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嘴倒是能说出花来!”老道沉默了一会,微微一笑,慢悠悠从亵裤里掏出一个戒指,“这道门神器须弥戒,可以租给你,直到我们下次见面归还,租金是你答应替贫道做件事。”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尽管吩咐!”元欢立马答应。
老道递过戒指,“你先看看须弥戒,输入元气就能看。”
老道说须弥戒是道门神器,元欢是不信的。
可他接过输入元气查看后,发现里面竟然有个直径三丈左右的圆形储物空间。
这么大!像苏清姿这种特别有钱的名门子弟连个储物装备都没有,这须弥戒说不定还真是道门宝贝。
他磋磨着戒指,谨慎地问:“需要我做的事不简单吧?”
老道哈哈一笑,“很简单!也绝不伤天害理。等你抱上道盟的粗腿,我便会找你,到时再告诉你。”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是不是想先诳我答应下来?”
“万一你抱不上道盟粗腿呢?现在说有什么意义?”
“我抱不到粗腿,就死定了,你不怕须弥戒丢了?”
“你放心,我会算,须弥戒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元欢沉默了一下,道:“我越想越觉得你是个骗子。”
“……要不这样,到时候如果你觉得事情太难,可以拒绝,但如果拒绝,就必须支付我须弥戒租金,每天一千两。”
“每天一千两?!这么贵?”
“道门神器啊!”
“那也太贵了啊!我要是十天才到擎天山,那不得一万两租金?每天十两还差不多。”
“那你要是一年才到擎天山,那租金才三千多两,须弥戒岂不是等于白给你用一年了?都退一步,每天五百两吧!”
元欢想了一会,道:“行吧!”
他立马戴上戒指,把身上值钱点的东西都放进去,那件邋遢道袍也没放过。
“追捕马上就到,我该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老道拱了拱手,“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明珠送你的珍珠可不普通,那是她的本命妖宝避水珠。”
这老道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那珍珠竟然是本命妖宝?!那不能卖啊!元欢顿时感觉心里沉甸甸的,但也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
他展开凌波步,轻点岸边杂草,飞身而去,“道长,油纸伞送给你了!”
那么多钱都花了,不捎带让老道帮忙替他吸引追兵,他心里不舒服。
老道咧嘴一笑,“结点善缘真不容易啊!”
等元欢背影消失,他如鸿毛般飘起,又轻轻落在油纸伞上,和元欢一样,乘着油纸伞,在湖面乘风破浪而行。
……
元欢上岸后,并没有远离胖龙湖,而是沿着湖岸往南飞驰。
在听了老道的建议后,他觉得盲目逃跑不可行了。
于是他决定往南,返回水云县县城。
他在龙湖露了面,追兵大概都会赶来龙湖,出其不意的赶往水云县县城,应该很安全。
老道说他十有八九会死于追杀,他必须回县城做些准备,再赶往擎天宗。
往南奔行没多久,他就发现十数艘小舟像离弦之箭般从岔河镇方向往北疾驰。
天上也出现了飞禽的踪迹。
飞禽只在岸边附近的天空飞行,有些异常。
老道提醒过,追捕会出现有跟踪和追击能力的妖宠,元欢认为这只飞禽就是,便立马下水,沉入湖中,拿出避水珠。
避水珠好像释放出了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水排开,在他身周形成一个直径一丈左右的球形空间,空间中氧气含量还正常。
不愧是本命妖宝!他脑海中不由浮现明珠曼妙的身影。
逃犯不该有羁绊!他赶紧甩头,摒弃杂念,手持避水珠,施展凌波步,在湖底水草上往南继续疾驰。
抵达胖龙湖南端后,他又沿着芦河,继续往南。
一路在水底潜行,无影无形,平安顺利。
……
傍晚,风雨依旧。
水云县,白玉堂。
自从白夫人和白小姐死后,白玉堂就因涉鬼被县衙查封,掌柜和伙计都还在羁押中,金银首饰都被收缴一空,不过用于制作首饰的银匠工具还在。
这些工具是当初白夫人为讨原主芳心采购的,又新又全,还有不少漆胶和鱼胶,比元欢家里的好多了,所以翻城墙进县城后,元欢便来这捡工具和胶水了。
之前元欢抢白玉堂没带走是因为不方便,现在有了须弥戒,就不客气了。
捡完工具,元欢洗了个澡,用鱼胶易容,穿上武者劲装,扮成一个中年武者,在白夫人房间找到一把伞,翻墙离开白玉堂。
县城还是老样子,不瘟不火,因天工聚集过来的超凡,也只短暂待过一天,现在大概都去岔河镇或者胖龙湖了。
元欢在面馆惬意的吃了碗面,又信步走进匠坊,来到鲁家。
鲁婶在屋里地忙着做饭,鲁柱奇怪的没随鲁叔去雇主家帮工,而是在帮忙烧火,。
看到自顾自进自家院子的元欢,鲁婶停下手头的活,走到门口,皱着眉头道:“天工早跑了,我们和他关系不好,不知道他跑去哪了,你不用问了,省点功夫吧!”
看来这段时间,鲁家没少受骚扰,元欢微微一笑,压嗓粗声道:“我要定制一个小水车,明早就要,钱不是问题,能做好吗?”
“……”鲁婶愣了一下,道:“当家的服役去了,没法接活。”
怎么突然服役了?被牵连了?元欢心一沉,看了眼鲁柱,道:“让他做吧!后天早上交货就给十两。”
“……”鲁婶咽了咽口水,还是拒绝道:“我儿手艺还不够好,怕……”
元欢笑了笑,直接进屋,随手捡了个东西,在地上划出小水车尺寸,然后对正在发呆的鲁柱道:“能做吗?”
“能倒是能?问题是……”鲁柱犹豫了一下,直接问道:“你能不能先给点定金?”
“可以。”元欢掏出一些碎银,递了过去。
“包在我身上了。”鲁柱立马露出笑脸,伸手去接钱。
鲁婶赶紧拉住他,训斥道:“你忘了你爹的交待了?”
鲁柱梗着脖子道:“娘,给了定金,怕啥?挣了钱,可以拿钱代役,爹就能回来了。”
鲁婶伸手就拧住了鲁柱的耳朵,“听话不?”
“哎呦!”鲁柱攀住鲁婶的手,龇牙咧嘴喊道:“听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