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假装善良,你还蠢,本来我还以为你是老虎身后的狐狸,没成想你是老虎身后的哈巴狗,沈贵人和甄贵人已经喝了汤药,现下已经无事,你要是不愿意相信,那就这样吧,要是敢吵闹,那就禁足春禧殿。”
说完朝着门的方向喊了一声:“钱嬷嬷!”
钱嬷嬷立马进来回道:“奴婢在,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去给柔嫔重新弄一碗来,要是不喝就给灌进去。”
说完林晨曦带着人走了。
她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柔则不会寻死,只要不自己寻死,那都是小事情,反正最后还是会喝。
这件事情在后宫虽说起了不少的波澜,但还是怕被关联上,所有人都尽量不去打听这件事现在的进展如何。
年世兰被褫夺了协理六宫之权之后,也很少出翊坤宫,除了出来请安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在翊坤宫。
她是想避开这个风头。
“烦死了,这一天天的待在这,本宫恨不得现在就出门。”她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皇上。
其中虽然有她不敢去的原因,但还是在内心期盼着皇上能过来看她。
“娘娘,咱们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想必是皇上格外厚爱,皇上的心里是有娘娘的,只不过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颂芝还是跟以往一样劝慰她。
“这一点本宫自然知道,本宫相信皇上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他保了本宫。”
还没等年世兰在自我想象的爱意里头沉浸多长时间,周宁海就急匆匆赶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江城江慎两位太医昨夜被人刺杀在府门外。”
“什么!”
年世兰心惊站起道:“天子脚下,何人敢如此猖狂!”
整个宫殿沉寂了一会儿,在场的三人都想到了会是谁。
年世兰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刚刚说的什么皇上即使知道了一切真相也还是保住她这些话,就跟烟消云散一样。
“往后这些事情都不要再提,都不要再提。”年世兰现在是真的害怕了。
她也怕自己哪一天突然间就失去性命。
在她们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帝后两人把内务府和太医院还有御膳房通通大改了一下,把一些心思不好并且手脚不干净的人全部都清了出去。
这样的动静还是等完成后众人才知晓。
而这么多天的休息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的沈眉庄和甄嬛两人在存菊堂静默良久。
“眉姐姐,是谁害我们已经很明了。”
先是被褫夺协理六宫之权,后是专门为华妃请平安脉的太医被刺杀。
这种种累积下来,两人都很快猜到了是谁所为。
“为什么那毒妇还能安然无恙!”
没有被椒房之宠、民间成婚习俗浸泡的甄嬛现在十分理智,一点都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
“因为她的哥哥还在平定西陲,皇上肯定是不会动她的。”甄嬛开始分析,样样都说在了点子上。
沈眉庄听了之后更加生气。
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差点不知不觉中被人害了性命。
“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去活剐了那贱人!”
“眉姐姐,一切都需从长计议,咱们一定可以报仇雪恨!”
两人也不是乱来的主,前几天没有打草惊蛇就是在确定到底是谁害得她们。
现在确定了之后目标也很明确。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
甄嬛在休息两天后就开始前往养心殿找皇上。
雍正也看在她这次遭了罪并且没有大吵大闹一切都很平和的情况下更宠爱她了。
“皇上,这冬日里头的梅花开得甚好,嫔妾想去摘一些。”甄嬛在他面前就好像前面发生的事情都是虚幻一般。
丝毫没有看出有任何的心情不好。
看到年轻有活力的甄嬛,雍正心里头也开心。
“雪天路滑,还是不要出去为好,你现在身子刚好,别受了冻。”
两人刚刚刚比赛了诗词,看谁能说出来关于雪的诗词多,而甄嬛赢了,现下雍正正在罚抄所有带雪的诗。
而一旁的甄嬛没什么事情做,刚刚研好磨,就想着出去摘梅花来赏。
“多谢皇上关怀,不过太医说嫔妾的身子已经大好。”
“你不伤心吗?”
雍正手都没有停,还是写着,但是已经看了两眼甄嬛。
甄嬛没了刚刚的雀跃,坐了下来静默了一会儿。
“怎么会不伤心呢,但是嫔妾都不知道应该从何伤心起。”
这倒是新鲜,雍正还以为她的意思是说不知道何人害得她们,所以不知道从何开始伤心。
“要是嫔妾肚子里头是有孩子,被人害没了,嫔妾一定是肝肠寸断,但是嫔妾是被人害假孕,肚子里头并无孩子,虽然惋惜自己无福怀有龙嗣,但还是有些庆幸,幸好没有孩子。”
雍正听了之后点点头,算是幸运,要是一下子失去三个孩子,他也会很难受。
“你能这么想得开是好事,你和眉儿都还年轻,往后小心些,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
这话就像是给了甄嬛一个保证一般。
而甄嬛也恰恰想要这样的补偿和愧疚。
“其他的嫔妾都不管,相信皇上一定会给嫔妾一个公道。”
雍正哈哈笑了一声说了句妮子顽劣,然后允她出去采梅花。
“那嫔妾去啦,等嫔妾回来可是要检查皇上抄了多少的,可不能偷懒喔!”
“朕九五之尊,自然不会跟你一个小妮子食言。”雍正的心情更是好了不少,这么多天的烦闷也被扫掉不少。
在甄嬛这边待了两个时辰之后雍正才回了养心殿。
“皇上,大阿哥过来了。”
“快让弘晖进来。”弘晖这个孩子是他带着长大,虽说林晨曦带的比较多,可是这个孩子是雍正唯一给予很多独爱的。
突然一瞬间他也有些理解先帝为什么会这么偏宠当时的太子。
花了心思和时间和爱意养大的孩子总归是不一样的。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怎么又过来了?”雍正边看奏折边说话。
“今日儿子跟着太傅学孝经,学到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故母取其爱,而君取其敬,兼之者父也。故以考事君则忠,以敬事长则顺。忠顺不失,以事其上,然后能保其禄位,而守其祭祀。盖士之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