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宁刚刚真以为会摔倒在地的,可只一个恍惚,她就被楚北擎给拉进怀里了。
这意外来的太过猝不及防,她被面前骤然放大的俊美容颜锁定了般,目不转睛的望着男人。
燕卿宁只觉得,原来这天下间,真的有男人的皮相会如此的得天独厚,那皮肤好到如上好羊脂玉似得,完美到没有半点瑕疵。
那睫羽浓而密又格外的长,显得那双眸瞳分外深邃,深邃的仿若深不见底的渊,又像是里面有星辰大海,让人甘愿就此沉沦进去,永都不想出来。
他的鼻梁挺而直,像是雕刻而成,恰到好处中却透着坚毅感。
他的唇如他的人似得,薄削而冷漠疏离,透着浓浓的禁欲味道,让人有种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燕卿宁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面对这样的极品男人,她感觉只要是正常的女人,都会心动。
她也不例外!
竟可耻的生出了想要扑上去将他压倒,吃干抹净的冲动。
可她还记得,自己这个该死的小三身份。
若不是……她还真不介意和他发生点什么。
重点是这个男人身心干净啊。
楚北擎被燕卿宁那灼热的目光看的莫名有些不知所措,眼神轻闪了下,一眼看到玉棋被丹红拦着,而且其他的人也是一副已然石化的模样。
楚北擎的脸倏地红了,轻咳了声,掩饰着不自在,故作平静,“怎么,傻了不成?”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进耳中,将燕卿宁一下给拉回了神。
她感觉分外心虚,将心猿意马狠狠的压了下去。
她动了动嘴角,想说,她怎么知道燕熙薇会这么沉不住气?
想要抢男人可不是这样抢的。
反正若是她,她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来。
不过嘛,燕熙薇越是如此,越是证明她心乱了。
心越乱,越容易出错。
燕卿宁眨眨眼,有些无辜的道:“人家脑后又没长眼……”
少女那声音软糯无辜,透着委屈,听在楚北擎的耳中,竟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不让他反感,反而觉得她娇憨可爱。
他不忍说出责备之语,是啊,她无心,又如何算到别人存了恶念?
燕熙薇还在怔愣中没有回神,她的双手还保持着要推轮椅的姿势,可眼前已经空荡荡了。
她死死的盯着楚北擎怀里的燕卿宁,看着两个人亲密又暧昧的姿势,心里说不出妒忌。
“王爷……”燕熙薇看着眼前的画满,只感觉心口被人狠狠的剜了一下,嘴唇无法控制的微微颤抖。
楚北擎闻声抬起眼眸,直直的看向燕熙薇,幽深的眸底像是有了风起云涌之势,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如此冒失无状,不是一个王妃该有的修养,你失仪了。”
明明他的声音不高,也没有骂她,可以说平淡至极,可他每一句都仿佛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燕熙薇的脸上似得。
燕熙薇只感觉眼前都晕眩了下,脸颊都火辣辣的发热,羞臊的有些无地自容。
可惜,楚北擎的视线已移开了,他对如同成了雕塑的书回,“走吧。”
随即楚北擎低垂了眼,“怎么,想让本王就这么抱着你过去?”
燕卿宁瞬间回神,腰身一挺,旋即就退出了楚北擎的怀里,尬笑了下,“多谢王爷……”
楚北擎心中有些好笑,她现在才来尴尬,不觉有些晚了吗?
眼看着楚北擎被书回推着向前走了,燕卿宁便要跟上。
然而,身后却传来燕熙薇充满怨毒的声音,“贱人,你还真是贪婪,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你怎的就那么贱?一个瑞王不够,还想勾引擎王?”
燕卿宁闻言脚步一顿,忽然就笑了,她微微侧转过头,眸底含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意道:“怎么,妒忌呀?
可怎么办呢,你自卑也没用,不如,你回炉重造一下?说不准就不让人嫌弃了。”
“你不要脸……”燕熙薇气的双眼喷火,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却不知骂什么好了。
正在这时,前头的书回扬声道:“宁侍妾,王爷叫你快些跟上。”
“来了……”
燕卿宁扬声一句,拉着还有些发傻的玉棋一把就走。
可却暗暗磨牙,该死的,她没名字吗?真是讨厌‘宁侍妾’这个称呼啊。
燕熙薇站在原地,整个人浑身颤抖,面色难看至极,“为什么?”
她已经抢了燕卿宁的气运,也改变了前世的轨迹不是吗?
为什么燕卿宁没有如前世那般,如一条狗似得匍匐在自己的脚前?
还有,她不是已经代替燕卿宁,先一步让楚北擎醒来的吗?
燕熙薇喃喃出声,“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到底哪里出了错?”
她身子晃了晃,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擎王妃……”
一道女子娇软的声音在燕熙薇身后响起,“擎王妃你怎么了?”
那女子想要上前将燕熙薇扶起来。
只是她的手才碰触到她的手臂,燕熙薇很是不领情的挥开女子的碰触,“走开。”
一身宫装的女子被她那一近乎歇斯底里的一声惊的连退几步。
转而,她的面色也多了几分冷淡,“擎王妃要求我做的,我已经做了,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燕熙薇的睫羽抖了抖,逐渐冷静下来,微微伸出手。
站在不远处的丹红见此,顿时小跑着过来扶起燕熙薇。
燕熙薇转过身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常态,脸上都是端庄得体的温婉,“抱歉,让月美人看笑话了,今天还得谢谢月美人帮忙。”
其实要说帮忙似乎有些牵强,准确点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
月美人原本没有理由趟这趟浑水的。
燕熙薇却不知怎么的,就拿捏住了她的把柄。
她不得不帮她这一回。
任谁受制于人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月美人的脸色并不怎么好,“你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请你信守承诺。”
说完,月美人匆匆而去。
燕熙薇望着月美人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说不出的恶毒。
她缓缓地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慢慢的沾了沾唇角:“无妨,来日方长!”
丹红听的心惊胆颤,也不知燕熙薇那话说的是燕卿宁还是月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