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高顺的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那是对死亡逼近的本能反应。
天门市警方派出的人已经寻找到了那辆被陈泽藏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三轮厢式快递车。
根据从车把上提取到的指纹,正好符合陈泽在华国警网里面的通缉令。
这让天门市警方的同志们更加着急,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仿佛是对正义的亵渎。
若是让陈泽在他们天门市内再次行凶,那他们将会受到很多群众的质疑,这压力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位警员的心头。
同时,天门市警方系统里也将之前发现的那起女尸雕塑案与本次高顺失踪案并案处理。
通缉令上显示,陈泽在魔都行凶后都喜欢将受害人的尸体制成雕塑,那扭曲疯狂的艺术追求令人毛骨悚然。
此刻,天门市警方已经调查了这附近的所有居民楼,可那如同大海捞针般的搜索却没有任何收获。
高敬心急如焚,他的双眼布满血丝。
一直在催促警方要加快寻找他弟弟高顺的速度,声音都因为焦急和恐惧而变得沙哑。
于是,警方又马不停蹄地寻找了许多当地的居民,终于了解到在这附近有一栋烂尾楼,它还有地下室。
如果凶手想要隐匿自己的行踪,很有可能藏在那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警方连忙派出十几名警力,并配备了枪支,那凝重的表情和坚毅的眼神显示出他们誓要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决心。
他们小心翼翼地逐渐接近了陈泽的这个秘密基地。
而陈泽此时已经用匕首划开了高顺小腿上的肌肉。
那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割破了高顺的肌肤,鲜血如泉涌般不断地往下流淌,在冰冷的地面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高顺嘴中有着抹布的堵塞,只能发出呜咽的痛苦声。
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
他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每一次颤抖都伴随着痛苦的痉挛,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陈泽那疯狂的举动。
陈泽的眼神中甚至透露出一种几近癫狂的兴奋。
他死死地盯着高顺,仿佛在欣赏一件自己亲手打造的“杰作”。
陈泽看着高顺脸上这痛苦挣扎的表情,非但没有感到同情,反而更加兴奋。
认为只有这样绝望痛苦的表情才能配得上自己设想中的存在。
陈泽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人性,只有无尽的疯狂和冷漠。
但陈泽认为高顺此时的表情和状态还远远不够,于是又拿起匕首,在高顺的脸上划了一道。
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高顺的肌肤,鲜血如泉涌般喷出,顺着高顺的脸颊直往下流。
高顺那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庞此刻已变得血肉模糊,痛苦的泪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不断地流淌。
就连他嘴中堵塞的那个抹布都被鲜血浸透了,高顺的呜咽声变得更加微弱,仿佛生命的力量正在从他的身体中一点点被抽离。
高顺眼中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整个人都在不住地颤抖。
面前这个人简直就是疯子,是恶魔,即便陈泽一刀将自己给做掉,高顺也能够接受。
可这样折磨人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于残忍,每一秒钟对于高顺来说都如同置身于地狱的烈火之中。
只可惜高顺的想法并没有被陈泽猜到,看着高顺脸上不断滴落的鲜血,就连他上半身穿的那件衬衫都被染成了红色。
陈泽的心跳愈发剧烈,他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了艺术的巅峰,即将创造出一件举世无双的作品。
陈泽只感觉自己此时灵感爆棚,对于心中的艺术有了更好的追求。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他即将完成的“艺术品”。
根本没去理会还在柱子上绑着不断呜咽的高顺,转身就来到了方才摆放那些工具的桌子前。
他的脚步有些急促,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冲动。
眼睛逐渐从那些工具上面扫过,似乎是想要找到一件趁手的工具。
匕首刚才已经使用,可是钢丝,电锯还有石膏以及其他的一些辅料都还在桌上摆着。
陈泽的目光首先投到了电锯上面,那电锯的锯齿闪烁着寒光,仿佛在等待着撕裂下一块血肉。
但随后他又摇了摇头,认为自己应该先制作好那“艺术品”手掌的底座后再处理高顺。
毕竟他只是被命运手掌握在手中的一个蝼蚁。
相比起这个蝼蚁,还是命运手掌的形状才能体现出自己这个“艺术品”的深度和层次感。
陈泽的脑海中已经构思出了自己想要创作的整个作品的大致模样,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地呈现。
于是陈泽从桌上先拿起了一个铁质的盘子,随后又抓起一把铁丝,和一些可以拼装到一起的木棍。
他的眼神专注而狂热,双手熟练地操作着。
利用这个铁质盘子作为支撑点,将木棍固定在盘子中间。
随后又利用铁丝层层缠绕在了这木棍上,并且在缠绕的过程中还添加着其他的木棍。
陈泽的动作敏捷而精准,每一个缠绕的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铁丝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顺从地按照他的意愿交织在一起。
半个小时过后,居然真的被陈泽做出来了一个一米长的手掌轮廓,还是向上托举抓拢的手势。
那手掌的轮廓虽然粗糙,但却已经能看出大致的形状和姿态,仿佛要抓住某种无形的东西。
框架已经做完,现在自然是要往里面填充东西已做固定了,于是陈泽便在旁边用水和起了石膏和水泥。
他的脸上沾着灰尘和水渍,却浑然不觉,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创作中。
而被绑在柱子上的高顺,此时却已经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他脸上的鲜血虽然已经停止流淌,可小腿上的鲜血还没停。
那伤口犹如恶魔的獠牙,不断地吞噬着他的生机和意志。
痛感犹如钉子一般直直的插在高顺的神经上,每一次心跳都带动着一阵钻心的疼痛。
在这一刻,高顺甚至想起了自己之前做过的某些事,陈百用当初被填进水泥柱里时,心中的恐惧是不是和现在的自己一样?
那些曾经被他漠视的生命,如今似乎都在向他索命。
在陈泽去做那手掌的轮廓这段时间里,高顺也算轻松了不少。
然而,这所谓的“轻松”也仅仅是相对之前的极度折磨而言,只可惜他脸上包括小腿上的伤势并没有因此好转。
高顺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神也开始变得涣散。
就连意识也都因为失血过多而逐渐模糊。
他的思维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的迷雾之中,记忆和现实交织在一起,让他根本分不清真假。
而与此同时,天门市警方的人已经来到了陈泽这个秘密基地的上方。
这座废弃的烂尾楼在阴霾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警方人员小心翼翼地在楼中搜索着,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
他们正在这烂尾楼中寻找着前往地下室的入口,同时也在周围都布置起了防护线。
黄色的警戒线在风中飘动,仿佛在警示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警方人员分工明确,有的在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有的在与指挥中心保持着紧密的联系,确保没有其他群众的靠近,也防止陈泽那个连环杀人凶手逃脱掉。
而地下室内的陈泽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警方的包围中。
整个人的思想都还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创作之中。
他的世界里只有那未完成的“艺术品”,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陈泽那沾满石膏粉和血迹双手一直在摆弄着手下的石膏水泥填充物。
心想只等框架做好后,就可以将高顺这个‘蝼蚁’给做掉,放到命运手掌上。
再加以调整,必定会是一件足以震惊世人的伟大‘艺术品’。
此刻,陈泽脸上的表情陶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作品完成后的辉煌,却不知自己即将面临法律的制裁。
警察的行动速度很快,在这片烂尾楼一层的各个房间寻找过后,很快就找到了去往地下室的楼梯口。
这片烂尾楼根本没设置电梯,地下室也是仅有几个房间才有的。
不然警方也不至于寻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陈泽的这个秘密基地。
而陈泽此时已经给那个命运手掌的模型做了固定。
并将它放在一个阴凉的地方等待着它自然风干后,再对它进行雕刻打磨。
设想中的作品已经完成了一半,命运手掌的这个基石已经做完,那现在嘛,就该处理高顺这份‘材料’了。
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高顺从八点醒来后就被陈泽各种虐待。
此时他小腿上和脸上的伤痕交错纵横,那伤口深得几乎能看见骨头。
鲜血已经干涸,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痂。
方才连续流出了那么多血,高顺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此时面色苍白如纸,眼神无望地看着陈泽去桌子旁启动了那柄电锯。
电锯启动的声音在这封闭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嘈杂,尖锐的轰鸣声仿佛要冲破这狭小的空间,每一声都像是恶魔的咆哮。
那声音震得高顺的耳膜嗡嗡作响,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求救或呐喊了。
索性直接闭上了双眼,心道不就是一条命嘛,给这疯子便是,总比他想出各种手段来折磨自己要来的轻松。
至少自己这两年辉煌过也快活过,只是不知道大哥知道自己落得现在这个局面会有多难受。
陈泽启动电锯的声音不仅吵到了高顺,更是传到了地下室的外边。
天门市警察局的人也听到了电锯启动的声音。
纷纷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手中的警枪也已上膛,防止那个凶手反抗。
他们的心跳都随着那刺耳的电锯声而加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果敢。
陈泽举动着手中的电锯,在空中挥舞了两下,那锋利的锯齿在空气中划过,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此时陈泽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扭曲的兴奋。
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电锯,而是能够实现他所谓“艺术”梦想的魔杖。
然后,他迈步走向高顺这份‘材料’,那电锯的锯齿上甚至还有血迹的残留。
暗红色的血渍凝固在锯齿的缝隙之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可想而知陈泽用这柄电锯做过什么血腥残酷的事,或许之前的受害者也曾在这无情的锯齿下痛苦地挣扎和哀嚎。
来到高顺面前的陈泽,高高扬起了手中的电锯,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佛在积聚着全身的力量。
电锯的轰鸣声愈发震耳欲聋,那高速旋转的锯齿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犹如死神的镰刀。
陈泽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疯狂的执念,打算直接把高顺的双腿给锯掉。
只有这样的高顺,才能更好地跟那个命运手掌连接到一起。
至于为什么不先将高顺杀死,是因为陈泽想要让高顺亲眼目睹着自己‘创作’的过程。
也只有这样,他的眼睛中才能透露出自己想要的那种无奈、绝望、恐惧……
就在陈泽准备挥下电锯锯掉高顺下半身,高顺也紧闭双眼准备接受自己这个结局的时候。
这地下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撞开,传来了咣的一声巨响。
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炸响,让陈泽的动作稍微停止了一下。
可他此时满心都沉浸在制作自己心目中伟大作品的狂热中,只是微微一愣。
那扭曲的面容瞬间又变得狰狞起来,毫不犹豫地再次挥下了手中作响的电锯。
眼看着那电锯旋转的锯齿就要切到高顺的身上,那锋利的锯齿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仿佛下一秒就要无情地撕裂高顺的身体。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冲进地下室的一名警察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掏出警枪,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这发子弹犹如一道闪电,精准地打到陈泽的肩膀上。
陈泽吃痛,肩膀处瞬间绽开一朵血花,他的手臂猛地一颤,手中的电锯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那电锯与地面碰撞发出的沉闷声响,仿佛是陈泽罪恶计划破碎的声音。
随后,警察们如同一群勇猛的猎豹,迅速冲到了陈泽面前。
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有力,几人齐心协力,将陈泽牢牢地按在了那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陈泽虽然被警察控制住,但他的眼神依旧疯狂,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他的脑子里想的都还是自己尚未完成的‘艺术品’,嘴里还在歇斯底里地对警方叫嚣着:
“你们这群无知的家伙,你们影响到了我的创作!
这是艺术,你们懂什么!”
陈泽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警察的到来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而被绑在柱子上的高顺,在此刻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紧绷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走。
被警方从柱子上解下来后,他的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眼泪顿时如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既是因为极度的恐惧和身体上的疼痛,也是因为自己重获新生的激动。
与此同时,高顺在此时竟然觉得这些警察看起来是那么的顺眼可靠,完全不像前几天在警局做笔录时的那种嚣张跋扈。
此刻,在高顺的眼中,警察们那威严的身影仿佛散发着神圣的光芒,是他黑暗世界里的救赎。
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正义和力量。
高顺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是这些勇敢的警察将他从地狱的边缘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