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风所驾,不过寻常小跑,而务务屡屡相遇,皆见其座驾各异,故以此断定众人因车而知景承风在此宴饮,实乃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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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珍于次日寅时三刻,发布了致歉书。虽值夜深人静,却唤醒诸多夜游神,众人摇身变为事后智者,细究秦珍珍心路历程,各抒己见。
爱尚之失,无疑给予“宠遇一生”之拥趸更多口实,对其谩骂不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风波不仅牵扯公司之争,更有能人异士揭露出秦珍珍正热恋之人,那便是s市房地产业中名噪一时之巨贾蒋荣天。商界中人均晓,近年来蒋荣天事业蒸蒸日上,意气风发,然此人身边女友常换常新,浪荡不羁之名远播。良家女子闻其名,鲜有愿与之交往者,至于商业联姻,亦非其力所能及。权贵之家,谁愿将掌上明珠托付于如此无责任感、无过人才智之徒?
孰料,心高气傲如秦珍珍,竟与此人为伴,惊骇众人,五雷轰顶之感油然而生。世人讽之,秦府落魄至此,竟以女色谋权势。
诚哉斯言,爱尚风波中,秦家长辈未曾现身,未予珍珍丝毫支援,反添乱局,令人扼腕。
及至辰时,爱尚股市一片哀鸿。
资金链早已隐患重重,加之此番变故,回天乏术。观者皆明,爱尚大厦将倾,危在旦夕。
而“宠遇一生”,受害者之实,引来无数同情。乔安言览网间唇枪舌剑,眉头紧锁。
若秦珍珍因此行偏激之举,该如何是好?
她仅欲澄清事实,保全“宠遇一生”清誉,余者从未虑及。
恰此时,简安妮与盛绮亚再度登门,皆表入股之意。
乱世之际,两巨贾之加盟,无疑为“宠遇一生”加了一道护身符。
“此刻?二位确定?”乔安言心存疑惑,苦笑轻叹:“新闻二位必已阅,‘宠遇一生’正处于风头浪尖啊!”
“何足挂齿?”简安妮惯以豪情示人,对乔安言眨眼笑道:“秦珍珍自食恶果,与‘宠遇一生’何干?与你更是无关。至于我,秦珍珍今日死明日亡,我毫不在意。吾家亦商贾出身,深知投资‘宠遇一生’,稳赚不赔。工厂事宜已洽谈妥当,只待招募工人,即可开工。届时,批量生产,无需预售,顾客自会纷至沓来。”
利润亦随之倍增。
“我曾言,偶得心中所向,安言,望你成全。”盛绮亚态度诚恳,目光殷切:“意下如何?”
“两位共为‘宠遇一生’之股东?”乔安言惊讶于二人。
若记忆无误,简安妮与盛绮亚,多年宿敌,一见面便火星四溅,若共事,会议岂不成了舌战之场?
显然,为抚慰乔安言敏感之心,简安妮与盛绮亚暂且休兵。
默契地互拍肩头,一副兄弟情深之态。
加之务务与徐明宁旁敲侧击,乔安言终点头应允。
简安妮在招募工人一事上颇有门道,让乔安言勿忧,欢欣出门,电话接踵而至。
盛绮亚则留于会议室,与乔安言深入剖析此次事件之利弊。
“秦珍珍另结新欢,此事,你可知?”乔安言语气谨慎,带几分同情。
先前,她以为秦珍珍对盛绮亚用情至深。念及盛绮亚或将失此挚爱,心生悲悯。而今方知,一切不过戏中戏。
豪门之中,真情难得。秦珍珍初时所图,难道仅为盛绮亚之俊美容颜?
“爆料方知。”盛绮亚一笑置之,坦荡而言:“此乃好事,求仁得仁。若她执意与我纠葛,才是灾祸。秦家之人,纵有金山银山,我亦不愿沾染。”
确然,秦家扭曲非常,乔安言叹惋,一时词穷,难以言喻心情。
“我恐此事闹大,令秦小姐心生绝望。”
“秦家人,怎会轻易绝望。”盛绮亚并无讥讽之意。
与秦志明等人交涉期间,此点体会颇深。
秦家事业早已摇摇欲坠,然为保颜面,依然在外摆阔充大。
几位兄长更为滑稽,见家族事业难以为继,竞相争夺爱尚残羹。
奈何爱尚亦已竭尽全力,置身a城,各行各业竞争激烈,日新月异。“宠遇一生”虽为宠物超市翘楚,然固步自封,终难以为继。
他人公司推陈出新,扩展业务之时,爱尚却止步不前。
至于此境,实有端倪可循,不值得过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