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刚好,皇帝好像也苦西南局势已久,她这是不是又顺手立了一功呢。
不过,关于她娘亲的事,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虽然,听到西南王说她娘还活着,沐云瑶还是有些不信的。
毕竟,当年她母亲过世的时候,可是许多人亲眼所见的。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管西南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都要查清楚才行。
吴侧妃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说翻脸就翻脸。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陈老夫人。”
吴侧妃依旧不死心,明明那个答应过自己的,会扶自己的儿子坐上西南王府这个位子的。
沐云瑶让那些人停了手,有些好笑的看着吴侧妃,用一种苍老的声音问道。
“吴侧妃要见老身何事?”
吴侧妃一脸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年轻的姑娘,怎么会是那个老谋深算,与自己谋划一切的陈家老夫人。
“你、你……不可能,这不可能。”
吴侧妃拼命的摇着头不愿意相信。
“侧妃娘娘若不是信,老身也没有办法?老身还有旁的事要忙。”
说着冲属下的人挥挥手道,“请侧妃娘娘下去歇会吧。”
“不、不,你答应过我,不伤害我们一家三口的,你说要扶我儿子做西南王的。”
这个时候已经不由得她不信了,若是眼前这个人就是陈老夫人更好。
他们之间约定好的事不能改变。
沐云瑶有些讥讽的看着还在做梦的吴侧妃,也不知道该说她天真好,还说是她没脑子。
“吴侧妃,与你许下承诺的是陈老夫人,与我云溪郡主有什么关系。”
“你,你无耻。”
吴侧妃差点气死了了,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若不是她用陈老夫人的身份,拿着自己的把柄来要挟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与她合作。
沐云瑶见她这个样子,想了想干脆 让她死的更明白一些。
“吴侧妃,不是本郡主失言,而是你的儿子的确做不了这个西南王。”
她有时有些挺同情吴侧妃的,所以一开始没打算拆穿这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他自生下来就是西南王世子,如今王爷暴毙,他承爵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吗?”
沐云瑶听到这话就更可怜她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因为他亲爹的身份啊。”
吴侧妃缓缓回头看向那个她几乎爱了一生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
她不信顾郎会骗她,可是她又觉得这位云溪郡主应当也不会说那种一戳就穿的谎言。
可她可不信顾郎会骗她。
“南诏四皇子,你看着她为你殚精竭虑这么多年,儿子都替你生了一个,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她实情吗?”
那个作和尚打扮,自从沐云瑶进来后,就半垂着头,甚至,连沐云瑶要人将他拿下,也不曾反抗的人,这会终于肯抬起头来了。
脸上带笑,眼中还藏着浓浓的兴味。
“云溪郡主还真是不简单,这才多久就查出本王身份了。”
吴侧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顾郎怎么可能是南诏的皇子。
他不过是个不受家族重视的穷秀才而已。
沐云瑶早将两人的过往查得一清二楚,见吴侧妃这个样子也是笑了。
“你怎么不想想,他若真是个穷酸秀才,他这一身功夫哪里来的?
又怎么能在你被接回西南王府后,轻易的就组建了自己的势力,还能派人到你身边保护你?”
她现在是觉得这个吴侧妃是真的傻了,这么多的破绽她居然都没发现。
还是说就因为这个人是她的爱人,她就忽略的这些,自动将其合理化了。
吴侧妃这时候就是再傻,人家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也不可能不明白。
她一脸凄婉的看着那个男人。
“顾郎,她说的是真的吗?”
那个被她叫做顾郎的男人,脸上哪还有以往的柔情蜜意,甚至有些嫌弃的道。
“人家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他对自己现在处境可以说半点都不担心。
这位云溪郡主既然叫破了自己的身份,就一定不会杀了自己。
否则就是在打南诏的脸,是在引战。
所以,他现在半点都不紧张。
吴侧妃瞧着这个样子,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绞痛。
“那,你对我……”
吴侧妃心里还隐隐有那么一点期待,想让他告诉自己,这些年他对自己还有感情的。
可那南诏四皇子好像再也没有要哄她的耐心。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你觉得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捡别的的破鞋?”
他为的自然是离城,只要拿到离城的布防图,他南诏就能长驱直入进入大齐腹地。
哪怕不能取而代之,能拿下几座城池也是好的。
吴侧妃没想到他最后连骗自己一回也不愿,她一时承受不住,踉跄了一下差点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办法恨这个男人。
“我们的孩子……你应该先告诉我的。”
若是知道他是南诏的人,她会早早的将她儿子送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儿子是南诏的人,他还有活路吗?
南诏四皇子听了这话更觉得可笑。
“我的儿子,谁知道那是不是呢?”
他从来没信过那是他的儿子,毕竟,她可没忘记这女人是西南王的侧妃,而且还是最宠的那个。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伺候了西南王多少回,她怎么就能确定这个孩子是他的。
吴侧妃这会是真的心死了,她也想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若是这样,他也许就不用死了,可他们父子长的太像了啊。
只要站在一起,谁都能看出他们就是父子。
吴侧妃只觉得心碎成了渣渣,她这一生都在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中挣扎,可谁想到她爱过的两个男人,心里都没有自己。
或都说,在他们心中权势都比自己重要。
真要论起来,只怕顾郎甚到不如西南王,他对自己的从头到尾都是算计,而西南王与她至少还有年少时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