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煜眼底闪过不屑,“娘娘多虑,五皇子未来如何是他的事,至于琼华,孤自会竭尽全力带回。”
一个五皇子而已,哪儿有资本同他谈条件。
宁贵妃一听心底立即有了计量,今晚她就让老五一家收拾东西自请前往封地,琼华必须要回来。
李泽煜晚上回了太子府,林以棠听闻李泽煜要带兵前往边境安南,担忧极了。
“我同你一起去。”
李泽煜想都不想就拒绝,“若是开战,那便不是儿戏,你在府中安心管家,好好养身体。”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金色令牌,“若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就拿着这块令牌进宫找皇上,没人敢拦你,他会替你做主。”
他捏捏她的指骨,“阿姐若是真的不舍,今夜便好好表现。”
翌日林以棠把李泽煜送出京城,转头回了太子府同绿波收拾东西,乘马车远远跟在李泽煜部队后方。
李泽煜背后面的疤痕便是从前上战场导致,她想随他一起,陪着他。
行路第二日时,林以棠就被部队将领当作可疑人物送到了李泽煜面前。
李泽煜瞧着女扮男装被押跪在地上的人,深深叹了口气,下马把人扶起来。
“你怎么这般不让人省心。”
他临走时,阿姐态度就不是那么热络,他以为她是伤心,不舍得他。
现在居然跟了过来。
“我让人送你回去。”
林以棠抱上他的腰,“我不,我就要跟你一起,我还没去过安南,明溪能去我为何不能,到时候你就把我跟明溪丢在一起。”
她实在不放心李泽煜,总觉得这次会出什么事,跟着他才安心。
“李泽煜,行不行嘛,你就带我一起,我保证不拖累你,我还会骑马。”
林以棠缠了他好一会儿,李泽煜什么时候被她这样粘过,心软成一滩水,将她抱上马。
“到了你就同明溪一起去镇上住,不准乱跑。”
林以棠就这样女扮男装跟李泽煜一起去安南,两人经常乘一匹马。
落到随行士兵眼中,成了路中谈资,“没想到殿下居然喜欢小白脸,倒是可怜了太子妃。”
“我早就说过太子有龙阳之好,不然为什么前些年一直不成亲,据说连半个通房都没有!”
……
部队到达安南镇上,李泽煜把林以棠送去明溪住的玲珑客栈。
林以棠换了身裙装,众人才恍然大悟,消了疑虑。
李泽煜安顿好林以棠,留下凌雨和几个暗卫保护,带兵去了镇子南方几千米外的北泽和南越交界地。
如今还没有到交战的地步,李泽煜是秘密前来,大部分时间乔装随着李泽闻同南越使者谈判,由此空闲的时间比较多。
李泽煜每隔四五日离开军营来一次镇上,陪林以棠在客栈住一两天。
来了半个月,未传出开战的消息,琼华也未顺利归国,局面似乎僵持住了。
这晚,李泽煜从军营回来,林以棠在隔间里沐浴,今日她同明溪去了镇子上的瓷窑,来回出了不少汗。
李泽煜脱了衣服,进了浴桶,木桶中的水溢出来。
林以棠嗔怪道:“你就不能等会儿再洗,房间都被你弄湿了,不好打扫。”
李泽煜带着薄茧的手抚上她,“省的等会儿还要沐浴。”
他这次在军营待了整整七日才有时间来镇上,一到晚上就想她的紧。
现在再想,他可比营中那些汉子有福多了,有些庆幸当初没把阿姐送回去。
收拾完浴桶和房间,两人躺到床上是两个时辰后。
李泽煜将怀里的温香暖玉抱的很紧,“阿姐,想不想我?”
刚刚他太用力,林以棠身上疼,有点恼他,闭着眼道:“不想,烦你。”
他力道大的恨不得恨不得把她撕碎。
李泽煜吻吻她的嘴角,“可是我很想阿姐。”
“活该,想也得忍着。”她想了想,憋闷的很,“谁让你刚才不听我的,我都说了明溪就在隔壁,房间不隔音,声音大会被听到,你真的很烦人!”
李泽煜开始认错:“我错了,给阿姐揉腰,明日就不疼了。”
林以棠哼哼了两声。
翌日清晨,林以棠早早醒来,觉得身体还是有点疼,不太舒服。
李泽煜昨天赶路疲累,还在睡。
林以棠越过他起身,推开窗子看向外面的街道,不看不打紧,一看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斜对面的酒楼前站着个男子,那男子一袭白衣,面容温和俊朗,淡淡地朝她笑。
林以棠以为自己起太早眼花了,不然怎么可能在这儿看到温宴辞。
还未回神,男子抬手投进来一个飞镖,钉在窗沿上。
飞镖上夹着一个小纸条,林以棠取下来看,明日巳时幻沙阁见。
等她再抬头,温宴辞已经没了踪影。
林以棠在李泽煜醒之前销毁了纸条,午膳前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李泽煜隐隐察觉到,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以棠说没有。
午膳后李泽煜带她在镇上逛了好半天,用完晚膳才回客栈。
睡前,林以棠问他:“你这次待几天?”
“明日用完早膳走。”
“阿姐可是有事要同我说?”
林以棠亲了亲他的嘴角,“没有,睡吧。”
这夜林以棠睡着很久李泽煜也没有睡着,睁着眼睛盯着床帐想事情。
他派凌雨暗中保护她,不止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也在边境,他不确定她是不是为他而来。
第二天李泽煜用完早膳离开,林以棠叫了凌雨陪她一同去幻沙阁。
凌雨是李泽煜的人,她不算瞒着他,昨天没及时告诉他,是怕他不让他去。
林以棠早到了会儿,去了约定好的包间。
即便温家遭变故,温宴辞一如从前风度翩翩的模样,甚至比从前更加从容矜贵。
当初她同意和温宴辞成婚,除了他优越的相貌,便是他知道不孕也愿意娶她,并承诺不会纳妾,于当时而言,很难再找出他这般好的男子。
一年未见,物是人非,林以棠难免局促,坐在桌前,不知如何开口。
温宴辞先道:“阿棠近来可好?”
林以棠捏紧茶杯,“我很好,你呢,伯父伯母如何?”
温宴辞给她斟茶,“都好,阿棠可要去瞧瞧他们,他们也很想你,当初是我不好,你莫要怪我。”
林以棠摇头,“见你如今康健我也放心了,我已为妇人,不便长时间外出,你约我有什么要紧事么?”
温宴辞认真地瞧着她,“阿棠,你可愿意跟我一起走,从前的一切都可以当做一场梦,你同我一起走绝对比待在这儿强百倍。”
林以棠站起来,“不用,我现在很好。”
她往门外走,温宴辞上前攥住她的手腕,“阿棠,失礼了,别怪我。”
林以棠万万想不到他会这样,大喊:“凌雨!”
温宴辞捂住她的嘴,揽住她的腰身妄图强行带人离开。
还未行动,李泽煜带人破门而入,一双冷眸睨着两人,手中的匕首朝温宴辞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