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是也。”安远初时微露讶色,旋即坦然颔首:“确然如斯,吾综艺节目颇重声誉耳。观彼流言蜚语,我等皆不信之。且自始至终,并未有言,因网络传言而拒乔小姐于节目门外也。”
此语诚恳,乔安言曾闻助理细细道来,言彼等屡次来电,只为验网络舆论之虚实。
其间忧虑重重,似望其主动弃权综艺节目。
既未直言勿劳心力以赴综艺,亦未劝其不顾议论,仍旧参与。
含糊之意,于某些时刻,竟能解危局,乔安言暗自思量,此又添一策也。
见龙沉励怒意渐盛,恐其名声受损,乔安言忙言:“安台长,吾将慎思之。”
“善哉,善哉。”另一端安远长舒一口气。
a城之人皆知,傲视群雄之龙沉励,今已拜倒于乔安言之石榴裙下。
无人能使龙沉励欢悦称心,唯有乔安言片语可达之。
好不容易结束通话,龙沉励淡然视之:“欲往乎?”
“彼方已近赞吾先辈,何能不应?”乔安言双手一摊,嘴角微扁,状若无奈:“重口碑,乃常情也。”
“市场竞争激烈,欲稳固地位,必费心思。”龙沉励冷哼,不满仍显:“然势力过甚,非善也。”
“尚可,数次来电,仅为询问详情,并无出言不逊。”见他怒气未消,乔安言轻笑两声,宽慰道:“吾不以为意,君何故激动如此?”
“真愚假愚,实难辨矣。”龙沉励不再多言,视线移至窗外皑皑白雪。
幸此大雪,使他与乔安言得以享数日清静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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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龙沉励与乔安言共上《男神女神说》之事,占热搜数条。
众人如同当事者,纷纷言及感激之情。
毕竟,此综艺所邀皆为成功人士。
邀得乔安言,足见敬重之深。
此乃众人心声,然助理等人不以为意,唯兴奋非常,急欲见乔安言,乃至筹办庆功宴。
皆曾致电乔安言,无一例外,皆为龙沉励接听。
其语气颇为不悦,似不满众人无眼力见,扰其二人世界。
痴狂之人!助理撇嘴,觉其宝贝已被龙沉励夺走。
“下周拍摄非即启?”助理转身望向正于办公室品尝冰淇淋之白悠浅与简安妮:“非欤?抑或吾计日失误耶?”
“日辰无误,然主角私奔,吾等岂非无计可施?”白悠浅摊手,面上却是典型姨母笑:“拍摄虽急,亦不能误安言寻得幸福!”
“幸福?龙沉励?”简安妮摇头,不满溢于言表:“龙沉励,大男子主义者也,岂配得上安言?”
“大男子主义者?”白悠浅亦摇头,不以为然:“待安言好便足矣,他人则依其本性,如此安言方感安心。”
“然安言并不喜他。”徐明宁抚颊,一脸未能吃瓜之苦闷:“情意相投,方有意义!今仅龙总一人追之,观安言,似无甚反应。除工作愈发勤勉,别无他变。”
众人皆黑线满面。
谁人不知乔安言于情感之木讷?工作狂魔之称,谁人不晓?终身大事如此漠视,令人忧心。
“吾等助之一臂之力。”助理嘿嘿笑,狡黠之态毕现:“若按龙少此法追求,早晚沦为纯粹食伴。”
“吾不参与。”简安妮厌龙沉励犹不及,何谈助其求爱?噘嘴望众人:“龙家条件固佳,然a城富贵者众,学识修养者更无数,安言无需委身自大狂。”
“龙少真心待安言!”徐明宁不以为然,摇头认真细数龙沉励之优点。
诸如烹饪手艺,对乔安言百依百顺,尊重其意愿,愿为之做他人不为之事,种种皆是。
众人闻言,似觉有理。
正议论纷纷之际,杨沐晚至。
鹅毛大雪覆盖,此人来访何事?手提大食盒,见众人在而不见乔安言,面色立变。
似已行路许久,脸颊冻得通红。
不待众人言语,她先声夺人:“安言不在?”
“安言往香坊矣。”助理随口敷衍,深知杨沐晚对外客客气气,对乔安言却严格异常。
昨夜亦是助理告之杨沐晚乔安言不归,若知实情,与龙沉励同行,岂不疯癫?助理言语谨慎:“雪大,或归迟,阿姨放心,安言暂住吾家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