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幽暗的小树林里
作者:与经此   管你怎么了最新章节     
    比赛结束了,为了保证学员的正常发挥,晚上没有比赛,自由安排时间。
    桑一和秦承安已经完成比赛,对后面的比赛也没什么兴趣,直接出了宗门去外面玩。
    季云行和江随计划着明天继续看比赛,只是在宗门里四处走走。
    玄朝宗很大,除去长老所在的几座大山,还有不少小山,山与山的中间是林海浩浩,小树林很幽暗,茂盛的树叶遮挡了阳光,也遮挡了旁人往里深究的目光。
    季云行和江随在山林间绕来绕去地闲逛着,绕着绕着就绕进了某个小树林里,边交谈边往前走,突然听到一声压抑的呻.吟声。
    有人,两人停了脚步,虽然只短促的一声,但两人都不是白纸,很是清楚那是什么,尬,很尴尬,没再敢往前走,江随拉着季云行快步往回走,离开这里。
    里面,被按在树上的人长发散开,眼角泛红,气愤的眼神中带着不可克制的迷离,腾出的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裸露着红梅映雪的上半身,下面的衣服也欲掉未掉,凌乱不堪。
    紧贴在青年身上的俊美男子看着青年这副模样,低声笑起来,凑在耳边沉声道,“师尊,别捂着嘛,好听,弟子想听。”说着拿下捂着的手,十指交叉紧握住,不停揉搓。
    退后少许,眼眸含笑地看着那双湿湿的眼睛,期待极了,青年还在忍,紧咬着唇,羞恼地瞪他,却只是引得男子不由发笑,眉眼间尽是勾人。
    男子行为更是放肆,青年一阵失神,就要出声,却被男人向前堵回,呻.吟声在缠绵的吻间消散。
    季云行和江随离得远些,缓了一会儿,才没那么尴尬了。
    季云行开始调侃起来,“里面谁啊,这么大胆,挺刺激啊。”
    江随只“嗯”了一声,没说什么。没人搭话就显得气氛有点尴尬,季云行继续找话题,只是多少不太得江随的心。
    “随哥,等以后你和嫂子这样那样时,我给你们望风,肯定不会让旁人听到的。”
    江随突然停住脚步,微垂着头,闷闷的声音传来,“不会。”
    被树影斑驳挡住的脸上看不清神色,季云行突然有点慌,不知道慌什么,又撑着嬉笑说,“也是,随哥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外面放肆呢,是我说错了。”
    “不会。”还是闷闷的声音,没再站着,抬头走了,闷闷的语气里明显的露出不高兴。
    不会?不会什么,是不会让旁人听到还是不会在外放肆啊,他说了啥啊,啥也没有吧,咋惹人生气了。
    “随哥,我就开个玩笑,至于吗,我错了,别生气嘛。”紧忙跟上去赔罪。
    “没有。”闷闷的话。
    得,真气了。
    他再次寻思着自己也没说啥啊,咋么就生气了呢?但不管怎样,得赔罪,得哄好。要不然后果难说,这是他十几年来的经验。
    “随哥,我真错了,我改,下次不会了,绝对,保真。”
    “别生气嘛,我回去啥事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翻墙我绝不上瓦。”
    “随哥,你说句话啊,我心里慌啊。”
    “随哥……”
    “真没生气。”江随无奈地说了一句,堵住了他没什么用的话。
    跟他气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生了气也不知道往哪里撒。
    “走吧,带你去吃饭,珍馐楼今晚有火锅,通宵的。”
    “我怎么不知道?”
    “去不去吧?”
    “去去去。”
    *
    幽暗的小树林里。
    青年浑身酸软无力,虚虚地瘫软在男人怀里,费力捶下去,用力的一击对男人来说却像是小猫挠痒一般,不痛不痒,只挠的心里麻麻。
    张了张嘴想骂人,但嘴酸的很,只能恼怒地瞪他。
    眼睛湿漉漉的,眼角还蕴着没有褪去的潮红,被亲红的嘴唇半开着,凌乱的长发,羞恼的脸颊,这么愤怒的神情在男人看来更像是勾引。
    男人忍不住,想亲,低头去寻找他的唇,青年侧头躲开,男人不依不饶,青年反抗几下,还是允许。
    温柔缠绵,一吻结束,青年连反抗的劲儿都没了,男人低声发笑,环抱住青年的手腾出一只,拿出一颗丹药喂给他。
    青年这才有了些力气,微垂的手臂抱紧男人劲瘦的腰,抬头发问,“这就是你说的,情趣?”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是啊,师尊不喜欢吗?我还以为师尊很享受呢。”
    青年心累了,人不可与狗语,闭上眼睛不看他,他现在身上只有一件披风,幸得被男人环抱着,不至于在外面全裸。
    “后背。”青年有些疲倦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整个过程中,他与树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衣物,树干很宽大,也很粗糙,硌得后背疼。
    话不完整,但男人懂他的意思。避开背部抱住他,消失在原地。
    再次睁眼时青年已经背朝上的躺在床上,腰部以下盖着软被,只留有些红印的背部和胳膊露在外面。
    男人正拿着药膏给他上药,轻轻涂上,揉搓开来,用灵力温热,动作细致温柔,没有半点旖旎心思。
    “师尊。”青年不说话,也不骂他,男人心里有些不安,试探性地轻轻叫他。
    “干什么?”青年懒散的开口。
    “疼吗?”问的很是小心翼翼,可可怜怜,但没用对地方,青年一点也不可怜他,
    “疼。”似是不够表达疼痛的程度,又补充了一句,“很疼。”
    “我……”
    “别装可怜,别给这后悔,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
    男人彻底不说话了,老老实实涂药。
    等药晾干,男人拉上软被,青年已经睡着,不知梦到什么,还骂了句,“孽徒,兔崽子。”
    男人无奈笑笑,孽徒也好,兔崽子也好,反正欺师的事已经干了,他不亏,怎么骂怎么说都行,师尊开心就好。
    上床钻进被子里,侧躺着,看着眼前人清秀温雅的面庞,满心满眼的愉悦。
    青年自动朝着暖和处移动,尽管这人明明前不久前才让他好不难受,他却还是顺着本能地去依赖。
    男人长臂一捞,锢在怀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