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一个白头巾白衣服白鞋子的俊俏的小男子,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来啦来啦!”
一阵清风吹过,司空玚赶紧让开:“快快,瞧瞧我弟弟,他究竟犯的是什么病?有没有被毒虫咬了?”
“弟弟?”这个小男子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床上的思遮。这个司空竹枝可真行啊,半个月没见,就不知从哪里拐了一个弟弟回来了。
司空玚看着小男子正发愣,急的脾气又上来:“水货发什么愣快给他瞧瞧呀!”
“哦哦!”水清莲赶紧把住思遮的脉玄……
司空玚焦急地问:“怎么样?他得的是什么病?”
水清莲摇了摇头,“他这个不像是病!像是魂魄与躯体交融!”
“什么?”可空玚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古怪的病。“那他的头为什么会痛得厉害?有什么办法缓解吗?”
“有,让他静下来睡一觉!”水清莲看着司空玚。
小狐狸趴在床上看着思遮痛苦发着嗯嗯的声音。自从他跟小姐姐在一起从来没有看见过四车放过这样子的病呀。
司空玚看着水清莲又在发呆,脾气又上来:“看什么看开药啊!”
“呃!”水清莲赶紧从药箱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就往思遮的嘴里倒了一小口药液。
正在这个时候石护卫过来,站在门口拱手:“公子,府里的姑娘们都被虫子咬伤了,情况十分严重,请水大夫速速去医治!”
司空玚看见石护卫就不耐烦:“没看见这里有病人吗?等我的看好了再说!你那个等一时半会死不了。”说完他又对水清莲说道:“只吃一小口药就行了吗?”
水清莲摇摇头:“还需要扎针?”
“那快些!我弟弟这么小受不住痛的。”司空玚觉得此时自己的头也在灼灼生痛。
石护卫在门口显得十分着急。因为那些丫鬟一个个手上身上都长满了毒水泡,而且痛得在那里嗷嗷直叫、满地打滚。公子却为了一个臭叫花子而置于皇上派来服侍伺候他的人不顾。到时死了都不知去哪儿找垫背。心下巴不得让水清莲的针把那臭叫花子扎死了事!可那针在大夫手中,自己这样想也是白想呀。
水清莲一边扎针一边问:“你母妃生的?”
“我生的!”司空玚没好气的说:“问那么多干嘛?好好扎你的针。”
水清莲对他莞尔一笑:“恭喜啊,终于发脾气了!”
司空玚听了他的话顿了一下,想起水清莲的师父曾经说过,只要司空玚有了脾气,那么他的身体就有逐渐好转的倾向。
司空玚横了他一眼压低声骂:“那你去告诉我父皇呀!”
水清莲一边扎针一边小声回答:“你把我看做什么人了?”
“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师父,以前可没少向孤的父皇报告孤的情况。难道你会不一样?”
水清莲笑着的脸绷住:“我师傅是我师傅我是我,你别把我跟他混为一谈。!司空竹枝!”
“水货!”司空玚怼了他一句。
水清莲并不生气,依旧一副乐呵呵的表情。
石护卫在门口走来走去,不停的催问:“水大夫好没有?”
司空玚对着门口的石护卫一瞪眼:“滚!”
石护卫赶紧跪下:“公子,姑娘们,如果出了事在齐天霄汉府,属下不好交待呀!恐怕公子也不好向皇上交待。他们可都是朝中各位大臣的千金。”
“你是死的吗?外头不是有许多大夫郎中吗?你不会去找!偏要与本公子争大夫。我把你的头砍下来,看看孤的父皇会不会治孤的罪?”
石护卫打了个冷颤。是啊,那些人死了,难道皇上还会把自己的儿子拉出来去杀了吗?要杀也是杀他们啊!他觉得自己太愚蠢。于是转身飞快地跑出去找大夫去了。
水清莲帮思遮针灸之后,思遮慢慢的睡着了。他便收起了银针。“其实你不用叫石护卫去外边请大夫,我已经好了。”
“你是专门医主子的大夫。凭什么要替他们那帮下人诊治。他们也配!作贱的东西!”提到他们司空玚就气呼呼的。
水清莲明白了,原来是那帮人惹他生气了。他一边把针放进医药箱里一边问。
“他们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动怒?”
司空玚冷哼一声坐到床沿边:“好了没有?好了就滚蛋!你关心那些自作自受的家伙做什么?我可告诉你啊,今日你若是替他们诊了。以后就别来我这里。”
“遵命!司空竹枝!”别人连名字都不敢称呼他,而水清莲却敢称呼他花名。而且这个花名还是他给他取的。因为他太瘦了,所以他给他取名叫竹枝。他是他唯一个没有尊卑之分的朋友。
司空玚瞄了他一眼,“从今日开始,你不准离开孤的府邸!准备随时候命!”
“不是吧,有了弟弟,连我都软禁起来了。难道连采药都不准?”水清莲扬扬眉,别看他人小,他的医学造诣不亚于他的师传。只是他藏拙了。这可是保命的手段。司空玚早就看看出来了。只是他什么都不说。因为身体差也是他的保命唯一的手段,他们两人同病相怜。
“废话真是多!采药除外。”
虞珠他们浑身痛的死去活来。这个石护卫怎么还没把水大夫叫过来给他们解毒呀。他们一边在白余苑的院子里 悲惨的叫喊着:“石护卫,快把水大夫叫过来呀……怎么去那么久都还不来,你想痛死我们吗……啊……”
他们这凄惨的叫声司空玚在他的清心小屋里都能听得到。可空玚冷哼一声:“活该!”
水清莲看着他笑道:“他们可是对你不错的!”
“你这水货,难道还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和目的?”这些人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可惜他们抱错了大腿。
“你,真的不让我去诊治他们?他们可是姑娘家诶!”一点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治什么治,若是孤不知道她们使坏,这虫子咬的就是孤和弟弟了。就让他们尝尝这个滋味,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害人?如果你敢去,我们就绝交!滚吧滚吧!”
“为什么要让我滚?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还不及你刚认识的弟弟?”水青莲仍旧笑眯眯地走上前来坐到他身边。说实话,他有点吃醋了。
“这个可不同,你可只是孤的泛泛之交!他可是我的弟弟!这两份情谊可不一样!你就别吃干醋了,做好你的事情!赶紧滚!我要安寝了。”他要抱着思遮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