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一处平坦的空地,对立站好,“舟儿,希望我用多少实力?”江随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当然是全部。”季云行感到不被尊重,他现在可是地灵六级,怎么会比不过江随。
“好。”
两人齐步向前逼近,没有前奏,滚滚烈焰与凛冽寒霜撞在一起,激的外围树木抖动起来,分开又迅速打在一起。
寒霜化刃,烈焰具形。
季云行双手烈焰,直袭向江随要害,步步紧逼,留下烈焰残影。
江随身影莫测,在烈焰将要靠近时迅速闪避,冰霜随之降临。
烈焰挡回,周围蓦地升起不断缩小的火墙。
以江随为中心,冰霜沿地面向外扩散,与火墙对抗,交接处没有一方势弱。
一个时辰后,冰霜吞噬烈焰,江随身上气势陡然一增,压的季云行心里一惊,动作停止一秒,趁着此时,江随冰刃向前,季云行回神时,冰刃已停在脖前。
输了。
冰霜,烈焰消散。季云行一拳捶在江随胸口,“你怎么不出全力啊?”
最后一刻,他感受到江随的实力又增加了一些,前面分明是憋着力的,这不侮辱人吗?
“出了全力,但前面有压制,在你的灵力出来之时,后来才慢慢减弱。”
“真的?”
“真的。”没有隐瞒,在季云行灵力出现时,他突地感受到一阵很不寻常的威压,硬生生突破了一个时辰,压制才渐渐瓦解。
季云行在椅子上坐下,回想他们打斗的开始,他没有设压,纯纯的灵力与身法之间的搏斗,没有使用阵法之类的,怎么会有压制?
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往后一躺,不想了,累。
“别想了,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去哪?”
“边城。”
“啊?哦!”
东西不多,收拾的很快,留下纸条,关好门,下山。
出宗路上又经过他们入宗时用作测试的那座山,破难。
山体依旧有禁制,没有关,平常时候宗门弟子可以来锻炼自己。
季云行想起他最后十个台阶陡然增加的压力,又想试一试。
上一次他们在赛后去找了大长老,大长老很是惊讶,禁制是宗主亲自设的,并且每年测试前都会有人检查禁制是否正常,因此几百年来都没有出过差错,像季云行所描述的更是没有。
所有测试都有录像保存,大长老播放了录像,录像里的季云行很正常,没有所谓的最后十台阶的压力陡增,还是和宋厌栖几人一起上去的。
不可能!他们都是见证者,亲眼看见了他的压力异常,更何况他的骨头现在还没好完全,当即让大长老看了他的骨头生长情况,大长老分出灵力探查,能感受到脊柱上面细小的裂纹,是压力太大造成的,没有说谎。
大长老也看过两人在测试中的表现,不是偷奸耍滑,撒谎成性的人,当场承诺会仔细查询此事,给他们一个交代,不仅带医师来看伤处,还给了丰厚的补偿。
第二天,上午,破难上的人被清除,下午,山体被封,十名长老去检查山体禁制。
连着查了三天没有发现一点不对,还查了录影石,同样是正常的,这其中参与的人员都是可信任的长老们,不会有人造假。
破难又被禁了一个月,期间又找了很多弟子和长老去实验,都没有异常才再次开启,再次开启时多了不少保护措施。
这件事也只能这样翻了篇,季云行和江随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宗门的态度很不错,还给了补偿,他们也只能就这样作罢。
时隔两年,季云行有些心痒痒,准备再去登一次,“随哥,我想去试试。”
江随不想,但也知道阻止不了,“走吧。”
山底,季云行抬眼向上看去,层层叠叠的台阶,沉稳地向上延伸,很容易激起挑战性。
一个深呼吸,季云行开始了,不停歇地跑着,一连几十个台阶,比之两年前只能走的自己,不管是阶层还是对道的理解,都进步了很多,这种压制对他的影响也小了不少。
最后一百台阶时,江随拉住了季云行,“别跑了,慢慢走。”
“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但也没有放松警惕,季云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那奇怪的压力再有,但直到第十一阶,都没有出现。
看着第十阶,季云行停了,但也只停顿了两秒,抬脚踏上第十阶,做足了准备。
嗯?怎么回事,没有压力,季云行惊讶的眼睛都睁大了,原地蹦跶了好几下,看的江随心惊胆跳,也没事。
季云行战战兢兢地上了几个台阶,没事,又上几个台阶,依旧没事。
直到上到山顶,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压力出现,仿佛之前的异常压力真的只是他们的假想。
季云行在第二阶和第三阶之间来回蹦跶,没有一点异常出现,只有正常的压力,这不正常啊。
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天才,没有什么特殊天赋,不该会有加倍压力。
再看大长老的态度不像是宗门设的,暂时排除宗门内鬼,那就是外面的人。
能直接越过宗门长老的探查,修改摄影石,并且精准地只降压到自己身上,实力,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有一个强大的敌人不是最危险的,连个毛的线索都没有才是最危险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见过这样的人,没有见过又是如何结的仇。
入宗门的测试时间是定的,有压力,今天登山是随意的,没有压力,那人应该是有监督自己的一些手段,但这手段当还是差一些。
不是没有想过那人是自己这边的,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被否决了,断了骨头是帮人?这么久都没有露过面,怎么看都不像是帮自己的。
想不明白,想不出来,就这吧,不想了。
下山继续出发。
路上碰巧遇到桑一和秦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