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宫里的圣旨也传到了孙府。
官兵进入孙府后,将孙府的人全都聚集到一块,清点人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孙氏一族欺君罔上,枉顾君恩!多次谋刺太子与二皇子。公然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企图拥立四皇子谋朝篡位,现证据确凿。赐孙氏一族,诛灭九族。钦此!
葫芦公公阴森森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孙大人别愣着了,快来接旨吧!”
没等孙大人接旨,葫芦公公就将圣旨放在其手中。站直身子后对着士兵说道:“行了,诸位爷,都别等着了,都动起手来,抄家吧!”
大门外,得到动静的人家,都来一探究竟。当看到被押解出来的孙府众人,有的人家脸上坦荡没事,就纯属来看个热闹。有的人家脸上,则是布满恐慌转身就走。看来交好孙家这步终究是走错了!
同时,又查抄了与孙家参与的两家一品大员,三家四五品散官。流放鄂州苦寒之地。
杨学成离宫回家后,心虚的跪在杨大人的书房。杨大人匆忙走了进来。顺手给了地上跪着的杨学成一巴掌。
“畜生,你知不知道你给杨家惹了大祸!”
杨学成狡辩道:“儿子只是和四皇子志趣相投了些!”
“孙家被抄家灭族了!”看着跪在地上不知悔改的儿子。杨大人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跪在地上的杨学成,则是瞪大双眼惊恐万分的难以置信。
“早就说过,你并非四皇子伴读,公然接近,就表示为父选了四皇子,那就是站队!”
“让你离四皇子远些,你就是不听!”
“今日更是被二皇子给抓个正着!”
“诶!这都是为父的错,没有教导好你!”
“现如今……”
“也就是盼着皇上,能不能看在为父这些年,尽心尽力为朝廷办差,是个清官的份上,放杨家一马!”
“老爷不好了,宫里来人到府里来传旨。”小侍慌慌张张的跑来。
杨学成,之前还庆幸自己父亲是清官。随着圣旨的到来,现在心里是真没底!
“走吧!随为父接旨去吧!”杨大人站起身来,整理衣襟。身姿挺拔一身正气的走出了书房。
看着这样的父亲此时的杨学成心里是真的后悔极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素闻爱卿杨勋业,为事精劲,劳资历经,才姿卓卓,文智卓然。朕深感庆惜,遂入精伟阁编修藏书。钦此!
“杨大人,接旨吧!”
“臣,谢主隆恩!”叩过头的杨大人,伸出举过头顶的双手接过圣旨。
站起身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公公这边走。”
快要出杨府时杨大人,塞给葫芦公公一小包银子:”公公莫嫌少,喝个茶!”
葫芦公公笑着接过,又提了几句:“杨大人,虽说这编修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六品小官。但,到底也是给皇上办差。再说编撰也是造福后生之丰功伟绩!总比抄家流放要强多了。你要知道,此去经年,日积月累的人脉,也就彻底断了!毕竟,您还留在帝都。总有乍现那天,这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呢!陛下可是看在你是个好官的份上,才留用的,可莫要辜负圣恩哪!”
“行了,咱家,该回宫复命去了!”
“公公慢走。”
“杨大人留步。”
杨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好赖没抄家,比什么都强!
虽然心里都有些埋怨杨学成,可终归就那样吧!
宴府
“你说什么,此话当真。”书房里宴二爷不可置信的问道。
“当真,二爷,小的没和你开玩笑。那孙家真被抄家了。”小厮惶恐不安的说道。
宴二爷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叹了口气。
这孙家到底还是触了皇上的逆鳞!还好没有交涉过深!
西院是二房住的地方。宴二爷与妻曼氏住昭平阁,晏家二房长子宴京翊居住瞻意轩,芳菲阁居住晏家大小姐二房的宴奕蜜。
芳菲阁
出门做客归来的宴奕蜜看着桌子上的头面首饰,还有那雪白的狐尾。不屑的撇了撇嘴。
“若我是皇家儿媳,这本就是我该得的,还用得宴百久巴巴的送!”
曼氏笑着走了进来:“糖儿,你回来了。瞧瞧,这些都是岁岁那丫头给你带的。”说着手还抚摸着白狐尾。
“这白狐尾最是衬我的糖儿。”
宴奕蜜放下茶杯抬眸:“阿娘,岁岁拿的是什么色的?”
宴二夫人看向自己的女儿:“岁丫头,性子活泛,二皇子特意去寻来一只红尾狐狸。这红色的最是衬岁丫头。”
宴奕蜜狡黠一笑:“呐!阿娘,我最近喜欢红色的,那条狐尾正好是红色的。阿娘可去和岁岁说说,和我换换。”
宴二夫人心里纳闷这女儿怎么突然喜欢起红色来了!
“这恐怕是,不行。那红色的狐尾是二皇子特意给岁岁寻来的,并不是这次的贡品。”
宴奕蜜摸着的茶杯边缘手指一滞,不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好东西,她都自己留下了。给我的都是她看不上的。”
宴二夫人看着自己女儿,心里咯噔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宫里的赏赐,岁丫头大部分都拿给了我们。自己夫婿给的当然得自己收着。”
宴奕蜜回嘴:“二皇子给的怎么了,我就不能和她换换?”
宴二夫人不悦的皱着眉头:“那红狐尾是二皇子给自己未婚妻的,还能给了你去!”
“把你的心思收一收,这二皇子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宴奕蜜不高兴的呛声道:“就祖父和陛下的关系,若是进宫求陛下换婚,不就行了吗!祖父为何不替我使使力!”
“婚事是先皇后定下的,陛下是不会更改的!皇家若是连岁丫头都不要,怎么可能还在宴家选人。”
“糖儿,不要再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要是,岁丫头婚事出了变化,可就白白便宜给别家了!”
“要是被你祖父发现?”
“你仔细想想吧!”宴二夫人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宴二夫人走在回院的廊道上,心里想着今日夫君说的话,在联想到这般女儿的行为,怕是真上心了。
这岁丫头虽不是亲生的,可从小到大都是这般的贴心!心里不免有些自责。
唉!要怪,也怪是我们夫妻二人被迷了眼睛,纵容至今。
就算糖儿心下想嫁,这婚也是万万换不了的。
思绪至此,心下便有了决定,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这要是被公爹和大房发现!得赶紧想个办法。
岁华院
李安华到晚上都没有醒来,宴百久整理完账本,打着哈欠,去里间沐浴,回来后调好燃香。
上床将李安华的被子掖好,又拽过自己脚下的被子,盖好。
躺在的李安华身旁,想到一路上沿途,三次截杀,一定凶险无比!
将李安华的手捂在自己手心里。看着李安华疲惫不堪的脸,手上拂过他眼下的淤青。
心疼不已!
看着看着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