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我现在一点都不累,想跟他们一起任务。 ”
“队长也有队长的安排。”张志刚和夏微还有另外一名同志回局里, 各自休息。
任少华的意思是,他们凌晨也不用去黑市。
夏微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一直参与到盛启的事情中。
“嗯。”
夏微想了想,无奈点头,回到宿舍里,躺到床上。
她不觉得他们会有这么好运气,能在第一次就抓到盛启。
果然。
凌晨,任少华带着公安们去向黑市里面经常出现的人询问,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盛启。
他们这次行动,算是失败的。
在之后的两天,他们都没有再去黑市。
夏微耐着性子, 等到晚上,一个人偷偷的溜到了黑市里,将自己的摄像头快速的收进空间,再重新安上新的摄像头。
带着摄像头回到宿舍以后,夏微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她能清楚地看到那天凌晨,任少华和师父他们对出入这里的人进行询问, 无一例外,所有被询问的人都被他们的突然出现吓得惊慌失措。
这都是普通人被抓到的正常反应。
倒是有几个人,他们有惊慌,但没有太惊慌。
这些人应该是经常行走于黑市里,见过一些世面, 还有一个可能,他们根本不怕抓。
夏微相信,不管什么地方都有地头蛇,这些人游走在黑市里面,背后怎么可能没有靠山或者人脉。
就算他们被抓起来, 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夏微将这个人直接截屏,开始继续观看。
在看到第二天下午时,有一个人出现在黑市里面,他来到一处后院外,左右查看以后,朝着房门敲了三下房门。
他还对着里面的人说了一句话,房门打开,这人鬼鬼祟祟的进去。
夏微将视频放大,可以看到那人的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这种包非常常见,很多干部, 工作人员,厂长都会拿这种包,看不出问题。
不过,她直觉这个人应该有问题,便一直盯着这个视频看下去。
那人只在屋里待了五分钟,便匆匆离开。
这次,他迎面朝着摄像头的方向看过来,夏微一眼认出这个人。
她在政府楼里看到过他。
好像是一个办公室的小职员,并怎么不起眼。
只是夏微前往了政府楼很多次,几乎每一个人都被她问过不下三次,里面的人她都能混个脸熟。
与政府楼有关,这让夏微兴奋起来,这或许就是一个线索。
夏微将这个人截图以后,继续查看,发现这个人在三天之内,来到这里两次。
将这个人的画像画下来, 夏微盯着眼前这个人的脸看了很久,觉得她应该再去一趟政府楼。
“你又要去政府楼?”
任少华听到夏微的提议,眉头不由皱了皱,“夏微,你知道你去一次政府楼, 我要挨多少骂吗?”
说白了,他只是公安局的一个队长,与政府楼里的那些干部相比,他们一句话,就能让自己丢掉这份工作。
“队长,我有了一个新线索。 ”夏微信誓旦旦。
“你先说说看。 ”任少华敲着桌子,“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拿我的工作在工作。”
夏微抱歉地看着任少华, “对不起队长,我只是太想抓住盛启了。 ”
“你不止想抓到盛启,还想知道,他是不是与李彪是一伙的?”任少华直接拆穿她,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们应该是一伙的。 ”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更应该将他们绳之以法。 ”夏微紧紧地握着拳头,她觉得盛启更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任少华,“可惜我们找不到证据,李彪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这就是他们时常会面临的无奈,明知道这个犯了罪,但他们却找不到证据。
他纵容夏微去查,也是对这种无奈的一种反抗。
“是啊。 ”夏微叹了一口气,可怜巴巴地看着任少华, “队长,我可以去政府楼吗?”
“把你的线索拿出来让我看看。 ”任少华没有告诉过夏微, 局长已经明里暗里提醒过他,可以将工作的重心放到其他案子上面。
有些话,不能明说。
夏微连忙将关于昨天晚上查到的那个人的询问口供拿出来。
“他叫方博,二十一岁,是去年刚刚进入政府楼的干部助理,平日里做一些打杂的活。 ”夏微将关于他的三次询问记录拿出来,“队长,您仔细看看,他的回答明显有问题。”
“盛同志,为人很好, 对我们大家都很好。”
“盛同志为人非常心善,从来不与人为敌,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与人有过节。”
“盛同志,心地商量,他做这些事情应该是有苦衷。”
“这有什么问题?”任少华看着相似的对话,并没有发现异常。
夏微, “队长,您仔细看看,有没有觉得,这三次回答,所体现出方博与盛启的关系不似同事那么简单,他好像对盛启很了解。”
任少华,“……”
他认真看着这三句,第一句非常正常,第二句,也可以理解为正常,第三句,他在帮盛启说话。
“队长,你相信我,我从他的语气里,看到他应该与盛启很熟。” 夏微神色非常认真,其实,在现实里面,她真的不会从这三句话里看出问题,没办法,她现在得找出一些问题。
夏微见任少华的脸色一言难尽,也知道自己寻找的理由有些离谱。
这时,陈伟同走进来,任少华让他坐下来, “来说说这三句话有什么问题?”
陈伟同盯着这三句话足足看了两分钟,在对上夏微期待的眼神,嘴角抽了抽,她这是又看出了什么 ?
“师父,您有没有觉得,这三句话表现的亲密程度不一样?” 夏微心里暗暗祷告,师父,您一定要站在她这边。
“有吗?”陈伟同反问。
“有, 我是女人,对这些语气特别的了解。 ” 夏微,“这就像陆景宴跟我说话的时候,他语气平淡问我吃什么,我就知道,他内心一定有想吃的东西。如果他带着笑问我今天中午吃什么饭,那就是表明,他吃什么都无所谓。”
任少华,“……”
陈伟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