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燕卿宁被男人抱的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
对方抱的很紧,似乎生怕一松手,她便永远消失不见了似得。
燕卿宁眼神一寒,抬脚用力踩了下去。
准确的踩在了瑞王的脚尖儿上。
“唔……”
楚沅黎吃痛,闷哼了声,本能的松了双手。
就在这个空档,燕卿宁挣开男人,对着对方的脸扬手挥下。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
空气似乎骤然安静下来。
燕卿宁冷若霜雪的退后两步,“瑞王殿下,请自重!”
“宁儿……”楚沅黎愣住了。
他的宁儿从来不会动粗。
生气使小性子的时候,也只会嘟着嘴不理他。
可她竟然动手了,这足以证明她是真的生气了。
且气狠了。
楚沅黎似乎感觉不到脸上的痛般,在对上燕卿宁那冷漠疏离的目光后,他那双深情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苦,“宁儿怪我是应该的,让宁儿吃了苦,我该打,也该死。
是我,是我不好,是宁儿在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你若觉得没消气,那就再打我几下……”
燕卿宁听着男人那充满了自责的话语,冷笑了声,“瑞王殿下大费周章的将我引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吗?”
她之所以过来,不过是还原主一个有始有终。
因为她知道原主到死,即便被负,心中念着的都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可现在她成了原主,那选择权就在她的手里。
在她看来,在原主最需要这个男人的时候,他选择了失踪,那他便已经出局了。
听到少女那冷漠的话,楚沅黎眼中划过一抹痛楚,登时上前两步,想要再次将人抱在怀里。
可惜,燕卿宁丝毫不再给他碰触一下的机会,退后两步。
眼看她避自己如蛇蝎,楚沅黎心中难受,“宁儿,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从开始听说你出事,我就想去找你,可我,我在中途却突然遭遇了刺客,导致我受伤昏迷不醒……”
楚沅黎说的是真的,令他不解的是,对方似乎没想要他的命。
那刀上涂的并非剧毒,却是令人昏迷不醒的毒,不会要命,可极为难缠。
然而,楚沅黎说着说着,在看到燕卿宁那平静近乎冷漠的表情后,却心中阵阵收紧,怎么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他面带几分焦灼:“宁儿,你信我,我不是狡辩,我,我是真的因此差点……
等我醒来之后,发现大势已去,你,你已经,我又……”
楚沅黎心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与他用心呵护了很久的宝贝听。
然,却不知从何说起。
“瑞王,说完了吗?”燕卿宁平静的问。
楚沅黎被她那冷漠的眼神给刺痛了一下,嗓音略带了几分沙哑,“宁儿不信我?”
燕卿宁毫无感情的道:“瑞王觉得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希望得到我的谅解?还是希望你我再续前缘?你觉得可能吗?”
楚沅黎脱口道:“有什么不可能?宁儿你相信我,只要你答应我,我保证,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
这段时间,他没敢轻举妄动,完全是听到了太多的消息,也怕因太过着急,而给她带来伤害。
也怕她还生他的气,情绪激动下,反而事与愿违。
所以在他和她完全没有达成共识的情况下,因此,他才极力忍耐至今。
“宁儿,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以后的人生,我会用我的命来守护你,补偿你……”
燕卿宁听了却忍不住轻笑了声,“补偿?呵,我所经过的众叛亲离,万众唾骂,生不如死苦苦挣扎的那些伤害。你告诉我,你要如何补偿?”
“瑞王,你这迟来的守护和补偿对我来说此刻一文不值,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至于我们以前那篇儿已经掀过去了,如今我是擎王的侍妾,你我再纠缠于过去只是庸人自扰……”
没有意义?
楚沅黎面色一白,身子轻晃了下,饶是平时他再是从容有度,此时也失了沉稳。
情急之下,他快步上前一步,一把握住燕卿宁的肩头,红着双眼,咬牙低吼道:“宁儿,我们之间永远也过不去。
不管发生了什么,或是你我经历了什么,我承认,都是我该死,让你受了委屈。宁儿,将你弄丢了,我的确罪该万死。”
楚沅黎说着喉头有些哽住,心也跟着一阵抽痛,“我每天都因没有及时护着你而痛恨我自己。”
楚沅黎双眼发红,里面都是痛悔和泪意,“更恨我自己没用,宁儿,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就一次,这一次我一定会尽我全力护着你,补偿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燕卿宁若是没有原主的记忆,会被男人的这番真情告白所打动到或许真的会因此动容。
她的肩头有些发痛,眉头微蹙:“瑞王,你捏痛我了。”
楚沅黎顿时面色一变,“对不起,宁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失态了……”
燕卿宁挣开他的钳制,却是冷笑了声,“瑞王可知现在我的感受吗?”
瑞王呼吸一窒,“宁儿……”
“我只感觉无比的可笑,”燕卿宁冷笑了声:“你口口声声说你会如何如何。
你早做什么去了?你说你受伤昏迷?难道你受伤昏迷了半年之久吗?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才来和我说这些,我听了只觉得作呕。”
燕卿宁对瑞王的感情真的撩动不起半点波澜。
但凡这半年的时间里,楚沅黎做出些姿态来,对原主来说都是一种安慰,原主也不会那么的绝望。
也能证明他对原主是真爱。
可是她还真没听说楚沅黎做过什么。
当然,原主入了擎王府后,那么多的希望最后都成了无望,原主也认清了现实,就没再打听过楚沅黎。
可燕卿宁的话却让楚沅黎面色刹那惨白,“宁儿,不是的,我……”
他想说他进宫求过父皇。
他想说,他无数次徘徊在擎王府外。
他想说他在听说她病入膏肓的时候,他想跪求擎王将她给自己。
燕卿宁面色冷若霜雪,不等他说完,“今天就当是一个了断吧,以后我们权当陌生人,就当给彼此留最后的一份体面,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说完,她转身便走。
楚沅黎一下就慌了,快步上前一下握住了燕卿宁的手腕,“不,宁儿,不要和我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