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过去了半个多月,又要过年了。
去年他还是跟常夕常仪她们一起在杨家过得,今年却见不到她们了,总感觉少了什么。
前些日子他去杨家,把两姐妹的事情跟他们说了,杨家人都是有些伤感,弄得他也不敢多待,赶忙逃之夭夭了。
这日他心中烦闷,来到大街上,找了个饭馆吃饭,又碰到了个熟人,却是地宫里见到的那个左丘,二人见面,拼了个桌子。
“前辈什么时候从地宫里出来的?”
左丘笑道:“有八九天了吧,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老夫出来的时候钻的狗洞。”
“呃。。。晚辈也是钻的狗洞,看来大家半斤八两啊。”
话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左丘突然道:“对了,你过那狗洞的时候,可遇到了什么事情?”
“没有啊,前辈为何问这个?”
左丘面色有些古怪道:“我钻的时候吧,漆黑一片,五感失灵,但还是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好像被那东西踢了两脚,也不知是人是鬼。”
“那个吧,可能是前辈感觉错了,那地方的确古怪。”
方平心说原来被曲长安那丫头踢到的倒霉蛋就是他啊。
不过他此时也从左丘的话中判断了出来,看来的确是进出地宫的时候,时光才流逝了不少。
因为这左丘只比他们晚了一步而已,出来却已经比他们晚了十天左右。
二人吃着饭,聊着天,从左丘口中得知,他自己的手掌上,也被李青羊写了几个字。
“哎,算起来,李青羊比我的岁数还小不少,功力却是老夫的几倍甚至数十倍,我这岁数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方平心说你跟他比个屁啊,谁比谁麻。
“前辈也答应青羊先生,去各地解决那些炁的麻烦么?”
“是啊,李青羊看我秉性还过得去,就给我写了几个字,老夫就算不能靠那些炁修炼,起码也能滋养一下肉身不是,能多活几年,何乐而不为。”
方平点了点头,他自己从地宫出来之后,就明显感觉自己的功力又降了不少,只有肉身强悍了一些。
来到外头,他估计最多只能跟宗师级的高手打个平手而已,肯定没有地宫里那么厉害。
二人吃饱喝足,便互相告辞离开了。
回医馆的路上,方平细细思索了一番。
“炁只能靠人去吸啊,老李既然还给别人写字了,那就是说还能继续找别人写,多招些品行好的高手进去并不难,这就解决了一部分。至于那些有仙缘的,能吸收的估计更多,到时候愿意进那门户的就进去,这世间的炁就更少了。。。剩下的麻烦,就是那些邪物和因为炁发疯的人了。。。”
转眼又过去了几日,袁老道突然鬼鬼祟祟的跑进了医馆,跟做贼似的。
方平一见他的模样,就知道为何这样了,笑道:“袁老道,你胡子呢?”
“那个吧,看着显老,就给剃了。”
“哈,看着的确年轻不少,你来找我作甚?”
袁道通摸出一张地图,递给了他:“你不是答应陛下去解决那些炁的事情么,这是朝廷给你规划的路线,你照着上头走就行。”
“你不会坑我吧?”方平打量着地图道。
“我何时坑过你?”
“你什么时候没坑过?从我找地宫开始,就一直坑好不好?”
“咳咳咳,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提他干嘛,”袁道通跟他简单说了几句,突然道,“老道我最近蒙祖先托梦,占卜之术又精进了不少,给你算了一卦,你要不要听?”
“说。”方平心说祖先托梦,难道是地宫里那袁老头儿。
“你这趟出去,可能会遇到一些地宫里的故人。”
“故人?特么故鬼吧?”方平在地宫里认识的除了左丘,剩下的都走了,还能遇见谁,“地宫里的老怪物跑出来了?”
袁道通嘴角抽了几下,道:“是跑出来几个,我等都在朱雀门设下阵法了,宰了几个,但还是有三四个跑了。”
呃,方平人都麻了,当初始皇帝不是说就漏了几个么,这还剩下多少啊,靠不靠谱?
“你还说没坑我,是不是那些老怪物就在这条道上等着我呢,我要换一条。”
“再给你换一条,他们就不等着你了么?再说了,这是朝廷给你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剩下的路线自然有别人走。”
“呵呵,那我不去了。”
“难道你待在家里,他们就不来找你了么?”
“我特么。。。”
袁老道又捋了捋下巴,才发现胡子没了,一阵尴尬道:“放心吧,卦象显示,你这趟虽有波折,但肯定会逢凶化吉的。”
“我信你个鬼啊,你先把欠我的银子还了。”
“你是说去苏州之前那次吧,我不都给你做法事了么,而且你都让人骂过我了,扯平了。”
“那你骂我两句,把银子退给我。”
“老道不善骂人,家里还有事儿呢,告辞。”
看着袁老道慌慌张张的跑了,方平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这家伙的确有两把刷子。
至于地宫里出来的老怪物,他好像就认识几个而已,厉害点儿的,估计也就那穿黑穿白的两个女子了,始皇帝带人走的时候他就没看到这两个。
不管了,反正决定要去赚朝廷的钱,碰上就碰上了吧。
而且就算自己不如地宫里那么厉害了,那两个家伙出来,实力可能降的更厉害,怕她们干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方大哥,你站院子里想什么呢,快来尝尝爷爷做的新药膳。”
“来了,白芷姑娘,话说白老爷子怎的又研究这个了?”
“嘘,小声点,别让爷爷听到,其实我也吃腻了,但爷爷就爱这个,没办法。”
“呃,行吧,其实药膳也挺好吃的,就是太补了,我还是喜欢直接吃肉。。。”
转眼间,新年到了,方平和白家人一起过了个年,大年夜和白天龙喝的一塌糊涂,许久没醉过的他都有了些微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在医馆一直住到了大年初七,这才婉拒了白家人的热情,再待下去,他怕吃药膳吃的都要流鼻血了。
牵着匹马,他溜溜达达的来到了长安城东门,看了看手中的地图。
“哎,因为秦皇地宫这破事儿,我都在大周转了两圈儿了,如今还要再转一圈儿。。。罢了,等把这事儿彻底平了,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想到这里,方平飞身上马,打马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