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也非常无奈。他们也是刚知道的这个情报。
杨岁假装揉了揉脑壳,叹息一声道:“那就先调查吧,需要帮助就联系我。”
“说起来,你们应该能打电话吧?”
“可以。”
得到了宋文的肯定回答后,他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
“找到那群人,先控制住他们,之后再慢慢问。你们同属于开线人,至少之前是同志。这个任务你们去做最合适。”
说罢,杨岁话锋一转,目光也变得锐利了起来。
“你们有没有想过,关乎的认为未来这么困难的事情,应该主动向联盟坦白,让联盟接手这次事件。”
宋文听出来杨岁言语中的试探,直接坦白道:“我知道您和联盟之间存在一种关系。联系您就是联系联盟。
“联系您,您不会抓我。但联系联盟,我一定会被当作通缉犯抓起来。”
“哈哈哈。”杨岁大笑两声,问道:“你怎么就敢保证我不会抓你?”
宋文临危不乱,恭恭敬敬道:“您在知道了开线人第三派系的计划时。第一反应不是铲除他们,而是先认真分析他们计划的可行性与合理性。”
“朱文前辈曾与您打过交道,您在知道开线人目标和行动后,也没有抓捕他。”
“这说明您至公无私,不会因为立场而抓捕我们。”
杨岁很是受用,嘴角忍不住想上扬,但陆渊一直在强调让他忍住,这就导致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怪异。
宋文也不明白这位神明阁下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祂是适应不了自己的人间躯体了吗?
杨岁费了很大功夫,才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重新严肃道:“看你也是个聪明人,那我也就不搞那么多弯弯绕绕了。相对于现在一无所知的开线人第三派系,我对你们更感兴趣。”
“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接下来我问你答,希望你不要撒谎。”
宋文早已做好了准备,正襟危坐。
“您请问。”
杨岁在陆渊的控制下开始提出积攒已久的疑问。
“第一个问题,诡屋,也就是宋锦所在的房间是你们弄出来的吗?”
“是。那是我们的一次尝试。”
“什么尝试?”
“我们创造出来的异空间都是诡异,有不同的规则。我们在尝试在异空间没有形成之前影响异空间的规则。”
“既然是尝试,那你们的理论依据是什么?”
“没有理论依据,只有反复的尝试。诡屋是我们目前最好的一个成品。至少在诡屋内不用担心触发规则死亡。”
“根据宋锦的描述,他一觉醒来就到了诡屋,出门后发现桌子上的小纸条上写着规则。你们是提前实验了诡屋的规则吗?还是说你们在创造异空间时便能知道这个异空间的规则。”
“是的。”
“可是一旦进入诡屋,就会与诡屋绑定。如果你们实验过,那实验者也应该与诡屋绑定才对。”
宋文表情不变,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一个悲惨的事实。
“实验者死了。”
“全死了?”
“嗯。死于其它异空间的实验。”
“自愿的还是被强迫自愿?”
“自愿的。都是已经感觉到自己神志不太清楚的老前辈自愿牺牲,还有些不愿意使用诡异物品的同志。”
“节哀。”杨岁闭眼低头,以示对逝者的尊重。
见这位神明阁下对牺牲的同志如此尊重,宋文和江雅心里暖洋洋的。
大约过了半分钟,杨岁睁开眼睛继续提问:“诡屋外面是什么?”
“我们将其命名为虚无,出去的人都会消失,不知生死。事实上,我们创造的所有异空间外面都是虚无,诡屋的墙就是这个异空间的边界。”
“你们可以控制诡屋每天的开门位置吗?”
“可以。但具体原理比较复杂,要从空间……”
“停。你想说的那些东西,朱文已经跟我说过了。我问你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诡屋本身的规则是开门随机。我们可以动用‘管理员权限’添加一个诡屋与主世界的连接点,但无法修改诡屋本身与现实的连接点。也就是说两个连接点同时存在。”
“所以说你们创造的连接点优先级更高?”
“您可以这么理解。”
“宋锦重伤那一次,连续一个月开门在联盟基地,是你们所为吗?”
“是。锦儿重伤,只有联盟能救。”
“你们是可以窥探现实吗?”
“我们只能观察诡屋。第一天晚上您从联盟带回了药品,还说了第二天要带锦儿去联盟基地医治。我们才敢把门开到联盟基地。”
宋文说这话的时候,时不时的看向江雅,眼眸中尽是心疼之色。
陆渊注意到了这个动作,思索一番后,让杨岁问道:“动用管理员权限对你们应该有负担吧。”
“嗯。用联盟的理论来说,就是会让我们的污染度提高。动用的次数多了,精神会变得不正常。”宋文如实回答。
陆渊没有再让杨岁接着问,而是进入了下一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诡屋的时间混乱,你怎么解释?我帮你回忆一下,夏国时间六月十九日二十一点,我进入诡屋,计算着时间,在六月二十日夏国时间七点开门走出诡屋。”
“但开门后却是在英国,时间为英国时间六月二十日七点,也就是夏国时间六月二十日十四点。”
“中间差了七个小时时间。解释一下。”
宋文早料到了神明阁下会问这个问题。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抱歉,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是的。诡屋存在六年时间,从来没有开门在外国。开门的位置一直都在帝都时区内。那天是第一次,也是目前的唯一一次。”
这件事情懵逼的不止杨岁和陆渊,还有宋文江雅。
“你们真不知道?”杨岁故意施压。
“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宋文三指并拢,信誓旦旦。
但杨岁的目光却不在他的身上,而是投向了他的背后。
他的背后正站着一个人。
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人没有张口,但杨岁却听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