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吴王府
“王爷,京城来的信件。”
金陵吴王府内,萧景睿坐在书桌前,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眉头紧紧皱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困惑。
信中的内容让他震惊不已,萧景战竟然得到了一种神奇的粮食,这无疑给对方增添了巨大的优势。萧景睿深知,要对付如此强大的对手,难度将不可估量。
他们这位陛下,昔日可是活生生厮杀进京城的,如今就西凉和他这点兵怕是对付不了他,他活着一天,京城就乱不了。看来,行事之前得先把他给解决了才行。
高相也不可全信,那老狐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得为自己筹谋一二。
他不能将希望全放在他身上。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思考着应对之策。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果断,他知道,必须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才能与萧景战一决高下。
“西凉,燕州,幽州。当初萧景战带着三十万大军夺下燕幽两州,留了十万在沧州,五万在燕州。燕州.....”萧景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快速走到书案前。
半晌,将写好的信件交到侍卫手中,“你亲自去一趟燕州,查查无心门。燕的州的事情至关重要,找到了无心门的人传消息回来,本王有要事交给你去办。”萧景睿看着自己的亲卫说道。萧景战的事情倒是提醒了他,燕州可是个好位置啊。
“是,王爷。”萧临拱了拱手,往外走去。
窗外,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庭院里,形成斑驳的光影。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也在为他担忧。萧景睿的心中涌起一股决心,无论前方道路多么艰难,京城他一定会回去的。
堂堂正正的回去。
皇宫,御书房。
萧景战坐在案前,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他的眼神冷酷如冰,毫无感情地扫视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
每一份折子都承载着沉甸甸的责任和压力,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他的眉毛如剑般锋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断。
手中的折子被他紧紧握住,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突然,他朝着空气叫了一声“暗一”,声音中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等待着他的指示。随着他的呼唤,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萧景战埋头处理着案前的事情。
“他回京了是吗?”
暗一立于案前,恭敬回话:“是的主子,卫世子中元节前已经回了京城,前几日回了卫王府。”
“让他进宫一趟,回了京城就该担起他的责任了。”
萧景战想起暗七的回报,拧了拧眉。
他倒是好运,生死关头都有人救了他。
“是。”暗一说完,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萧景战看着眼前这堆积如山的奏折,有些烦闷,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嫣嫣了,最近朝中的事情实在是多。
看向李德福问道:“皇贵妃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李德福一听陛下的意思,就知道陛下是想见娘娘了。随即说道:“回陛下,宫中最近事务繁多,娘娘想来是在处理宫中庶务吧,一直在瑶华宫内殿中未出过门。”
萧景战皱了皱眉,她向来不喜欢处理这些,。
“让内务府那边自己能处理的就处理了,不要什么都送到她那边去。”
李德福闻言躬身应答。“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心里暗道,陛下倒是会心疼娘娘,自己眼前堆积成山的奏折半点怨言没有,娘娘处理一些后宫的琐事他倒是挺心疼的。
卫王府。
卫池收到消息后,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他不禁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紧张之感。陛下竟然要召见他,这实属意外。尽管与陛下见面的次数有限,但他对那位陛下充满了敬意。
和陛下第一次见面时,是在三年前,陛下登基后,那时祖父还在世,他也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后来,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祖父死了,他多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哥哥,他受封世子后,连夜出了京城,隐姓埋名在江湖游荡。
他不禁回忆起与陛下的过往接触,每一次都让他感受到陛下的威严与智慧。陛下的决策明智而果断,统治国家有方,令人心生敬佩。
此刻,卫池感到一种使命感在心头沉甸甸的。他明白这次召见的重要性,也意识到自己将面临的责任和考验。他为自己铺好的路,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会去闯。
夜幕降临,卫池精心整理了自己的衣着,随后紧跟在暗一身后,踏入了皇宫。
养心殿内,萧景战身姿笔直地坐在桌边,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沈嫣嫣,眼中满是欢喜之情。
“萧景战,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看着我是能看饱还是咱的,”沈嫣嫣看着盯着自己的男人,有些无语,他特意让李公公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盯着自己看。
“嗯。能看饱,看着嫣嫣,我一整天的疲惫都消散了一般。”萧景战说的是实话,看着她,自己的内心确实很平静,虽然今天叫她过来是另外有事,但是也是真的想她了。
沈嫣嫣一脸问号的看着,有些无语,“你没事吧你,虽然说咱俩现在关系和以前不一样的,但是你也没必要这么油腻吧,看着我能消散疲惫, 我风油精啊?,还能提神醒脑?”她怎么发现他油腻了呢,这恋爱脑就算了,还油腻!
萧景战听着她常常说出一些他不理解的词,随即问道:“什么是风油精,什么叫油腻?”他常常在想,神医谷的人避世久了,连交流方式都和外面不一样了吗?
她的很多想法很多语言,他是常常听不懂也闻所未闻。
“风油精,药,提神醒脑的。油腻,你别管了!你不懂。”沈嫣嫣看着他那样,说完了又得生气,生气又得哄,还不如不告诉他。
萧景战虽然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见她这样也没有继续追问,她天天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听不懂的多了去了,也不差这点。
暗一突然出现在正厅内,对着萧景战和沈嫣嫣行了一礼,随即看向萧景战说道:“主子,人到了。”
沈嫣嫣看见暗一, 就知道他有事情要谈吗,随即起身:“我先回寝殿了啊,你有的事话。”
萧景战拉着她的手坐下,“不用,来的人你也认识。”
“我认识,是啊,沈家的人?吴青峰?”仿佛京城或者他身边的人他认识也就这些了。
卫池从养心殿外一路向里走来, 就见陛下坐在正厅中,随即看向他旁边的女子,卫池瞳孔一缩,居然是她。
沈嫣嫣也看见了卫池,有些惊讶,确实是她认识的。
卫池迈着稳健的步伐上前,身姿挺拔如松。他微微躬身,向萧景战和沈嫣嫣行礼,动作优雅而庄重,展现出对两人的恭敬。
“臣卫池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安。”
卫池低下头。也猜测到了她的身份,那一身明黄色的宫装可不是谁都能穿的,宫中最近多了一个皇贵妃,看来就是她了。
难怪他查不到任何消息,看来,是陛下有意的,今日让她在这里,也怕是知道了自己在追查她的身份,给自己提醒来着。
“免礼。”萧景战看向卫池,看着他的样子,倒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三年前那个玩世不恭的少年如今看着也沉稳了许多。
“这多巧啊!果然是认识的人。”沈嫣嫣看了看萧景战又看了看卫池。
“多谢娘娘救命之恩,臣无以为报。”卫池一直低着头,这可是陛下的女人,他以前不知道她的身份时对她有几分兴趣,现在是半点也不敢看。
“无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沈嫣嫣大大咧咧的说道,这萧景战什么意思,还让她留下来,她和这个卫池也就见过一面啊。没啥交情。
沈嫣嫣不知道这些人在背后调查她,但是萧景战知道啊,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她也不是他们能查的。
“陛下。你们先聊,臣妾先退下。”说完也不管萧景战同不同意, 直接往寝殿走去。
刚刚吃完晚饭,她得躺会,吃多了就容易犯困。本来刚刚就想走的,萧景战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让她留了下来。
萧景战看着沈嫣嫣远去的背影,随即又看向卫池。
“她的事情就到此为止。”萧景战看着卫池冷冷的开口。
“臣不知道是娘娘,还请陛下恕罪。 ”卫池低着头请罪。他要是知道她是后妃,给他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查她啊。
况且,看陛下的样子对这个皇贵妃倒是很不错,她刚刚的那些行径哪里像个后妃了,陛下也不问罪,看来,对这娘娘也是不一样的。
“没有下次。”萧景战语气威严,不容置否。
“是,陛下。”
萧景战又看向卫池,眸子里多了些询问,“在外面这三年去见过他吗?”
卫池身子一顿,有些哑然。
萧景战看着他这样,也知道他没有去过。
“既然回京了,那该处理下家事了,卫家军也不能一直让别人管着。你才是卫王府的世子。”萧景战咬重了世子两个字,让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
“臣明白,臣会着手处理,卫家军,只忠于陛下。”他的那个哥哥,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祖父死前的话对他说的话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卫王,卫王妃,还有他那个比他还大的卫慕柏。这一家人害得母妃抑郁而亡,哥哥流落在外,祖父更是为了自己被他们活活气死,这一切,他都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嗯,明日开始到城外军营报到吧!你离京三年,卫家军中的人被换了不少,调令卫家军的军符朕可以交给你,但是如今的卫家军和以前的卫家军不一样了,你要在短时间之内让两万卫家军全听你的,能做到吗?”萧景战看着他的语气很是严肃。
全天下的兵马都是他的,但是不是所有的兵马都能凭一块生硬的虎符就能调动的,能调动卫家军的只有自己,但是这是卫家的兵,姓卫,有时候人是比一块死的令牌更好用的,就算是在皇城底下也这般。
卫王和高相走得近,那卫家的两万人还信不信卫还尚未可知。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卫池跪地接过萧景战手中的兵符
他知道和哥哥和陛下的交情,也知道陛下和高相的对决,陛下说的短时间看来这京城的风向就要变了。
若是成了,大哥也不必待在那边境之上,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卫王府了。
以前,现在,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做卫王府的人,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家,以后,他会扫清一切障碍,让大哥光明正大的做卫家人,祖父的孙子,做母妃的儿子,他的大哥。
卫池双膝跪地,恭敬地伸出双手,从萧景战手中接过那象征着兵权的兵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坚定,仿佛在向萧景战立下誓言。
在这一刻,卫池的表情严肃而庄重,他深知这兵符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之重。他的目光与萧景战交汇,流露出对陛下的忠诚和敬意。
手中紧握着兵符,卫池感到一股沉甸甸的力量。这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他实现目标的关键。他知道,凭借这兵符,他将有能力让那一家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卫池的心中燃起了一团斗志的火焰,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不负陛下的所托,不辱使命。他将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为陛下铲除一切阻碍,为自己扫清一切障碍。
随着兵符的交接完成,卫池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姿挺拔,步伐坚定,带着一种毅然决然的气势。
“嗯,退下吧!”萧景战挥了挥手。
卫池转身离去,准备投身到即将到来的战斗中,为了自己,为了国家,他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