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鞑靼王后身娇肉嫩,经不起几刀。
燕南笙在发现她快要咽气的时候又给她嘴中填了一颗救命的红色药丸。
谢宴礼知道这个药丸的作用,就因为知道,才觉得可惜。
这老妖婆哪里值得浪费这样珍贵的药。
这颗药能保证鞑靼王后活三个时辰。
燕南笙在她的脑中下了精神印记,让精神力侵蚀到这老妖婆的精神系统。
无论是清醒着还是昏迷着,只要她没死,就会一直活在燕南笙给她制造的梦境之中。
受尽自己内心深处的对那些亲手杀死的冤魂的折磨。直到她死去……
看着幻境已经开始,鞑靼王后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疯狂。
那扭曲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把人看好了,别让她死了。”燕南笙嘱咐看守的士兵。
“是!公主。”士兵们恭敬地回应着,他们深知公主的决心,也明白这个邪恶的女人必须为她的罪行付出代价。
燕南笙看了一眼谢宴礼,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多亏了晏哥及时赶到,让她的理智及时回笼。
两人一起离开了。
身后的大门缓缓地关上,鞑靼王后那狰狞的面孔也随着大门的关闭渐渐消失。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宫道上,谢宴礼几次想要开口,又不知道怎样表达。
燕南笙早就感受到了谢宴礼的欲言又止。
她转身停住,谢宴礼一个躲避不及,直直撞了上去。
两人瞬间撞了个满怀。
由于身高的差距,燕南笙的额头撞在谢宴礼的下巴上。
“嘶……”燕南笙吃痛地轻呼一声。
“笙儿,笙儿你没事吧?对不起,撞疼你了。”谢宴礼手忙脚乱地摸了摸燕南笙有些红了的额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心疼,仿佛燕南笙是他世界中最珍贵的宝贝。
“没事,晏哥。”指尖的触碰让燕南笙有些不自在地躲了一下。
自己毕竟不是真的十岁的孩子,能看出这些年谢宴礼看自己的眼神逐渐脱离了哥哥看妹妹的神色。
虽然谢宴礼不是自己的亲表哥,是谢家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养子。
但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在那,不是亲哥胜似亲哥啊。
燕南笙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她能感受到谢宴礼的感情,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对谢宴礼有着深厚的感情,但那更多的是亲情和友情。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感情纠葛,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虽然谢宴礼的长相长在了自己审美上,但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兔子?燕南笙低着头胡思乱想着。
她的心中充满了纠结和困惑,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谢宴礼看出了燕南笙的不自在,他左右看了看。
正前方正好有一处亭子,谢宴礼拉着燕南笙朝着亭子走去。
燕南笙看着前边拉着自己的晏哥,晏哥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笔直。
因为抓着自己的手腕,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隆起。
燕南笙眯了眯眼。
这谁顶得住啊?
亭子周围,银装素裹,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绒毯。
亭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宛如一顶白色的华盖。
亭子的飞檐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亭子内,谢宴礼慢慢松开了燕南笙的手腕,将手背到身后,手指慢慢的揉搓着。
他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燕南笙。
“坐。”谢宴礼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谢宴礼想了想,开口道:“笙儿,出了什么事?竟让你这样生气?”
燕南笙抬头看着谢宴礼的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晏哥看见那些扇面了吗?”
谢宴礼点了点头,刚刚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燕南笙身后的高墙上摆放着精致的扇面。
一个鞑靼部落的王后,竟然喜欢大庆的扇面,还收藏了许多。
这本身就有些奇怪。
当他看到还有骨制品的时候,便知道那些扇面应该不是普通的扇面,若是他没猜错,那扇面……
“我从鞑靼士兵的口中得知,他们的王后最喜欢用貌美女子的皮来制作扇面,而那些骨制品,我确认过了,那都是人骨!”
燕南笙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
“在角落的那颗被当做灯罩的头骨,骨龄不超过五岁!”
“晏哥,她该死,直接杀了她,那都是恩赐,我可不会给那老妖婆恩赐。”燕南笙的眼神中闪过厉色。
“对了,她其实已经四十多岁了你知道吗?她那张脸和身上的那身皮,都是用了童女的心头血炼药服用而养成的。”燕南笙一口气说完,渐渐冷静下来。
她看向亭外,银装素裹,冰天雪地之下确实掩盖着无尽的黑暗与脏污。
“晏哥,你说我父皇要是知道了这样一个老妖婆还惦记着做他的妃子,你说我父皇会不会恶心吐了?”
看着燕南笙脸上一脸的坏笑,谢宴礼也跟着笑着摇了摇头。
说起这个,晏哥刚才好像有话要对自己说。
“晏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燕南笙忽然有些紧张,若是晏哥直接跟她表白了,她该怎么办?
若是直接拒绝,是不是会让晏哥很没面子?
若是不拒绝……不太好吧,自己才十岁,啥也干不了啊。
这么一个优质男人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岂不是太亏?
主要是太熟,不好下手啊。
“其实……”谢宴礼的声音有些犹豫和紧张。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答应……燕南笙的心中充满了纠结和紧张。
“其实我不是谢家人。”谢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啊,对,我知道……”
燕南笙的心中一惊,差点露馅。
“笙儿知道?”谢宴礼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啊,不不不,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燕南笙有心虚的挪了挪屁股坐直了身子。
谢宴礼又重复了一遍。
“晏哥是说,你不是舅舅的孩子?”燕南笙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谢宴礼一直盯着燕南笙的眼睛,见她眼神中只有惊讶没有厌恶,这才再次开口。
“我是父亲在战场上捡回来的,这一点我早就已经找父亲确认过了。”
“这几年我一直在找我的身世的线索,经过几年调调查,最后一切都指向了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