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诸多名门千金犹爱寻她晦气,乔安言早司空见惯,心绪不为所动。
“显而易见,此皆误会一场。”乔安言摊手,神色自若,语气淡然:“我与龙公子,并无甚特殊瓜葛。”
“他必是在追求于你,你在这方面一向迟钝。”白悠浅洞察秋毫,一侧落座,安心品味着乔安言亲制的手磨咖啡,唇齿留香,满意连饮:“与你共处最是舒心,安言,若你是男儿身该多好。”
“若我是男儿,你便愿嫁我?”
“非也。”白悠浅挑眉,笑容狡黠:“你若为男子,岂非亦是不解风情?我所求者,浪漫耳。而你,恰是那最不解风情之人。”
“如此,你怎还与我交好?”乔安言顺水推舟,望着新增的海外订单,心间喜悦悄然而生。
往昔同窗乃至学弟学妹皆对她关怀备至,实乃福祉。
“你烹饪技艺高超。”白悠浅耸肩续道:“性情温婉,机敏过人,我之所好,唯聪慧者。且与你相处,自在无比,你不喜窥人私隐,姿容又佳,我偏爱与美人交往。”
“罢了。”乔安言素不溺于白悠浅的甜言蜜语,微撅小嘴,无奈笑道:“若有求于我,直言便是。”
“安言,望你能伴我暂住一时。”
“嗯?”乔安言稍感困惑。
白家确于a城拥有多处房产,然其家人常年旅居海外,此处宅邸想必无人打理。
本以为白悠浅仅作短暂停留,未曾料其有长住之意。
“或需在此盘桓两月,我怕孤单。”白悠浅紧拥乔安言不放,声音柔媚,楚楚动人,教人难以拒绝:“不愿独居,安言,伴我可好?”
“近日‘宠遇一生’繁忙,你家何在?若远,恐通勤不便。”
a城拥堵不堪,尤以二环为甚,每日清晨六七时便车水马龙。
通勤者,非近则常迟。
“甚远矣!”白悠浅惋惜之情溢于言表,不舍松开乔安言的小手:“罢了,勿使我为你增添麻烦。安言,可否在此用午膳?”
“自然。”
“闻此地有小食堂,众多海外学弟学妹皆渴望品尝你之手艺。”
海外之时,乔安言亦常烹佳肴款待众人。
细数时光,确已流逝久矣。乔安言待人和煦,人缘颇佳,怀思者众,白悠浅亦在其中。
“未来定有机会。”
“非也非也。”白悠浅一本正经,摇首否定:“龙沉励性情刚烈,必不愿你为他人烹饪。”
白悠浅身处海外,国内之事却了如指掌,不愧其名。
此言方毕,只见龙沉励携饭盒步入屋内。
如今他自觉与乔安言同桌三餐。昔仅午晚相聚,现今更及早餐相送。
未待侍者提醒,龙沉励已径直入室。目睹一女紧拥乔安言,目瞪口呆。
毕竟,乔安言向来对他冷淡,丝毫不愿流露多余情感。如今,竟与一女子如此亲昵,意味何在?难道,乔安言偏好女子?
天!龙沉励心中震撼,脑中嗡鸣不已。
未及言语,白悠浅已起身,望向龙沉励,眼中满是钦佩:“龙总,闻名已久,贵公司项目,皆是业界翘楚,实为后学之楷模。”
白悠浅乃典型事业型女子,对未来蓝图有清晰规划。凡各行各业之佼佼者,若人品无碍,均为她之所崇。
“有何不妥?行动不便乎?”他走近乔安言,将其护于胸前:“嗯?”
此毒舌天赋,令人叹服。
白悠浅鲜有受挫,知其对乔安言情真意切,不恼反笑,哼哼道:“我与安言交好,龙总许是不识我,但对我父白辰君必有所闻。”
近年,白家事业愈发壮大,海外声名鹊起。龙沉励亦闻白辰君育有二子一女,皆有作为。学业有成,个个精英。
然眼前女子,似玩笑般。
既言为乔安言之友,龙沉励戒心大减,点头道:“安言,用餐。”
呃?如此便是寒暄?乔安言见挚爱小笼包与玉米山药瘦肉粥,食欲大振。
多日未食中华美食,白悠浅可怜兮兮地舔唇:“龙总,有一不情之请。”
“不可。”龙沉励面色一沉,颇为不悦。
他实难理解,如乔安言这般纤弱女子,周遭为何常有如狼似虎之人。
危险,极度危险。
白悠浅嘴角抽搐,暗想,尚未开口便遭拒?
“只想食一小笼包。”她委屈巴巴,目光恳切望向乔安言:“安言,我自昨晚便未进食。”
“出门左转,数十步有餐馆。”龙沉励恨不得即刻送客,转身欲行。
“但我欲食小笼包,此地应无此类早点铺?”白悠浅更显柔弱无助,嘟嘴望向乔安言:“安言,可还记得?昔日我们共餐情景。”
竟使起了情感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