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缘无常,无常道缘,唉。”
金岁岁负手而立,仰头望天,金粒子看着金岁岁,隐约察觉到了金岁岁身上的道韵变化。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此为道缘,人事人,或以缘生缘灭,非得天时,意乱而不齐,非得地利,欲纵而不往,非得人灵,心静而不明………”
金粒子看着金岁岁,问道:“你自己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金岁岁:“别看你是我娘嗷,你现在修为境界还没我高,大道之言你啷个悟的有我清楚嘛。”
金粒子手撑着脑袋,看着金岁岁,好奇道:“你是逆岁月而来?”
金岁岁抽出红绳绕棍,说道:“非也,这里是我爹的梦境,我来捞他。”
金粒子:“哦~”
金岁岁:“娘你居然这么淡定?”
金粒子:“梦中又如何,你就很确定不是你在梦中,这种事总归是大道造化,所思所在。”
金岁岁:“行吧,娘,我心结已解,我走喽~”
金粒子:“去吧。”
金岁岁点了点头,红绳绕棍点在地上,无数红丝倾泻而出,很快就覆盖住了整片天地。
一瞬间,金岁岁看到了无穷天地,随后,天地崩塌,化作虚无。
“大梦浮天”
“道缘无常”
…………
无缺月,月神殿。
金岁岁睁开眼,二话不说逃进金粒子怀中,叫喊道:“娘亲,岁岁最喜欢你了,娘你最疼岁岁了。”
金粒子:“????”
白梦看着金岁岁身上的道韵,诧异道:“你掌握了这诡异大道?”
金岁岁点了点头,说道:“嗯嗯,掌握了。”
金粒子试着将金岁岁扯下来,但是这倒霉孩子抱的格外紧,索性就不扯了,问道:“那你爹什么时候醒?”
金岁岁立马反应过来,从金粒子身上爬了下来,拿起神台上的黄凉葫芦,直接一个大力飞踢将黄凉葫芦踢飞出去,出了月神殿后不知飞到了何处。
金粒子:“!!!!”
白梦:“!!!!”
做完这些,金岁岁立马跳回金粒子怀中,说道:“爹应该马上就要醒了,娘,白娘,你们一定要救岁岁啊!!”
金粒子越来越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了?”
白梦刚才读心读到了大致来龙去脉,大为震惊,以手扶额道:“唉,岁岁你……真的…好的不学,学你爹喜欢作死…”
月神殿外传来黄凉的声音。
“祟姐,祟姐,你这是作甚啊?”
金岁岁立马捂住耳朵,大声喊道:“爹,我可是把你从梦境捞出来了啊,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黄凉狞笑着走进殿中,说道:“爹爹我啊,最小心眼喽~”
金岁岁把头埋进金粒子怀中,说道:“好娘亲,救我。”
金粒子皱眉看向黄凉,问道:“发生什么了?”
黄凉没有说话,截取了一段记忆显化成光影,光影中的金岁岁张嘴就是小金小白小黄。
金粒子:“???”
白梦:“唉……”
金岁岁一声不吭,默默从金粒子身上下来,高呼一声说道:“爹,娘,白娘,我还只是个孩子!!”
黄凉道意化戒尺,说道:“在梦里,你可是三十多岁了。”
金岁岁扭头看着金粒子,金粒子皱着眉,已经掏出了锟钢锏,金岁岁又看向白梦,白梦笑的温柔。
“白娘~”
“岁岁呀,人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哟。”
黄凉戒尺一挥,说道:“对啊,祟姐,你之前怎么教我来着?”
金粒子:“这丫头,越来越不让人省心。”
于是,金岁岁拥有了一个完整的童年,经历了自出生以来最惨痛的一次教训,爹娘娘混合三打。
金岁岁被绑成一个茧,悬在半空,黄凉看着白梦,诧异道:“我睡了三年?这么夸张吗?”
白梦点了点头,说道:“三年又四个月。”
黄凉看向金粒子,突然愣了一下。
金粒子略微皱眉:“啷个?”
黄凉:“你等等,我有段记忆需要删一下。”
“叮!!!”
“好了,这三年外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金粒子:“你不整活那就没大事,你刚才删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你眼神有点诡异?”
黄凉:“你要不要听听你在问什么?我要是记得我删除了什么我不就白删了吗?那我到底是删掉了还是没删掉?”
金岁岁眼睛一亮,迅速定位梦境,然后看到了一堆迷雾,朦胧间,金岁岁看到金粒子就没敢往下看了,尖叫出声:“呀!!!”
黄凉,白梦,金粒子同时看向金岁岁,金岁岁小脸通红,整个人缩小钻进绳茧中。
黄凉:“对了,岁岁,你执掌的大道是干什么的?”
金岁岁探出脑袋说道:“是一个叫大梦浮天的道,大概就是以实拓虚,造梦渡梦,此间因缘际会,于我浮生,我即浮生。”
黄凉:“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执掌这个大道会作死。”
白梦轻轻捏了一下黄凉的耳朵,说道:“如果不是岁岁,还不知道你要在梦里待多久。”
金粒子嘲讽道:“哟~某人真把自己当主角了,那么多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以为自己去了就能解决。”
黄凉无奈道:“没办法嘛,我也是被坑的那个啊。”
接下来的时间,黄凉仔细了解了一下外界动荡的问题。
玄天域在发展,出现越来越多的神职者,生态圈建立越来越完善,导致许多散修加入其中,期待有朝一日能入天府任职。
大楚的分裂结束了,旧皇项天钧以渡劫之境重登大典,改年号同天。
今年正是同天二年。
同时,南地出现的蛮兽越是多了起来,天剑山和太明山的剑修现在基本上都在南地天渊守山。
妖域东海还是那样,越来越封闭了,魔族更是不见踪影,总的来说,天地无大事,依旧处于风雨前的宁静。
眼看黄凉醒了,金粒子便带着金岁岁回了金家。
等金粒子离开后,黄凉也不忍着了,抱着脑袋躺进白梦怀里,疼的龇牙咧嘴:“见鬼了,我神魂要炸了……”
白梦略微心疼地看着黄凉,问道:“你在梦里呆了多久岁月?”
黄凉:“一千多年吧,现在梦醒后,梦中的记忆已经逐渐开始消散了,虽然岁月是假的,但感悟是真的,我在梦里飞升了两次,现在神识裂得荒……”
揉着黄凉的脑袋,白梦凑了上去,许久才分开,问道:“好些了吗?”
黄凉:“来整。”
白梦指尖灵光一闪,封锁了月神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