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两个字,对于秦家的人来说,这就是一根刺,而且是一根毒刺。
秦珺气呼呼质问:“小盘是你弟弟,他多次为你求情,你怎么这么恶毒,你怎么这么说他?”
在秦珺的心里,觉得秦雍很恶毒,她甚至一点不考虑,挖出秦雍的骨髓对秦雍会造成什么伤害。
秦雍笑了起来:“他是为我求情吗?秦盘跟秦墨求情,说不打我,他可以不吃饭。秦墨为了让秦盘吃饭,就往死里打我。这样的事,还少吗?这是为我求情吗?”
秦珺语塞,这样的事,她也干过,但她绝对不后悔,绝对不承认自己有错,因为她确实非常讨厌秦雍。
秦珺遭到秦雍拒绝,但她依然没有放弃。
在秦珺的心里,秦雍这个亲弟弟,是回来跟他争夺家产的,秦盘这个养子才是她的心头肉。
秦珺为了迫使秦雍捐出骨髓,她开始利诱:“秦雍,你离开了秦家,现在应该后悔了吧?”
“我有什么后悔的?”
秦珺被质问的愣住,但依然没有放弃。
“秦雍,你如果后悔了,我有办法让你重新回到秦家。”
“呵,我好不容易离开,我又回去,我犯贱,还是你犯贱?”
秦雍的话,那是相当犀利。
秦珺虽然语塞,但依然不准备放弃:“秦雍,你离开秦家,你不怕没钱花吗?你不怕爸妈断了你的生活费?”
“呵呵,亏得你还好意思提生活费。是你跟甘侨、秦墨提建议,让我早餐、晚餐在家里吃,只在学校吃中餐,最终得出结论,每天十块钱,一个月三百。结果,你们怎么操作的?早餐分量不够,晚上又罚我不许吃饭。你们有多么恶毒,还要继续说吗?”
“你?”
秦珺依然无言以对,但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错,更不会觉得其他人有错,有错的人只能是秦雍。
秦珺气呼呼说道:“分量少,有不允许你吃吗?是你自己不吃,你怨谁?你总是犯错,罚你不许吃饭,不是很正常吗?”
这类似的事,秦雍上一世经历多了。
很多身处高位的人,他们做伤害别人的事,理由是一套又一套,就是恶到惨绝人寰,也有一批人拍手叫好。
就比如豪车闯红灯撞伤人,有钱的车主不会立即道歉,而且埋怨:你看到车子怎么不让让,你这是碰瓷吗?
还有更恶劣的,比如豪车车主酒驾撞死人,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受害者赔偿,而是找关系,把死者定为碰瓷。
秦雍看得开,他语气冰冷说道:“既然这样,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让我重回秦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秦雍已经不搭理秦珺,他往校门走去。
秦珺岂能放秦雍离开,她追上去:“秦雍,且慢,你在秦家没被认可,是因为你没有融入这个大家庭。只要你把骨髓捐给小盘,让大家都看到你的善意,会认可你的。”
在上一世,秦珺就是这样欺骗秦雍的。
这一世,秦雍岂能上当?
秦雍笑了起来:“这么说,你们做错了,愿意给我道歉了?”
“我们没有做错,我们是不可能道歉的。”秦珺又说道:“你捐出骨髓,我只能帮你重新回到秦家,帮你获得爸妈、姐姐的看法,希望你不要有别的非分之想。”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谈的?”
秦雍已经失去了唠嗑的兴趣,他转身就走。
秦珺怎么能轻易放过秦雍,他喊道:“布浚,快拦住他。”
布浚穿着保镖服饰,四十多岁模样,他孔武有力,且身材高大。
布浚是秦珺的保镖,他听到吩咐,阻拦秦雍:“秦雍少爷,麻烦跟我们回一趟秦家,别让我为难。”
“啪”
秦雍一巴掌抽在布浚的脸上。
【掠夺布浚武术天赋10%】
秦雍感觉自己又多了一项能力,他巧妙的避开了布浚,滑溜的跑进18中校门。
布浚怎么都没有想到,在秦家唯唯诺诺的秦雍,竟敢抽他。
布浚担心坏了秦珺的事,赶紧追上去。
秦雍知道不是布浚的对手,绝对不能落在布浚的手里,也绝对不能被带回秦家,不然他依然难逃厄运。
秦雍对保安大喊:“人贩子,快拦住他。”
两个身强力壮,退伍的保安,阻拦了布浚:“你是谁,为何在18中欺负学生,滚出去。”
秦珺原本以为,她带着布浚可以轻松拿捏秦雍。
但却没有想到失去了掌控。
秦珺上前解释:“你好,我是秦珺,我是秦雍的姐姐,我们只是商谈家事,麻烦行个方便。”
“秦珺女士,你好!我们知道秦雍,他是一个孤儿,他没有家人,你就不要欺骗我们了,如果再纠缠,我们就报警。”
两个保安拦着秦珺、布浚,硬是不让秦珺去找秦雍。
秦珺搬出秦家:“我是秦家的六小姐,能否看在秦家的面子,给我行个方便?”
“不能,万一你们是人贩子,嘎腰子、买卖器官,出了事,我是要负责任的。”
“我是他六姐,我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秦珺继续向保安解释,企图逮住秦雍,把秦雍带回去。
秦雍当然不会让秦珺得逞,他对保安喊道:“她们确实不会噶腰子,但她们要我的骨髓,如果我在学校出了事,我班主任会起诉你。”
两个保安听到秦雍喊话,他们谨慎起来。
秦雍在18中,可是成绩优异的学生,而且与保安打过三年的交道,相互都认识。
保安对秦珺不再客气:“麻烦你们滚出去,不然我们现在就报警,到时候,你们去派出所解释。”
“啊!气死我了。”
秦珺被气的抓狂,无奈的离开了18中,很失落的回到了秦家。
秦韵还等着秦雍的骨髓给秦盘治病,她见秦珺回来了,诧异询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秦雍呢?他怎么不回来?”
“三姐,气死我了,提到秦雍就来气。他不就捐个骨髓,多大的事,我都承诺允许他回到秦家,他竟然拒绝了,简直不知好歹。”
秦珺心里那是一个郁闷:“秦雍太可恶了,他竟然敢不认我,且让保安把我赶出18中,简直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