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七变了脸色:“快扔了吧!”
“别紧张,这东西对我没用的。都多少年了,这皇宫里面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呢,还用这种东西。师父一封山,皇宫都没药用了,真惨。”向云疏摇摇头,“不过,劣质归劣质,扔是不能扔的,还得留着当证据呢。”
“证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向云疏想了想,“一开始这碗汤是向风瑶给太子准备的,可能刚好撞上太子心情不好,就让她把汤拿走滚蛋。”
“太子殿下为何要向侧妃把汤送到这里呢?”
“你猜是谁让太子殿下心情不好呢。”
“咳。”叶七朝眼前的始作俑者看了眼,“难道殿下已经知道汤有问题?”
“他倒未必知道。不过,后宫争宠什么的,无非也就这些手段,也不稀奇。太子从小在宫里长大,肯定也都习惯了。”
叶七擦汗。
这种事,倒也不必习惯的。
向云疏朝外面看了眼:“你是要现在就走,还是进来坐坐?一会儿看戏的人就来了。”
叶七挠头:“那我走?”
“久别重逢,还是进来坐坐。你要是走了,人家在背后怎么栽赃陷害都不知道呢。不如当面听听。”
“……那就听向良媛的。”
“别叫我良媛,听着怪别扭的。”
叶七笑笑,没吱声。
向云疏也就一笑置之,让他进了院子。
一直在远处暗中盯着的福儿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眼看着叶七面带笑容跟着进了院子,心下暗喜,当即就飞奔回琦兰阁。
向风瑶正坐立难安的走来走去,见她一脸兴奋跑过来,就知道事情成了,抬脚就往外冲。
她用最快速度赶到昭华殿,气都来不及喘匀,扶着墙对着谢渊说:“殿,殿下,不好了!”
谢渊正被地方上送来的又长又臭的奏疏弄的心中窝火,闻言就抬头冷冷说:“你最好有事,否则今晚我让人把你眼皮用鱼线吊起来,让你陪着孤一起熬夜看奏疏!”
想到那个场景,向风瑶打了个寒颤,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一咬牙,说:“妾身发现影良媛和人私通!”
谢渊头没抬,一直到批完手头上这份奏疏,才开口:“你趴她床底听到的?”
向风瑶:“……殿下别说笑。”
“你是先跟孤说笑。”谢渊冷眸扫视她,“大晚上不喜欢睡觉,喜欢瞎折腾是吧?孤成全你,来人,拿鱼线和钩子来!”
“殿下不要!”
向风瑶瘪瘪嘴,强忍住眼泪,“我对着荣昌伯府的祠堂里的所有牌位起誓,所言句句属实!”
谢渊放下笔,站了起来,舒展了因为久坐而僵硬的身体,朝外走去。
“殿下?”
“向侧妃不是要抓奸吗?”
“妾身这就来!”向风瑶大喜过望,连忙提着裙子跟上去,迈着小碎步,跟在太子身边,瞧着他笔挺的身姿,皓月般俊美的面孔。
如果那碗汤给殿下喝下去的话,那现在就是她就和殿下成事了。
向风瑶想得脸庞发烫,忍不住揉了揉脸颊。
谢渊看她一眼:“你就不怕你家祠堂里那些祖宗们上来找你?”
向风瑶一哆嗦,所以的绮念瞬间烟消云散。
她瘪嘴:“殿下,人家说的是实话啊,祖宗怎么会怪罪。您就是不相信我。”
谢渊冷冷哼了声。
四六小院就在昭华殿后面不远处,几步就到了。
福儿已经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过来,正守着门,一看到太子殿下和向侧妃走来,当即就抬起穿着绣花鞋的七寸半的脚,对准门就狠狠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