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恒哥哥,我不骗你吧!这真的是纱纱的身份证。”
暮清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神里满是惶恐与不安,手中紧紧握着那张身份证,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薄天恒接过身份证,眼神在证件上停留片刻,冷漠的将手机还给江玲。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天她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就是晚上没有回来而已。
我还以为她是去朋友家住宿了,没想到她现在回来的时候出了事故了。
国佳,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女儿。”江玲姗瘫坐在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地面,悲痛欲绝地哭喊着。
“妈,你请记住你别哭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又是忌日的,如果让爸爸醒来了,我们该怎么给爸爸说啊!”暮清舞紧紧地抱住江玲姗,试图用自己的力量给予母亲一丝安慰,可她的声音里也同样带着哭腔。
“哎!这暮家到底是怎么了,你们看,暮国佳前段时间才发生车祸昏迷不醒地躺在医院。
现在暮清纱又出事了,这暮家是不是真的撞邪了。”一旁的亲戚小声嘀咕着,脸上满是惶恐与担忧。
“胡说什么呢!你,别乱说话,小心薄天禹找你算账。”暮清浣怒视着那个亲戚,大声呵斥道。
“就是啊!”暮清舞也跟着附和道。
“国佳,你快醒来吧!你要是再不醒来的话,你让我们这个家怎么活啊!”江玲姗的声音已经沙哑,她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
“纱纱,纱纱,你昨天晚上出事了,你为什么也不拖个梦给我啊!难道你就忍心这样丢下你爸爸,丢下这个家走了吗!
自从你爸爸出车祸后,我们暮家董事会的很多人都希望你去主持大局。
可是你,你怎么这么命苦啊!纱纱,我的女儿啊!”江玲姗的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仿佛想要抓住女儿的身影。
“妈,你别说了,纱纱她现在走了,但是你还有我和清舞啊!
我们会把暮家管理好的,妈,你就相信我和清浣吧!好吗?”暮清舞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江玲姗的手上。
江玲姗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不,你们不了解,你和清浣虽然也是暮家的一份子。
但是,纱纱她才是暮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如果你们的爸爸不在了,那暮家也只有纱纱她有这个资格做暮家的继承人。”
暮清舞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妈,这个我们当然知道了,可是现在就连纱纱都出事了,你说,如果我和清浣不去搭把手的话。暮家还能是暮家吗?”
“哎!没想到这暮清纱小小年纪就这样离开了人世,想想还是怪可惜的。”一位长辈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惋惜。
“就是啊!不得不说这暮清纱人不但长得漂亮,她这工作能力也是一流啊!”另一位亲戚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都露出悲伤的神情。
“那暮清纱昨天晚上出了这种事。那你们说,薄天禹是她未婚夫,他如果知道了暮清纱已故,他会不会疯掉啊!”一个年轻的女孩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啊!薄天恒不是在这的吗?他应该会打电话给他哥薄天禹的吧!”另一个女孩也跟着说道。
“你们看他的样子像是很伤心的人吗?他会打电话给他哥才怪。
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吗?”一个中年妇女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众人都好奇地凑了过来。
“我听说,这暮清纱一开始本来就是薄天恒的女朋友。
可是有一天在暮清纱外出的时候被几个男人给绑架后侮辱了。暮清纱被救回来后,薄天恒就和暮清纱分了手。
她们两个人分手后,是不知道这大名鼎鼎的薄天禹是这样想的。
竟然会想着要把暮清纱娶回家,你们说,这搞不搞笑啊!”中年妇女添油加醋地说着,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哦~原来这暮家千金大小姐暮清纱曾经就被男人给睡过啊!
而且一次还是几个一起上的,事后,还想若无其事的去嫁入豪门。
真没想到,这暮家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脸啊!
自己女儿本来就不干净了,还好意思把她嫁入豪门,要是我,我还不如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说道,她的眼中满是嫉妒与嘲讽。
“哎呦!这人家可不一样嘛!谁让我们长得不漂亮就算了,还没有个会勾引男人的本事。
你们说,这种好事会轮到我们吗?”另一个女人也跟着冷嘲热讽道。
“啪!”暮清浣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冲上去,怒视着那些人就是一巴掌,“你们乱说什么呢?”
“我,我们没有乱说啊!”那些人被暮清浣的气势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吗?来人,你们好好的给我教教他什么叫做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薄天恒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挥手,身后的保镖立刻冲了上去。
“是!”保镖们如狼似虎地扑向那些人,顿时,暮家大厅里的一个角落传来了惨叫声和求饶声。
“哎!你们想干什么?不要乱来啊!你们~啊!”那些人吓得四处逃窜,可哪里逃得过保镖的手掌心。
“哎!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别打了。”暮清舞试图阻止保镖,可她的力量太弱小了。
“如果你们也想跟他一样受点教育的话,你们可以继续吵我。”薄天恒冷冷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
“不,不吵了,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看见。”那些人吓得连连摇头,不敢再出声。
“是啊是啊,薄二少爷你继续,他能得到薄二少爷你的亲自教育,那是他的荣幸啊!”一个胆小的人讨好地说道。
“对对对”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
“天恒哥哥,你别打了,快让你的人住手吧!
如果在打下去的话,他会死的。”暮清浣拉住薄天恒的手臂,眼中满是担忧。
“怎么?你很关心他。”薄天恒看着暮清浣,眼神中闪过一丝醋意。
“不,不是的,天恒哥哥,我只是觉得你跟这种人没必要较真的。
万一你把他打死了,搞不好你也会坐牢的。”暮清浣着急地解释道。
“哦!原来你这是在关心我啊!”薄天恒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是啊,天恒哥哥,所以叫你的人别打了好不好。”暮清浣拉着薄天恒的手臂撒娇道。
“不好,喜欢在背后嚼别人舌根的人,就是欠教育。”薄天恒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甩开暮清浣的手,转身走向那些人。
“不,天恒哥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暮清浣看着薄天恒的背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是,上一世的薄天恒的确不是这样的,以前的阳光帅气,活泼开朗。
无论做什么事都会给自己留一席之地。但就因为上一世的事,让现在的罗天宇变得冷漠无情。
因为现在的薄天恒只知道,你付出再多的感情也会被别人利用。你的善良,别人只会拿它当笑话。
所以,这一次他不要再做那个愚蠢又懦弱的薄天恒了!这一次他要为自己和暮清纱讨回公道,把上一世欺骗他们感情的人。
还有把他们逼入绝境让他们分开的人,一个一个的送入地狱。
“哦!是吗?那清浣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薄天恒转过身,看着暮清浣,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你~”暮清浣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了,刚刚你们都以为纱纱被老天带走了。
可是我得到的消息,怎么说她是被人害死的呢?”薄天恒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房间里炸开了锅。
“什么?天恒哥哥,你,你得到消息,纱纱她是被人害死的。
难道你知道纱纱她出事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暮清浣惊讶地看着薄天恒,眼中满是疑惑。
“是啊!天恒,你竟然知道昨天晚上纱纱她出了,怎么不告诉我们呢!薄天恒,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啊!
我知道你恨纱纱,你恨纱纱抛弃你选择嫁给你哥哥。
难道,难道昨天晚上纱纱出事,是你找人做的。
薄天恒,你太卑鄙了,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纱纱曾经对你的好。”江雪琴怒视着薄天恒,眼中满是愤怒。
“天呐!原来刚刚说的事是真的啊!难怪薄天恒会这么愤怒。
不就怕这事被捅破了之后,给他们薄家丢脸吗?”有人在一旁小声说道。
“就是啊,难怪他会下手这么重,人家只是说了几句而已,就让一群人去把人家打的鼻青眼肿地扔出暮家大门。事都做了,还不是人说,简直就是太过分了。”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
“姐姐行了,别说了,我相信天恒哥哥,他是不会这种事的。”暮清浣挡在薄天恒面前,大声说道。
“唉,快看啊!这暮清浣怎么回事啊!她怎么还在为薄天恒辩解呢!”有人在一旁指指点点。
“哎哟,这你都看不出来呀,你太蠢了吧你,这不明摆着暮清浣喜欢薄天恒吗?”另一个人嘲笑道。
“哦~薄天禹要娶了暮清纱,暮清浣又喜欢自己妹妹的前男友及小叔子。
那如果薄天恒也喜欢暮清浣,以后也娶了暮清浣的话,这该怎么叫,怎么样相处下去啊!”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
“就是不是都说,相爱还是初恋好吗? 虽然都说暮清纱嫁给了他的哥哥薄天禹。
那谁又敢保证这薄天恒,对自己嫂嫂暮清纱,没有任何感情了呢!”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
“哎哟,这谁说的准呢?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节制。所以才搞出这么多事的。”有人摇头叹息道。
“暮清浣,你还不明白吗?你怎么这么蠢啊!如果这一切不是他做的,那他明明知道纱纱她出事了,他怎么不说呀!
这不摆明了,就是怕这事说出来后,被世人责怪吗!”暮清舞指着薄天恒,大声说道。
“啪!”薄天恒一个耳光甩在暮清舞的脸上,“怎么?难道她不该打吗?暮清舞,你刚刚是不是没听见我说喜欢乱说话的人,就是欠教育的吗?
我只是告诉你们我得到的消息说,暮清纱是被人害死的。
你就迫不及待的乱咬一通说我就是那个害死暮清纱的人。
你这不是狗急跳墙,又是什么呢?”
“天恒哥哥,你怎么打我姐姐啊!”暮清浣扑到暮清舞身边,心疼地看着姐姐脸上的红肿。
“我~”暮清舞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天恒,清舞她不是这个意思,你就别责怪她了。”江玲姗心疼地看着女儿,对薄天恒说道。
“好,既然江伯母你说,她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她是什么意思。”薄天恒冷冷地看着江玲姗,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唉哟,这有什么的呀!清舞的意思是……”江玲姗试图解释,可却被女儿暮清浣打断了。
“好了,天恒哥哥,我知道你是最深明大义的人。
所以你应该知道姐姐她不是这个意思的,你就给我个面子,别为难我妈妈了,可以吗?”暮清浣拉着薄天恒的手,眼中满是祈求。
“什么?给你面子!好,今天我就给你个面子,不再为难她们两个就是了。”薄天恒看着暮清浣,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谢谢你,天恒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是这种斤斤计较的人。”暮清浣破涕为笑,眼中满是感激。
“看吧看吧,我就说吧,薄恒的就是喜欢暮清纱的二姐暮清浣的。
不然,凭她几句话,怎么可能让薄天恒放过她妈妈和姐姐呢!”有人在一旁小声议论道。
“天哪,那他们家的这个关系其实太乱过头了。”另一个人也跟着说道。
“哟!你管它的乱不乱,只要人家一家人叫得出来,相处得下来就行了。”有人不屑地说道。
“嗯,也是啊!”众人纷纷点头。
“不,你错了清浣,我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什么深明大义,又不斤斤计较的人。
我只是对你这个人有这个觉悟和偏性而已。”薄天恒看着暮清浣,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