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狼阿野再次偷溜进了监狱,去滴滴副官,副官满脸不耐烦的出来迎接他,虽然没说,但眼神能看出他什么意思:你三天两头来一次干什么!生怕不被发现吗!?
狼阿野很无辜:我想你家大人了还不行。
真的,在这只狼眼里,分开一天跟杀了他一样。
所以在这一段时间里,他来了好几趟,安抚着尤鸽渡过情期。
副官任劳任怨的带着他走秘密小道,左顾右看了一眼后,对他小声道:“大人今天心情不好,你注意点。”
狼阿野身上披着黑斗,怀里鼓鼓的似乎揣着什么东西,闻言皱眉:“谁惹的?”
“一些特殊原因不好说,你亲自问吧。”
副官领着他东走西走了一番,狼阿野察觉路径不对,“换地方了?”
“对,原先那个牢房出问题了,换了新的。”
狼阿野眼睛一眯,看来今天出过大事儿了。
巡逻都被引走了,来到了一间新的铁门面前,内里光透亮丽,四周都是银白色,尤鸽在椅子上安静的背对他坐着,好似与环境融为了一体。
副官将他带来这里后,就自觉的把门了。
狼阿野掀开帽子,快步朝他走了过去。
他没有收敛动静,可尤鸽依旧没有发现他。
狼阿野心里着急,转到他身前,还不等他说话,瞳孔一缩。
只见尤鸽微微低垂着双眸,神情一片恍惚。那眼眸之中黯淡无光,麻木空洞。
细长的眼尾像是被染上了一抹红嫣,增添了几分凄楚。一行清泪悄然划过脸颊,下巴处悬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摇摇欲坠。
这是,哭了?
要知道,尤鸽可从来没有哭过。
当然,床上的不算。
狼阿野心猛地一拧,立刻俯下身子用手擦去他的泪水,紧张问:“怎么了?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
关怀的声音撩拨了麻木的神经,尤鸽抬起了眼眸,在看到眼前人后,才点缀了明光。
嗓子发紧了许久,一时间没什么气力说话了。
狼阿野将他揽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轻拍他的后背,嘴上跟哄孩子似的说:“不哭不哭……”
实际上心里在说:妈的,哪个混蛋惹的,老子弄死他。
安静的抱了一会儿后,尤鸽伸手轻抚在他的脸颊上,狼阿野顺从的直接半跪在地,任由他抚摸自己,仰视着他满眼心疼,一下子就瞧到了他受伤的手。
已经做了处理,缠上了绷带。
狼阿野再也控制不住了,生气道:“有人来找你麻烦吗?”
尤鸽下一个举动直接让他的怒火凝滞了。
他弯下了腰,与他额间相贴,缓缓闭上了眼。
狼阿野也闭上了眼,陪着他静静度过这一分一秒。
不知道在这一段时间里,尤鸽心里在经受怎样的痛苦煎熬,不过在眼前人的到来后,逐渐治愈了。
狼阿野握住了他的手,摩擦了几下,哑声:“好些了吗?”
“嗯。”
尤鸽湿润后的眼眸无比柔和,他温声说:“前几日是你给我讲故事,那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讲述了从前的自己,不如说是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