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看着手中的纸，上面那几个大字，还有背面异常清楚的照片。
    “林凡是全性妖人……？”
    老天师微微一笑，轻轻的说道：“这东西做的还真是言简意赅啊。
    目的简单且明确，就是想让我们龙虎山不好过啊……”
    在一旁的张楚岚，看到那张纸飘落到老天师手里时。
    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知道老天师在知道林凡是全性的人后，是什么态度。
    毕竟林凡刚刚才拿下了罗天大醮的第一名，还获得了天师继承权！
    更何况，老天师可是在罗天大醮上，亲口承认龙虎山不会看错人！
    如今林凡是全性的消息，已经满天飞了！
    这就是在打正一天师府的脸，更是在打老天师的脸！
    此时老天师在笑。
    可那笑声在张楚岚听来，有些可怕！
    万一老天师动了想要灭掉林凡的心思，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张楚岚紧张的看着老天师：“师……师爷？
    您……这个笑，是几个意思？”
    张之维拿着纸，将它递到了张楚岚的手里。
    “这个消息，你可是早就知道吗？”
    这个问题，直接让张楚岚傻眼了！
    他不明白老天师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自己是该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他现在回答的每一个字，可能都会影响到林凡的命运啊！
    张楚岚心如油煎一样，左右翻腾着！
    索性什么也不想，实话实说！
    “师爷……这个我知道！
    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林凡了！
    而且，林凡的全性背景，并不代表他真的就是全性的人！
    他只是公司派去全性的卧底！
    这件事，我没办法证明。
    但是徐三和徐四，他们都可以证明！
    因为林凡是和他们老爹，徐翔老爷子……”
    张楚岚想为林凡辩解，说清真相。
    然而说到一半，就被老天师给拦了下来。
    “好了……
    楚岚呐，你只要知道这个事情，就好了。
    至于他是不是全性的人，我不关心。
    我只是关心，他有没有骗你。
    看来，他并没有骗你。
    而且，你对他的了解，还是很多的。
    这足以证明他对你的真诚。
    一个真诚的朋友而已，是不是全性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年你的爷爷，怀义，和你的做法是一样的……”
    老天师微笑着点头，看向了张楚岚。
    就像在看那个几十年前，自己的同门师弟，张怀义一样。
    张楚岚看着老天师的眼神，从那眼神里，只看到了无尽的疼爱，和叹息。
    老天师仿佛在和张楚岚说话，又像是在和张怀义说话。
    “没事的，进了正一天师府的门，就算你把天捅下来，也没人敢怪你……”
    老天师伸出手，摸了摸张楚岚的脑袋。
    转身就进了门里。
    留下张楚岚，站在原地怔怔的出神。
    张楚岚缓缓转过头，看向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冯宝宝。
    宝儿姐一脸呆相，根本没听明白，老天师说的是什么。
    张楚岚嘴唇抖了抖：“宝……宝儿姐，老天师……是在和我说话呢吗？”
    “废话！
    他摸着你嘞脑袋说得！
    难道还是和我说嘞？
    你真是个呆瓜！”
    宝儿姐的话，直接将张楚岚拉回了现实。
    张楚岚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问宝儿姐这种问题。
    “宝儿姐，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一转身，张楚岚也进入了门里。
    ……
    陆瑾此刻正走在树林里，忽然一阵微风吹过。
    原本放在树梢上的一叠纸，就被吹散开来，散落了一地。
    陆瑾不慌不忙接过一张纸，看了起来。
    “林凡是全性妖人吗？
    我的通天箓可是已经给了他了。
    如果通天箓落在全性的手里，指不定还要惹出多少祸端。
    看来要找林凡聊一聊了……”
    ……
    田晋中被两位道童推着，向前走去。
    身后还跟着一位身材壮硕的道士。
    此人名叫荣山，是老天师专门安排在田老身边，保护田老的。
    刚刚走进大门，小庆子就拿出了一张纸。
    递给了田晋中。
    “二太师爷，您看看这个。
    这张纸，已经在龙虎山到处都是了。”
    田晋中接过纸，仔细端详起纸上的照片。
    “不错，确实是那个孩子。
    没想到，他是全性的人。”
    田晋中攥着纸张的一角，此刻微微褶皱。
    “现在通天箓已经落到全性手上了，接下来怎么办？
    荣山！
    快去通知你师父！”
    荣山听到这句话，随即说道：“师叔，师父他正在为张楚岚传度。
    而且师父专门让我来保护您，我不能走。”
    田晋中望着荣山，心里想了好一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只好等你师父出来了……
    我看林凡和楚岚关系不错，怎么会是全性呢……”
    ……
    吕慈在回去的路上。
    吕家人向他说道：“老爷子！
    龙虎山现在可传遍了！
    林凡是全性妖人！”
    说着话，那人将手机拿到了吕慈面前。
    手机上展示着一张照片，照片是那张纸。
    “咱们留在龙虎山上的人，给我发过来这个照片，我想老天师已经知道了。”
    吕慈看着照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还真是老天爷帮我啊！
    看来，想找林凡麻烦的人，不止我一个！
    眼睛……我的眼睛……”
    吕慈回头看着那人：“告诉留下的人，给我盯紧龙虎山！
    只要林凡从山上下来，立刻跟紧他！
    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听懂了吗？”
    吕慈的眼神在告诉那人，这件事不容闪失。
    如果办不好，那后果会很严重……
    ……
    同一时间，哪都通公司总部。
    赵方旭的办公室内。
    他的电脑上，发来一封邮件。
    看到邮件后，赵方旭立刻给徐四打去了电话。
    “徐四，那张纸，你已经看到了吧？”
    此时徐四手里正攥着那张纸，用烟头在照片上戳着洞。
    “看到了，我还想问你呢，总部这是什么意思？
    我家老爷子的卧底，怎么被你们这么对待呢？”
    徐四语气平缓，但是赵方旭很清楚，他已经生气了。
    “你们跟我说的，林凡是卧底一事，在我这里还没有确定。
    徐翔在世的时候，也从来没和我说过。
    但是，这件事，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公司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