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渊点头，“也对，能留下线索的，都不叫刺杀。”
    话虽如此，他还是走了过去，挑开了对方的面巾。
    “原来如此。”宋柏渊一脸的恍然大悟。
    穆汐染偏头看他，“有线索？”
    “没有，只是感叹他们的死法而已。”宋柏渊说着继续挑开了下一个的面巾，这一次，他看了许久，然后重叹了口气。
    “可是看出了些什么？”需要动脑的事情，有他在的话，她便乐得轻松。
    宋柏渊笑了笑，“看见这人的第一想法，你会觉得他是哪里人。”
    “朱雀国。”穆汐染想也没想的，便给了答案。
    “很好，客栈的那一批是陂陀国人，而之前你遇到的一批是万寿国人，如今就只有南璃国跟楼兰国了，夫人觉得，他们谁的嫌疑更大一些。”宋柏渊挑眉，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穆汐染瞬间瞪大了眼，“楼兰国这几年，确实安静得有点异常。”
    “把我们几个国家的水给搅浑了，他们好从中坐收渔翁之利，可惜啊！不只是他长脑子了而已，我们也长脑了。”宋柏渊嗤笑了下，犹记得三年前见到楼兰太子的时候，在众国使臣之中，就他比较低调，不但如此，还一副怯弱的样子。
    当时，可是不少朝臣觉得，这楼兰国若是交由他手里，运数将尽。
    但他却并不这么认为，对方虽然掩藏其锋芒，但那一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威压，却是骗不了人的。
    “楼兰国近几年的发展，确实可观，听说老国君已经生了退位之心。”穆汐染拉住想要继续挑开下一个的动作，“我来。”
    说着，已经用手里的红缨枪，撩开了对方的面巾。
    重复几次之后，她终于明白，心底的那一种疑惑感来自于哪里了。
    “他们易容了。”才想起，楼兰国的最大特点，便是易容术。
    宋柏渊点头，“不妨挑开看看，是与不是。”
    “好。”穆汐染也不客气，直接用红缨枪挑破了对方的脸。
    果然，是人皮面具。
    连接着再挑了几个，一样的现象。
    “这楼兰国，究竟想要干什么？”穆汐染皱眉，总不会觉得，他们有能耐搅动风云，做这天下之主吧！
    宋柏渊沉思了下，然后告知她一事，“在你出征之后，摄政王曾收到一个消息，楼兰国的太子换人了。”
    “如此说来，最有可能上位的便是他们的三皇子宇文策。”她不喜那人，跟落沉渊一样阴恻恻的，就连长相都差不多相近。
    若不是一个是南璃国的太子，一个是楼兰国的皇子，她都要以为他们是兄弟了。
    宋柏渊点头，“你猜得没错，正是宇文策。”
    “若是那人的话，我倒是弄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郭义他，曾跟对方有过接触。”穆汐染的眼前，豁然开朗。
    毕竟沈将军之前，所守着的地方便是楼兰国跟云月国的边境穿云隘口。
    作为参将的郭义，一直跟随身边。
    只是，让她疑惑的是，对方为什么要叛国？
    就很难想象，曾经那么一个骁勇善战的护国英雄，竟然做出了背叛国家之事。
    还是说，事情还有反转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