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作者:忘川秋水   夫君玩命争宠,我卷铺盖连夜逃跑最新章节     
    江斯蘅狐疑地瞅着他二哥。
    这怎么越琢磨,越像是他二哥干的?
    二哥心眼子黢黑,那也是心黑起来,那也真是蔫坏蔫坏的。
    “……”
    江孤昀深吸气,又再次深吸气。
    他到底是个什么命?
    先是一个小五江隽意,又来一个老四江斯蘅,他额头青筋险些再次蹦起来。
    终是忍无可忍了,
    “滚!!”
    然后一抬手,袖风一甩。
    是他干的又如何?
    当时那情况,老四小六整天往这边跑,就剩他一个人,跟个孤家寡人似的,又与那位妻主闹得那么僵硬,
    若是再不想办法破局,还不知道自己要独自一人在那个破破烂烂的老房子里坐牢多久。
    但,头疼。
    他扶了扶额,心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那位妻主知道这事儿,怕是他又得罪加一等。
    江孤昀又用力闭了一下眼,也不禁自问了一句,
    怎么办?
    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
    不久,饭菜陆续出锅了,有小六儿钦点的醋溜白菜,搭配着另外几道,
    等全部摆上堂屋的饭桌后,小五江隽意闻着见味儿就来了。
    “我去喊妻主!”江斯蘅一步窜出,
    但小五瞧了一眼六儿那边,见六儿小嘴儿一抿,低着头,也没吭声。
    突然他眼光一闪,然后就一把扯住了四哥:“急什么?吃饭之前得先洗手,四哥你去打点水。”
    说完又冲六儿那边扬了扬下巴颏儿,“还愣着作甚?赶紧去请妻主过来。”
    小六儿江雪翎一怔,蓦地一抬头,就见他五哥冲着他清润温和地笑,依旧那么松散惬意,但那眉眼弯弯的模样,
    好似什么都懂,
    什么都已经看穿了。
    他心中一涩,然后眼圈儿就有点发红。
    江隽意则是一脸好笑,
    “四哥他粗心大意不是一天两天,你想要什么,得先学着自己争,不是所有人,所有东西,都能自己主动走向你。”
    “所以你该学一学如何去为自己争取。”
    而江雪翎有些恍惚,
    争取,么?
    他看了看正风风火火跑远,没心没肺去打水的四哥,又看了看五哥这边。
    而江隽意说完这个,就已经啧啧称奇,围绕着饭桌凑了一圈,又弯腰埋首闻了闻,
    “真香呀。”
    那眼神亮起来,仿佛之前那些话,也不过是随口一提。
    …
    另一边,言卿一脸焦躁,
    衣领子都已经叫她抓皱了,那种烦闷,急迫,需求,叫嚣着,持续不停地干扰着她。
    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就连一双眼都已逐渐热了起来,但又重重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在那张红润润的嘴唇上咬出个浅浅印子,
    仿佛在极力地克制着什么,隐忍着什么。
    “叩叩叩。”
    突然听见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然后是小六儿江雪翎那恬静柔软的嗓音:“妻主,您在吗?该用膳了。”
    言卿一愣,然后深吸口气,故作平静道:“嗯,我在,我知道了。”
    然后又迅速甩甩头,十分用力地一口气吸到了底,又闭眼平息了片刻。
    等不久之后,推门而出,她就已经是副神色如常的模样,依然那么冷清,唯有额前碎发似有些汗湿带来的潮热之意。
    江隽意正坐在饭桌边,眼巴巴地等着他二哥给他盛饭分汤,言卿来时他忽地一瞟,然后那眉梢就又悄悄一挑。
    还在忍?
    哈,
    忍得住?
    然后他就收回了视线,笑吟吟地接过二哥递来的饭碗。
    老三江云庭急忙起身,他一副生疏拘谨的模样,用那低沉雄浑的嗓音说,“妻主。”
    那一身僵硬,乍一看,仿佛手脚都不知该摆哪里了。
    言卿含糊地应了声,等走向那几人,又忽地一怔。
    扑面而来的,是许多气息,
    粗犷炙热的,淡雅如兰的,清冷似冰雪,也有妖娆蛊惑的。
    她一时竟有些茫然。
    对照着那些气息,分别看了看在场这几人,
    为什么,
    怎么回事?
    以前从未发现过,
    难道是因为信香觉醒?
    她怎么,怎么竟好像,从这些人的身上,闻见了类似信香一样的东西?
    而且那些气息仿佛蕴含着某些情绪。
    高兴的,忐忑的,复杂的,惬意的,还有忧郁愁虑的,
    她突然就有些费解,
    “难道男人也有信香吗?”
    几人一怔,
    江斯蘅下意识转身看向他二哥,
    而他二哥则是看向笑容浅浅,但那眼神亮晶晶满是一副馋猫样儿,正眼巴巴盯着面前的羹汤,准备等妻主坐下开饭的小五江隽意。
    察觉二哥的视线,小五依然盯着那羹汤,但随口回了句,“哦,有的,确实男子夫侍也有信香。”
    言卿:“?”
    江家众人:“?”
    “啥!?”
    “那不是妻主娘子专供的吗?”
    “不是只有妻主娘子才有信香吗?”
    几人全是一脸迷茫。
    小五抹了一下嘴,像是咽了咽口水,这才biu地一下,十分艰难地将一双眼珠儿从那羹汤上拔回来。
    他抬起了头,看向几人问:“你们自己闻不见,可怎就知道没有呢?”
    “就好比这人世这般大,你如今人在家中,没看见外界那些人间疾苦,又怎知此时此刻,是不是有人正饿着肚子,连一碗热饭都成奢望?”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而后又接着说,
    “妻主娘子因有信香,所以才能支配世间男子,但倘若男子无香,又要如何支配?”
    “这就好似一把钥匙打开一副锁,可若一方是钥匙,一方是青砖,这根本不配套,又如何去打开?所以男子有信香,这难道很稀奇吗?”
    他学医,但学的不是寻常医,而是师承夜厌爵,
    那夜厌爵从前是位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但江隽意曾听说,当年那人也曾自幼学医,只不过后来弃医从戎,这才成了一位沙场名将。
    而夜厌爵自幼便有名师教导,从前又是来自繁花似锦的梁京城,其眼界之开阔,所学之渊博,自是寻常人难比。
    而像这些事,也算秘辛,旁人不知,但师承夜厌爵的江隽意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