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阿伽斯对待尤娜的态度依旧那么恶劣:“我和你的联姻已经成功取消,你现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做什么你都管不着。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和你的新联姻对象发展感情吧,尤娜千金!”
尤娜早就习惯了阿伽斯这样和她说话,应对得游刃有余,“阿伽斯先生操心了,我正发展着呢。不出意外的话,过段时间就要举行结偶仪式了。”
阿伽斯闻言,回头瞪了她一眼:“那你就好好发展,没事别开口说话。还有,既然快要举行结偶仪式了,那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不应该现在回去霍保利国准备着吗?”
尤娜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关上超网,双手抱臂看着阿伽斯说:“我要留在这里找桑桑。桑桑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举行结偶仪式,肯定得邀请她到现场。她可是达普拉星球百年难得一遇的胎生雌性,要是她能参加我的仪式,我得多有面子!”
“肤浅。”阿伽斯骂她。
尤娜也不生气:“我就是肤浅。”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阿伽斯的身边,拿起脖子上挂着的超清望远镜,跟着阿伽斯一起往外看。
“达普拉星球唯一的胎生雌性是我尤娜的朋友,这说出去多……”
嘚瑟的话还没有说完,尤娜突然闭上了嘴。
她手中的望远镜下移,对着荒野森林的边境看了几秒,忽然开始用胳膊肘去碰阿伽斯。
“喂,你看别墅底下,荒野森林的边沿上,有几个雄性兽人!”
“什么?”阿伽斯拧眉,顺着尤娜的话往下看,果然看了几个穿着迥异的雄性。
他们徘徊在荒野森林的边沿上,并没有完全从森林里走出来。几个兽人分散得并不算开,一边漫无目的的闲逛,一边偷偷的抬头,朝着别墅的方向张望。
阿伽斯记下他们的穿着,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们看。
其中一个兽人和阿伽斯的目光撞上,整个人瞬间慌了起来,连连后退数步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其他人被他惊动,不约而同的从边境上撤退,消失不见。
“他们看见我们了。”阿伽斯收回望远镜,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尤娜跟着走过来:“他们是哪个部落的?看那奇奇怪怪的举动,好像是在这别墅里寻找着什么。”
阿伽斯没有立即回答,他绷着张脸,在脑子里用超网查找着什么。片刻后,脸色倏地一沉。
“他们是蛇族部落的兽人。”
尤娜震惊:“你怎么知道?”
阿伽斯把自己找到的信息传到了尤娜的账户上:“几年前,联邦曾报道过蛇族部落的新闻,新闻照片上,蛇族兽人的部落服饰和刚刚那几个兽人的一模一样。”
尤娜匆匆看过这些信息:“还真是一样的。贺顿上校不是说,桑桑很有可能就是被蛇族部落的人带走了吗?那他们现在又在这边看什么?看有没有人找来?”
阿伽斯缓缓摇头,表情异常严肃:“不清楚。我已经把信息传给贺顿了,看他那边有什么安排。”
“那咱们怎么办?”情况怪异,尤娜不自觉压低了声音,“我们现在该做什么?要不要派人和他们交涉?身为联邦最厉害的女外交官,我觉得我可以胜任这个职位。”
阿伽斯:“……”
他白了尤娜一眼:“别发病,眼下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还是小心谨慎一些比较好。先别轻举妄动,等等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
尤娜很听劝:“好吧。”
为了不打草惊蛇,接下来的几天,阿伽斯还是照样在别墅里生活。他依旧拿着望远镜去落地窗前看荒野森林,也依旧能看见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蛇族部落的兽人。
两方人马都发现了对方,但谁也没有率先迈开那一步。隔着一条边境线,两边互相打探,互相猜疑。
……
被绑来蛇族部落的第十天,聂桑桑仍旧被囚禁着。
为了避免无辜的兽人因自己的原因被杀害,她每天都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只是不搭理莫泽。
莫泽一有空就会来找她,她回回都当看不见他,将他当做一个透明人。
一开始,莫泽还能忍受。至少聂桑桑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哪怕不理他,也是他一个人的。但后面,他就忍不了了。
因为聂桑桑除了他,谁都会搭理。
莫泽虽然答应过聂桑桑,不会处罚伏恩,但接下来的日子里,聂桑桑却没有再见过伏恩。偷偷一打听才知道,伏恩在那次送饭之后,就被莫泽调去了别的地方干活,离她关押的地方很远很远,短时间内是调不回来了。
本来还打算利用伏恩干点事情,可伏恩居然被莫泽调走了。无奈之下,聂桑桑只得目光放到另一个雄性兽人身上。
伏恩走后,聂桑桑每日的食物都是西墨送来的。他是莫泽的另一位贴身仆人,原本是在外面干活,被临时抓过来顶替了伏恩的位置。
西墨是个少言寡语的雄性,每天给聂桑桑送饭都只和聂桑桑说几个字——
“桑桑小姐,吃饭了。”
“桑桑小姐,我走了……”
“桑桑小姐明天想吃什么……”
聂桑桑原本只是敷衍回答,后面改变了主意,就慢慢的想办法增加自己和西墨的交流。
西墨长得还不错,就是性子古板了一点。但聂桑桑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是非常不纯的。
在荒野森林的部落里,雌性较之外界更为稀少,就算有,也不像外面的雌性那般精细。
她们从小在森林长大,性子直率、粗犷,穿着打扮、说话方式较为英气,森林的普通雄性基本无法驾驭这样能干的雌性。
而聂桑桑不同。在这些雄性眼里,她是在繁华市区娇生惯养长大的,长得娇娇软软,性格也很温润乖巧。
对他们来说,她更好掌控,更能激起他们的保护欲,既让他们觉得新鲜,又让他们痴迷。
西墨也不例外。
有几次饭点,西墨前来送饭的时候,聂桑桑刚好还在睡觉,没醒。可迷糊之中却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触碰自己裸露的小腿,一睁开眼,就只有西墨站在房间里。
于是聂桑桑便肯定,西墨的手脚是不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