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对黄凉来说终究是太过狭小,把大地展开还没大楚一个域大。
化神天劫的威势迫使相关人员对黄凉的能力重新定级,近百年的文献全都扒了出来,各类小说也算个参考。
这样的存在,实在难以定性,最后经过商讨,代号,修士。
修仙这个事情永远是最高幻想之一,现在有个疑似修仙者的存在出现,各方反响剧烈。
光浮时代,信息传播飞快,青春不老,长命无衰,飞天遁地在各种圈子里传播,黄凉的信息也被某些人得知。
天劫的伟力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神,哪怕知道黄凉的相关信息,也没人会蠢到采取强硬措施去对黄凉的亲人做些什么。
甚至派人拜访接近都不敢。
黄天两儿一女,小儿子又生了一儿一女,最小的这个小孙女便是黄茗了,如今才二十岁。
黄茗又因为成绩优异保研进了某科技大学。
毕业后,黄茗进入了特殊部门进行研发工作。
所有的一切都是黄茗自己的意愿,也没人进行什么干涉,即便黄茗参与了某个计划,也没有人跑过来对黄茗说她叔公的事情。
大家心照不宣,不敢提,不敢问。
一晃十年。
黄天一百多岁了,身子骨还算行。
黄凉坐在黄天旁边,递给黄天一根鱿鱼干,说道:“吃不吃,我在挑战者海渊里抓到的。”
黄天戳了戳拐杖,说道:“我这老牙可咬不动。”
黄凉嚼着鱿鱼干含糊道:“咬不动拉倒。”
黄天看着黄凉,好奇道:“你修仙需要拉屎不?”
黄凉直接将一根鱿鱼塞进黄天嘴里,骂道:“吃东西的时候说这么肮脏的话?爸妈活着的时候白教你了?”
眼看黄天嘴角抽搐,黄茗连忙上前劝道:“叔公您悠着点,我爷爷身体可没那么好了,前段时间还中风了一段时间。”
黄凉手上活不停,说道:“就是我干的,你爷爷背后说我糗事,我让他抽风抽两天。”
黄茗:“………”
黄凉:“别担心了,我什么手段你这丫头又不是不清楚,你爷有个好歹我再救回来,你这丫头结你的婚去吧。”
黄茗点了点头。
看着手持捧花的黄茗,黄凉戳了戳黄天,好奇道:“这丫头怎么三十多岁才成亲,这年代又不是咱们当年生活压力那么大,现在大家不是都平均二十六岁吗?”
黄天:“没人敢呗,你是她叔公,别看她每一段人生都是自己选的,但实际上都是有人铺平的道路,等着她走,所以周围的人基本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不是真心喜爱,哪个敢靠近她,找对象没那么简单。”
黄凉:“看来我和凡人脱节太久了啊,没怎么去想这方面,我要去吓吓那小子。”
刚起身,黄天一把拉住黄凉,却被黄凉带了一个踉跄。
黄凉眉头一皱,回到原位,帮黄天理顺气脉,训斥道:“说多少次了,我好歹是个化神,你当我凡人呢,随便扒拉。”
黄天:“你个小崽子真是随便动动就是一股牛劲儿。”
黄凉:“我这还是收敛了嘞,你干什么,我去吓吓啷个嘛?”
黄天:“你别把人小伙子吓出个好歹来,你装杯装爽了,那小伙子倒是徒增压力,万一我那孙女将来婚后压抑可全赖你啊。”
黄凉点了点头,坐回原位,安静吃席。
…………
又十年。
黄天躺在躺椅上,黄凉坐在旁边,和黄天一起看斜阳。
“你当年没给爸妈延寿?”
黄凉叹了口气,说道:“肯定延了啊,只是他们老了以后不想活那么久。”
黄天:“唉,那你老伴呢?”
黄凉:“她也不想活那么久。”
黄天:“你俩当年为什么没生个孩子?”
黄凉:“问了几十年了,你看我哪次回答过你。”
黄天摇了摇头,叹气道:“你不会是阳虚吧?”
黄凉二话不说直接对着黄天来了一套无情连打。
黄天倔犟道:“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黄凉:“把你龟儿给你捶烂你信不信?”
太阳落山了,黄天缓缓闭上眼。
黄凉安静坐在一旁,黄天打起了呼噜。
黄凉皱着眉捏住黄天的鼻子。
黄天被憋醒了:“你干什么?虐待老人是吧?”
黄凉:“说真的,哥,我有点小感动,你是不是怕我一个人活在世上太孤单,然后一直不愿意去死?哥,你真的,我哭死,但你不用担心我,如果撑不住就去死吧,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黄天:“你放屁!!老子每天吃喝玩乐快活的一匹,重重孙都要出生了,怎么可能舍得死?”
黄凉理所当然道:“爸妈同龄人都没了,他们看你家庭美满也放心了,所以觉得活着也就那样。”
黄天:“我又不是咱爸妈,等会儿?你小子不会想偷偷弄死我吧?”
黄凉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行行行,让你活让你活。”
黄天抄出拐棍骂骂咧咧:“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结果自然是黄凉将黄天痛打一顿,扔回房里。
正此时,黄凉察觉到五十公里外出现一道灵气脉震,于是疑惑的望了过去。
武阳市外某处地下研究所。
武阳洞天。
黄茗查看着实验数据,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突然出现的黄凉。
“虚负子能量数据异常…”
在场的研究人员总共三十多人,此刻同时看向场中的黄凉,没有作声。
黄茗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回头。
“叔公??”
黄凉看着黄茗前方一处盆地,其中满是仪器,诧异道:“你们还真整出灵气来了?”
黄茗先是一愣,随后惊喜道:“叔公你是说我们成功了?”
黄凉看着黄茗,问道:“你们的思路是什么?”
黄茗:“粒子坍塌核变,家里有您从各类行星上带回来的石头,还有个独一份的太阳壤,所以我在想您的修炼是不是和太阳有关,于是十年前立下这个课题。”
黄凉看着欣喜的黄茗,四十多岁了,依旧像个向长辈炫耀的小丫头。
“也算是歪打正着。”
说着,黄凉看了眼其他不知所措的科研人员,说道:“我知道你们在研究我,有的人可能研究了二十多年,有什么疑惑的话,你们可以问了。”
一众人员短暂沉默后,立马爆发出了震耳欢呼,二十多年的压抑,再怎么理智的院士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