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选择起来了,有选择万丈悬崖的,也有选择世外桃源的。
最后还是选择世外桃源的人比较多一些,林月和那个青年就在其中。
一拨人就这样分成了两个团体了,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选择了万丈悬崖的几个人,先是往前踏了几步,接着就一跃而下了。
还在上面等待的人,久久听不到下面的回响,心里都有点打退堂鼓起来了,默默的往后退了退。
有一些甚至直接调转方向往世外桃源那边而去了,世外桃源的队伍到最后又扩大了不少。
这时走在第一个的人也踏上了那青石台阶。
那人试探性的踩了踩,发现没有什么事后刚想回头说些什么。
就在他侧过身,脸上微扬起笑容的时候,变故就发生了,只见他仿佛石化了那般,在那一动不动的。
所有的动作和行为一下子就被定格住了,有些人被这种情况给吓的直接哭了出来。
还有一些人,不知道是叛逆劲上来了还是怎么了,不信邪的上去试了试,得到的也是同样的情况。
一个人是这样的话还好说,还会认为是意外,现在都好几个都变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不让人感觉到害怕呢。
这青石台阶不会真的是一步一危机吧,要真的是这样的话,还有多层呢,他们怎么可能上得去啊。
那万丈悬崖下去后就没影了,人是否还活着,甚至连尸骨有没有存在都不知道了。
这两条路不会都是死路吧,如果都是的话,干嘛又要设置成这样呢,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恶趣味嘛。
这是想把他们给当成游戏,好供人玩赏取乐嘛。
如果可以的话,谁想被人给这样呢,谁不想好好的活下去。
在这里的人有的是孤家寡人一个,有的是有孩子的,有的是有父母的。
不同年龄段,不同性别的人相聚一堂,是想要他们共赴黄泉嘛。
林月见他们如此心里也不好受,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连为什么在这,前路又会发生什么全都一无所知。
不会真的要交待在这了吧,难怪系统让她尽量好好活下去。
她倒是想尽量活下去啊,可这一步一危机,明显就是死路一条她怎么活下去啊。
所有人都在那绝望的沉默着,时不时有几声抽泣声夹杂在其中。
就在他们放弃希望,打算找个地方度过剩下的时间时,台阶上的一个人缓慢的动了动。
随着时光的流逝,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了,直至完全脱离那石化的状态。
他转过头,嘴角扬起一抹劫后余生的微笑,对着剩下的人认真的说道。
“他们都是陷入幻境当中了,只有保持足够清醒的状态才能够从那幻境中脱离出来。〞
“我要去走第二步了,你们也赶快上来吧。”
说完就缓缓踏上那第二格的青石台阶了,然后人又一动不动的了,这应该就是他所说的进入幻境当中了吧。
如果只是幻境的话,那出来的话应该是很容易的吧,顿时有一些人被他说的话,给搞得蠢蠢欲动起来了。
迫不及待的就踏上那青石台阶了,林月听完后低头静静沉思了一会。
她总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系统说过不能相信任何人,那个人说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那幻境如果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为什么就他一个人能够出来呢,连第一个踏上青石台阶的都还深陷其中。
他又是怎么样出来的,出来的契机又是什么,如果按照他说的保持足够清醒的话真的能够出来嘛。
她难免对这句话保持一定的怀疑了,不过想太多也没用,还是去试试吧。
心里这样想的她也确实是这样做了,缓缓踏上了那青石台阶了。
那青年见她也踏上了,眼神闪了闪,嘴角微微勾了勾,也紧随着踏上了那危机四伏的青石台阶了。
林月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头戴凤冠,身穿嫁衣,肩披霞帔,视线都被盖头给挡住了。
入目皆是一片红,耳旁是众人的欢呼声与唢呐声,很是喜庆。
手上拿着一条红色的喜绸子,另一端的尽头是今日的新郎官,也是她的心仪之人。
她是林家小姐,他是叶家少爷,两人青梅竹马,从小指腹为婚。
及笄没多久两家就交换了信物,之后就准备起亲事来了。
少年长得剑眉星目,很是好看,是不少闺中少女的梦中情郎,亦是她的心上人。
今日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也是她期盼了许多年的事了,今日过后,她不再是林家女,而是叶家妇了。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两人结永晋之好,从此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不过不知为何明明是那么喜庆的日子,她却一点都不开心呢,反而总觉得像是忘了一些事似的。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她怎么可能会不开心呢,这可是她心心念念好久的了。
要知道她是做梦都想嫁予他为妻的,如今可算是等到了,也让她熬出头了。
这样想着,俏脸微微红了起来,嘴角还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和新娘子的喜悦与之相反的是新郎官脸上的表情。
他的脸上毫无喜色,反而隐隐带着一丝不耐,眉头紧锁。
穿着一身红衣,眉目俊朗,手上拿着一条红绸,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着。
脚步迈的很大,一点都没有迁就新娘子的意思。
林月在后面步子只能越迈越大,渐渐的跟的越来越吃力了,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刚好是往新郎官的方向倒去,本以为会他会顺势接住,没想到他却微微错开了几步。
导致她直接倒地了,膝盖狠狠的跪了下来,掌心都被磨破皮了,渗出丝丝血迹来。
盖头随着她摔倒的动作而滑落下来,露出那张令人惊艳的脸来了,眼角微红,因为疼痛还在那低低抽泣着。
发丝略显凌乱,簪子也杂乱了不少,几缕发丝被微风吹动着。
少年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少女,脸上闪过一抹嫌弃,压根就不打算上前扶一下。
仿佛是个陌生人似的,在那冷眼旁观着她的丑态。
那抹嫌弃恰好被抬头看他的少女尽收眼底,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