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陆去的回忆部分,为了保持整体的沉浸代入感,采用第一人称叙述,中间可能会穿插香鸢的提问。
以及,由于部分读者可能已经遗忘,重提一下,香鸢就是第二个副本中韩香媛的“网名。”)
如果按照现实世界时间来计算,大概是两年前。
至于时间,应该是接近秋季,我记得是葡萄成熟的季节。
当时我们在高卢(fra),临时得到消息,一个葡萄庄园因为纵火案损失惨重,同时还将面临严重违约,他们无法再提供足够的葡萄给附近的酒厂。
于是,我们的团队在附近布置了一个葡萄庄园,随后兵分两路,一路去葡萄庄园,一路去酒厂。
我们准备和庄园说,能够按市价提供给他们足量相应品质的葡萄,以防止他们违约。
至于和酒厂那一路,则是告知他们庄园即将违约,可以在庄园违约的情况下,供给给酒厂足够的葡萄。
“等等,所以意思是,如果庄园不接受你们的供给,就从酒厂那里赚钱吗?”香鸢好奇地问。
“你倒是好心,要是这样做,不是折腾那么久就赚一笔?”陆去解释道。
“我们是准备赚三笔,一笔是庄园的合同订单,一笔是酒厂给我们的,以收买我们让庄园彻底违约,最后一笔才是酒厂的合同订单。”
“哇,怪不得能做成世界上的知名组织呢。”香鸢惊诧。
陆去继续叙述:
我是走酒厂那条线的,那个酒厂属于埃尔德家族,在高卢也算是当地的一个大家族了。
直接负责那个酒厂的,是当家家主的次子,米珐。
不算是草包,大概是西方普通的精英教育产物的水平,但是有一个水平相当优异的助手。
米珐喜欢开派对,就是那种特别常见的泳池派对,请上一堆美女帅哥和年轻名流,在一个专门的度假别墅附近一起喝酒娱乐。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米珐,我和艾欣两人。
艾欣是“帽子”带进来的新人,还没有行动代号,甚至没上通缉令,不用怎么变装。
她很漂亮,站在一旁时,就会给人一种非常纯净、清澈的感受。
我想一下那天她的打扮是什么样的,她的脸上打了一点薄腮红,凸显出一层恰到好处的婴儿肥。眼睛旁则勾勒着一道很细的眼线,与整体的脸型形成一定程度的反差。
准确的形容来说,就是在素雅之余,带了一丝些微的魅惑。
装束上则是一件素色长袖衫,一条格子短裙,搭配上一件披萨(ita)的手工毛衣。那件毛衣我有印象,因为是我给他挑的,只要五千多欧。内衬我倒是不太清楚,只知道都是设计师专款。
总之,和在场其他人比起来,其实衣装算是比较上不了台面的。
但是她硬是靠自己的容貌,撑成了场中闪耀的一颗星。
“只要五千多欧的上不得台面的衣装,本贫苦大学生不是很懂你们上流社会人。”香鸢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没办法,那种场合你穿着阿迪耐克,是真的会被赶出去的。别说那些了,背得奢侈品包包是前两年的旧款,都进不去门。”陆去解释了一句,“就连那些泳装女郎,别看浑身上下就那么两三百克的布料,折算下来可能那布料比金子都贵。”
“要是有这么贵的泳装,我也能接受只穿泳装。”香鸢发出毒点满满的拜金女言论,随后吐了吐舌头道,“开个玩笑。”
简短的吐槽过后,陆去的叙述继续:
我见到米珐的时候,他正斜靠在沙发上,五官看起来很俊朗,皮肤白皙,但是脸上有点犯黑。
他显得有些没有精气神,看起来应该是长期有药瘾,再加上释放过度。整个人看起来,相当虚弱。
“嘿,你好,我是安,这是我妹妹思思,认识一下。”我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侧的沙发上。
一般来讲,在国外打招呼都不会用特意取的英文名,更多的是直接用自己的本名的名部分。
在这里,我和艾欣用的假名是林安和林思思,伪装的身份是兄妹。
“抱歉,我不和华人结交,或是谈生意。”他摆了摆手,眼神空洞的看着某个方向,以表示对我的兴趣还没有对杯子里的这杯酒的兴趣大。
我当然知道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种族主义者,尽管如此,国内市场依然对此品牌的葡萄酒趋之若鹜。
毕竟,他的此类发言一般只出现在私人场合与生意场上,至于公众平台上?挣钱嘛,不寒碜。
(此人物没有现实对应原型,是作者乱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所以,我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来激怒他的。
于是我的酒就泼在了他的衣服上,他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像一只跳脚的猴子一样窜了起来:“你干什么?保安?保安呢?把他给我赶出去。”
“我可没觉得你有资格把我赶出去。”我靠近了他一些,对着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凯尔微特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那个红头发的环保主义者。”
我的本意是暗示他我已经了解了,他们公司涉嫌养着一群极端环保主义者,通过犯下案件来达成某些商业目的。
就比方说此时,部分聪明的读者肯定已经猜到,焚烧葡萄园其实就是米珐下令做的。
至于方法?比如说,种植葡萄会释放出大量的温室气体,之类的奇怪理由。
当然,这群人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焚烧葡萄园是否会产生多得多的温室气体——他们认为这是在杀鸡儆猴,烧掉了一个葡萄园,其他的葡萄园就会停止种植葡萄,这样地球就得救了。
没有说所有环保行为都不好的意思,但这种动不动就喜欢烧东西的“环保者”,还是少一些对这个世界更好一些。
不管怎样,本来——本来我是想要以这点来威胁他的。
但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错愕,一丝慌乱,一些……完全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阶层的人,做了那么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的情况下出现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