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爷,怎么样,接骨治疗什么时候做啊?”
“三日后接骨,这几天先用补药调养一下身体。”药老淡道。
就打了一下脉象,就知道这丫头先前已经被捅成筛子了。
“好,那我今晚再逮两只王婶的鸡好好给沈姑娘补一补。咿,大爷爷你要去哪?”
“去钓两条鱼,只吃鸡哪够啊。”
杜若若对着上官婉很是可爱的笑了一下,“我说大爷爷人很好吧。”
“你快趁热把药喝了。”
“好。”
上官婉喝了药后,杜若若立马递来一颗蜜饯。
“这个吃了就不苦了。”
*
就这样上官婉在桃花源修养到了第五天,药老为她做了接骨治疗。
说实话这次没点幸运在身上官婉是完全不信的,她身上的骨头多处不规则断裂,若不是遇到像药老这样医术高超的高人,恐怕她日后只能重换肉身或者终身坐轮椅这两条路可走。
而且在桃花源的藏书阁内有大量的医书宝典可看,而且稀奇灵丹妙药、天材地宝这里都不缺。
药老也很舍得给她用最好的药材,药老这个人就如同杜若若所说,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此时藏书阁内一片静谧美好,如薄纱一般的银白色月光洒落。
漂亮雕花镂空书架影子倒映在地板上。
杜若若坐在地板上,手里抱着一本珍贵的医书,身前放着西瓜、葡萄、乳酪等点心。
她闭着眼睛,睫毛浓密纤长且卷翘。
“三焦者,原气之别使也。一名守邪之神
此五脏六腑……六腑……”杜若若白皙粉嫩的小脸因想不出下句而将小脸挤成了一团。
“五脏六腑之本,十二经脉之根,呼吸之门,三焦之原,一名守邪之神。故气者,人之根本也。”
杜若若一脸震惊的看着上官婉,十分惊奇道:“沈姐姐,你怎么记的这么熟悉?”
“这本《难经》是入门基础,很多知识与天时人体相对,理解记忆的话不难。”
“可是很多东西我不能理解啊,其实这书我已经看过好多遍了,但总是一知半解的。”
上官婉坐在轮椅上,身体微微往后靠了一点,拿着医书的手轻搭在膝盖上,对杜若若问:“先记住这些你要先搞明白什么是气,人体的气又分哪几种。”
杜若若思考了一番,答:“人体之气分为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先天之气从母体所获得,而后天之气则来源水谷精气和吸入的天然清气,人后来的所有活动几乎全是仰仗水谷精微之气。分别为元气、宗气还有营气。”
上官婉点头,一双纤手洁白如玉,“既然了解了气之根源,那么这句话就很好了解了,元气主要发于肾,然后以整个三焦为通路,这便是《难经》所说的‘三焦者,原气之别使也’。”
得了上官婉这样的指点,杜若若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沈姐姐。”
“不用谢。”
接着上官婉便又接连看了几本外面几乎失传了的医书,将一些罕见的药剂方针记在心里。
杜若若看了一会便感觉腰酸背痛,开始扭动脖子缓解一下疲劳,结果一下就看到上官婉身边已经堆成小山一样的书籍。
杜若若睁大眼睛,“沈姐姐,你看这么快能记住吗?”
上官婉点头,淡淡解释道:“我从小便有个过目不忘的毛病。”
“过目不忘?!”
“嗯。”
杜若若皱眉抿唇,这也太逆天了吧!
人长得好看就算了,竟然还过目不忘......
她就说她是来人间凑数的吧......
杜若若:●︿●
“对了沈姐姐,我总感觉大爷爷最近怪怪的。”
上官婉停下了看书的动作,抬眸看向眼前的明媚少女:“怎么奇怪了?”
杜若若皱着眉说:“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总感觉大爷爷最近心事重重的样子,比如以前大爷爷吃完饭都会点上一根小烟丝,在外面和村里的大爷一起纳凉下棋的,可是今晚大爷爷很早就睡了。”
杜若若越想越觉得担心,便连忙对上官婉说,“沈姐姐,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看大爷爷。”
“好。”
于是杜若若便推着上官婉来到了药老的住处。
两扇木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
“奇怪,大爷爷睡了没有,怎么没锁门。”
上官婉皱着眉头,从刚开始一进来她就感觉不对了,空气中有股十分浓烈的血腥味。
很快杜若若也闻到了,立刻紧张道:“怎么会有血的味道,大爷爷受伤了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毕竟最近海域上出现了那么多邪修宗的人,实在是不太平!
“若若,你推我一起进去。”上官婉说,毕竟她是修仙之人。
里面要真是有什么古怪也能对付些。
毕竟她也不想让若若这样善良的姑娘受到伤害。
“好。”
只是进来后看到的场景却让两人比较意外,药老正在为床上一个年轻男子疗伤。
那男子丰神俊貌,面若刀削。
只是他浑身皆是鲜血,整个面目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满是关切的人,此人正是庆长老。
而床上那位身受重伤,在垂死边缘的男人上官婉也再熟悉不过。
正是失了青云剑的谢长风是也。
男人骨感修长的手垂落在床沿,一滴血水从他的食指滴落在地板上。
“怎么样?我用半生修为护住了这孩子的灵识和心脉,应该不会有事吧?”庆长老关切问道,眼睛几乎都没从谢长风的脸上移开过。
庆长老对谢长风几乎比亲儿子还要亲。
“不好说,庆雨,你老实跟我说,他这是被什么给咬了,这伤口上一直有一种强烈的毒素在侵蚀他的血液啊。”药老皱眉道。
上官婉在一旁听到药老称呼庆长老为庆雨,便猜测出两人应该是相识的好友。
只是这药老如此真性情怎会跟这阴险狡诈的庆长老交好呢?
药老见庆长老在一旁没说话,他便有些奇怪地看向庆长老,“不是,有什么你就说啊,千万不要隐瞒,人命关天的事情,这又不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