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抡起坛子喝就得了!
直接猛饮一坛子,又哐地一声撂下那据传名叫千日醉,一喝一个不吱声,保准能叫人鼾声如雷立即睡死过去的酒坛子。
仇翼晟:“??”
“咳,挺好,酒量不错?”
说来从前搭救过这江老三,但俩人还真是从未一起喝过酒,本来还以为真能把这几人醉死过去呢,
可他瞧着人家猛饮一坛子,也就喝得急,脸上有些红,却晃都没晃一下子,
呃……
这不献丑了吗,
霎时赶忙抱着他的大酒坛子退到了一旁。
“六人可入二,下一个!”
小六儿江雪翎看向一旁,立即有人将那张登仙琴抱了出来,他对面的人是红姨,
红姨刚想开腔呢,可一瞅这恬静秀气的少年,美得秀色可餐,还含羞带怯的,娇弱怜人,
然而人家琴音一出,
红姨:“……”
“过过过,下一个下一个!”这一个搞不好都能把她弄死在这儿,关于那登仙琴她也是知道的好吗,
深藏不露的小六儿在她看来比起另外几个更难对付。
“六人可入三,下一个!”
这下子,老四江斯蘅左看看右看看,他浑身僵僵硬硬的,头皮都麻了。
“咋……咋办??”他忍不住捅咕一下他大哥,又捅咕一下他二哥,
看来这是得上才艺的,六儿他们都过关了,那他这边该咋整?
文不如二哥,武不如三哥,医不如小五,音律亦不如六儿。
刹那之间,
江斯蘅越想越忐忑,心态都破了,整个一大写的绝望。
而此时白桉娘子嗖地一下,攥着个匕首凑上前,“谁来跟我练练?”
江斯蘅:“?”
呀,这不巧了,
这题他会!
“我来我来我来!”
赶紧撸起袖子就往上头冲,
武不如三哥,三哥于习武一道那简直跟二哥那心智谋略似的,凤毛麟角天赋异禀纯纯一妖孽!
但他打不过三哥却不代表打不过旁人啊。
当场他跟白桉娘子打得有来有往的,直至又来了个空手夺白刃。
白桉娘子:“??”
眼皮儿一掀,眼角儿一抽抽,
还以为这是个好欺负的,结果居然没能欺负成?
“啧,过了!”
然后又看向江虞羲跟江孤昀那边,心说这二人自求多福吧。
“六人可入四,下一个!”
这一次是夜厌爵上场,他笑着瞧了瞧,又来回看了看江虞羲和江孤昀,
“我这一关,比的是医术,你二人谁来应战?”
早就已经站在一旁吃瓜看戏的小五江隽意:“啥!??”
果然师徒一家亲吗?
他刚一把药粉放倒了妄想跟他动武的秦长洲,
然后他师父也不讲武德,妄想拿医术对付不懂医的大哥和二哥?
不过,
“诶?”
小五又轻眨一下眼,然后,“哈!~~~”
那他这便宜师父怕是要失算了。
江孤昀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一步上前,“还请十九叔赐教。”
“那我就不客气了。”
当场夜厌爵直接出了一个偏僻至极的千古奇方,
可令人意外的是那江孤昀神色淡淡对答如流:“取黄芪三两、茯苓、白莲、水生草……以水煎服……”
夜厌爵:“??”
怀疑他作弊了,下意识地看向江小五,
江隽意哼唧一声,“……咱就说,您是不是忘了,我二哥他过目不忘来着?”
他二哥也只是不会号脉问诊而已,可但凡他江小五看过的医书,他二哥闲着没事扫上一眼翻上一遍就全都烂熟于心了,甚至能倒背如流。
夜厌爵:“……”
简直是无了个大语,又闷闷地瞪了一眼江隽意和江孤昀,这才气得一甩袖子,哼地一声扭头走了。
反倒是江孤昀,他颇为清冷地笑上一笑,“十九叔承让了,气大伤身,还请莫要动怒。”
夜厌爵:“!!”
你他爷爷的不说还好,你这越说我越气!
本想刁难刁难这些人,结果一个也没刁难住!
“那看来就剩咱们两个了?”
这时楚熹年病歪歪地走了过来,又笑着瞧上江虞羲几眼,
江虞羲:“?”
抬眼一瞅,就觉得这人没憋好屁。
“且出招便是,”
楚熹年又是一笑,而后忽地一抬手,按住他自己的心口,猛地一下脸发白,
刚想狠狠咳出一口血,
但下一刻,
“小卿…………”
某人身子一软直接躺下了,那虚弱的不像样儿,简直跟快死了似的。
楚熹年:“??”
而紧闭的门户之内,
“怎么了?”
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多少有些焦急,还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想出来,却王娘子她们拦下了,
说外面没怎么,说礼不可废,说在这场婚闹结束前,在那六个完成过关斩将前,言卿这边作为妻主娘子是不能主动露面的。
言卿:“……”
说实在的,她本来是想风光一回,自个儿骑着马去娶夫,让那哥儿六个坐小轿子的,
但咋说呢,人算不如天算?
而门外:“……”
吃了一瘪的楚熹年闷闷地瞥眼那臭不要脸的江虞羲,突然就心烦得厉害。
“过过过,”
本想来个苦肉计给这人挖坑,谁知竟然这么机灵,果然那江小五像极了这不要脸的江虞羲。
“承让承让,那么还请阿兄为我让个路。”
起身之后,江虞羲拍拍身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照旧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可谓是很拿得起放得下了。
楚熹年:“……”
喵的。
…
这几人就跟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似的,总之甭管如何到底还是顺顺利利地走进了这梧桐小院,
熟悉的一切,唯那扇房门紧闭,
而到了这一刻,也多少是有些紧张。
那房门之外,
六人徐徐俯首,撩起了那大红色的长袍,再一次徐徐跪地,同时肃声说,
“今日我江家求妻主娶,”
“请妻主允!”
“请妻主,”
“允!”
…
而室内沉寂了片刻,
忽而一声轻笑,
有人问:“允是不允?”
而屋内那人又笑一声,
“允!”
这话音一落,
随着吱呀一声,
那本是紧闭的房门,也被王娘子和陶娘子一左一右,从门内打开,
几人抬头一看,
就见那喜房之内,
有人凤冠霞帔,端坐于内,
而她眉眼温柔,也沁满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