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重生
作者:美丽的没遮拦   都和离了,勾搭上你小叔怎么了?最新章节     
    “嗯,”玉容忙不迭地应着,她哪还有心思考虑自己的事,本来这话她也是用来安慰靳英濯胡乱应下来的,刚刚师兄那番话说给谁听的,她比谁都清楚。
    “靳大公子,药已经分装好了,您随我到外间我交待您如何服药吧。”玉容抓过案几上的几瓶药放在袋子里,向靳英濯使着眼色。
    木头一样呆坐在原处的靳英濯还在细细品味着秦鹤鸣刚刚的长篇大论,对玉容的话像是充耳未闻一般。
    他挑了挑眉,说:“哎,墨之,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有一点不对,我不会照顾长辈们的想法。对我来说,没有长辈可言。”
    这个傻子!
    玉容已经走到门边了,又折回身子来到靳英濯身边,拉住他的袖子用力扯了扯:“靳公子!”
    见扯自己的人是玉容,靳英濯霍然起身,脸腾地红了。
    他虽是妾室所生,却是在豪门长大,受的教育一点儿不少。而玉容则不同,典型的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后没人管的野丫头。
    玉容有些不高兴地说:“公子,您是没听见我说话吗。我要去给您写服药医嘱。”
    “好好好,”靳英濯如梦初醒,抬腿随着玉容就往外走,到了门边突然顿住转过身子看向秦鹤鸣交待着:“诊金的事,就拜托墨之啦。”
    秦鹤鸣温润如玉的面庞毫无波澜,笑着点点头。
    乔挽向旁边让了让,路过她时玉容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垂下眼出去了。
    心存疑虑地,乔挽将目光移到正襟危坐的男人身上。
    这么多年辽东过来的家书从来都是由专人送回府,或者是乔梁的暗探发回,从未有过请人捎信回来的举动。
    目光追随着秦鹤鸣修长白皙的手指,他从袖子里果真取出一枚蜡封的信封来,向着她晃了晃,放在他身侧的案几上。
    乔挽走过去,也不好直接拿信,就取了一只空茶盏,给他倒了一杯茶。
    接过茶浅浅啜了一口,淡淡开口:“是关于武妍妍的,所以乔扬只能托我转交于你。”
    脑子混沌了一瞬,武妍妍这个名字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儿后,便和苏三划上了等号。
    苏三离京几乎可以说是秦鹤鸣借着陕西总兵武玄业酒后犯错之事一手操办的,兜兜转转又将苏三送至辽东后,从此几个月便失了联系。
    乔扬既然能在信中提起苏三,显然是二人已在辽东见了面,难不成是有好事发生?乔挽脑子里便闪出苏三那副没心没肺的花痴样子来。
    “有劳大司马啦。”乔挽笑盈盈地将薄薄的信封以两根手指拈了起来。
    秦鹤鸣胸中闷着一口气,他心里一直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有着重生者的身份。
    前一世他一样坐到了如今兵部大司马的位置,却死在两年后太子逼宫篡位那个雨夜,一把利剑刺入他的胸膛时,他看到持着宝剑的人正是他最看重的侄子,秦佐!血红一片之时,他死不瞑目。
    再睁开眼重回人世那日,刚好是忠勤伯世子秦佐大婚的当天。
    这一世他不再相信所谓的家族内的亲情,本来就是一个过继子,秦家人无非是想依附于他的势力攀附权贵而已。
    可悲的是,一直倚靠着他庇佑的忠勤伯府竟然偷偷参与到党派纷争内,成了太子手中的利剑,令他断魂在那个逼宫的雨夜。
    既然重新活过来,也算是有了先知者的身份,好的方面是每一件事都能让他运筹帷幄,胜券在握。
    就比如楚靖王投诚之事,前世也是在新帝维稳天下之时冒出来辽北楚靖王起兵造反这么一出,他提前请命圣上开出令楚靖王满意的条件,减少了一场伤兵损将的恶战,也再次为自己赢得皇帝和文武大臣的信任。
    而也有不顺着前世走向而来的,比如眼前这位乔挽,不但极力争取了和离,又成了名冠京城的神医,而后围绕着她的事就离奇地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前一世乔挽并未和离,端着忠勤伯世子夫人的架子与靳美姿共侍一夫,但凭靳美姿掐尖要强的性子如何能甘于做平妻。
    于是在贵妃娘娘靳柔的生辰宴上,忠勤伯世子夫人乔挽竟然与当朝大司马秦鹤鸣双双被捉奸在偏殿内,叔叔与侄媳衣不蔽体的不伦行径令秦鹤鸣一夜之间元气大伤,世子夫人羞愤至极更是当场撞死。
    而后不出一个月,秦佐那柄剑就刺入他的胸膛,结束了他二十四岁生命,幕后推者,太子也!
    都说世上没有后悔药,但这对他这个重生者来说却可以有。再活一次,完全可以避开太子的这些阴私手段。
    而对上这一世的乔挽,他无端地就想帮她一把。他归结为上一次两人有了床第间的欢好,这对一个从未尝过女子滋味的男人来说,无疑是难忘的吧。
    说来话长,这些念头皆是在一念之间。乔挽对他的若即若离,乔府上下因和离对秦氏族人的敌意,也偏离了上一世的轨迹,他实在有些不知所以然来。
    案几上的小瓷碟里是是乔挽平时当零嘴的蜂蜜糖,秦鹤鸣随手拈起一颗放入口中:“乔扬很好,武妍妍也很好,二人却是相安无事。你大哥无非是想和你吐吐苦水罢了。”
    乔挽想拆开信的手指停住,眼睛巴巴地看向自己喜欢的蜜糖入了秦鹤鸣的口中,猜想这位大司马既然把她自己留了下来,一定是有话要说吧。
    “大司马有事?”
    “你为了靳公子病情的事多日奔波辛苦,不知胜算几何?”
    乔挽突然心里松了下来,看来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竟然向着那方面想去了。想到这里,她脸微微一红,羞赧地笑了笑。
    “大司马尽管放心,若无十足把握,我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什么手术的事。”对自己的专业水准,乔挽一向有自信。
    说了这些,又说了靳夫人同意签字的事细细地说了,道:“世上最希望靳英濯死在手术台上的人非她莫属,我猜想,她一定能把他活着下了手术台的成分也考虑进去吧,估计会有动作的吧。”
    “嗯,这些我会安排,你那些花瓶一样的男人,不要让我再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