宗的云成后,便再未回去看过师父,也不知如今可还好。
萧木生见她有些出神,又小心问道:“你,可是想家了?”
江暮雪摇了摇头,微微皱眉说道:“想我师父了,我的家,早没有了。”
萧木生见此神情,强忍住去抚平眉间的冲动,神色一暗,说道:“我也想我爹娘了,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回去,能不能再见到他俩?”
江暮雪脸色骤然变得坚毅,肯定说道:“放心!咱们一定能回去的。”
萧木生感到一丝心安,也点了点头。
江暮雪长舒一口气,说道:“好了,既然来到这里,难得又如此悠闲,这些时间,咱们便将这阳城逛个够,如何?”
“嗯!”
……
阳十七今日起了个大早,准备出门时,吵醒了隔壁的玉儿环儿两名侍女,于是很快便被二女拦了下来。
“十七皇子,可是要出去?”
二女齐齐问道,阳十七不禁头疼。
刚送来的第一天,二女还相互戒备,看彼此不顺眼,言语间总相互挤兑,这本来不关阳十七什么事,但是这二人一受委屈,便让阳十七来评评理。
阳十七只得和稀泥,两边哄,似乎是这样的态度,让二女一下便摸清了这位主子的性格,这新主子是老好人,舍不得责备自己,应该是吃软不吃硬。
当晚,二女便要同房,阳十七如何能肯,自己这个冒牌的阳十七,在这宫中只是暂时呆一呆,可不想拈花惹草,惹一身情债,更何况,诗诗虽然已经不在了,但韩松自己心中一直过不去这关,对别的女人,始终心存抗拒。
二女一顿软磨硬泡,连勾引的手段都用上了,阳十七虽被撩拨得欲火焚身,其心志却坚如磐石,不为所动,二女嘤嘤啼啼一番后,只得作罢,又想退而求次,伺候着睡觉,扮着阳十七的韩松一身秘密,自是不允,于是二女只得住到了隔壁房屋,如此一来,反倒让二女统一了战线。
要不说,阳十七这皇子,当得属实窝囊,自此以后只要有机会,二女就对阳十七极尽撩拨,阳十七到底血气方刚,身体是诚实的,更何况当初与诗诗有过一度春风,食而知味,忍得属实很辛苦,反观这二女,还从这一次次撩拨中找到了乐趣,乐此不疲。
今日本打算独自去见父皇,趁机探探父皇的病,却不料关门的声音惊动了二女。
“咳咳,那个玉儿,环儿,本皇子准备去见见父皇,这就出门,你们继续睡便是。”
话刚落音,二女一左一右便拥上前来,一个摸了摸腰间,一个拍了拍胸膛。
“十七皇子,你这衣服都皱了,回屋玉儿替你重新整理一下。”
“十七皇子,你这玉带束的有些不好,环儿也替你重新穿戴一下。”
说罢,二人硬是架着阳十七回到屋中。
阳十七心知这二女定是会些武功的,而且还不弱,自己不能展示出有任何武功的样子,在二女手中,便显得没有丝毫力气反抗。
于是便是一番宽衣解带,少不得一番撩拨,一柱擎天,二女嘻嘻一笑,媚眼如丝,那凹凸有致的曲线贴将上来,直拔弄得阳十七火势渐起,险些失控。
如此大费周章,终于重新穿戴好,阳十七面红耳赤的出了门,径直朝皇帝的寝宫走去,一路上暗自运转混沌真元,那小腹处的邪火才得以平息,心境平复下来。
阳十七暗自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知不觉来到皇帝的寝宫外,看门的公公前去禀报后,很快小跑着出来,将阳十七领了进去。
屋内依旧光线昏暗,一股刺鼻的药味。
“十七来了……”
床榻上响起虚弱的声音。
“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们父子俩,说会话……”
几名宫女太监应声退下,阳十七运转起神念诀,屋内除了自己与皇帝,再无他人,只是屋外的一处隐秘角落,潜伏着一人。
此人似乎气息全无,这才是真正恐怖之处。
“十七啊,来,坐父皇旁边来。”
阳十七依言上前,坐在了床榻上。
“父皇今日觉得如何了?”
“唉,老样子,父皇的大限,恐怕将至咯……咳咳……”
阳十七微微皱眉,说道:“父皇能否让儿臣替你把把脉,看看?”
皇帝突然来了兴趣,惊奇的问道:“哦?十七你还会看病?”
阳十七垂目说道:“跟一位老先生学过,娘亲那时候老是生病,很多时候,便是儿臣替娘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