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脚步声在山间小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龚瞎子的大棚里。
“龚前辈,我们来、来找你了。”
然而,当我们走进大棚,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我们三个人惊讶地望着在凳子上大口吃虫子的阿玲。
你能想象吗?一个长得娇小可人的女孩却放荡不羁地坐在凳子上。
嘴里嚼着黑乎乎的虫子,那场面有多冲击就有多冲击。
憨子立马转身呕吐了起来,虽然并没有吐出什么来。
阿玲也快速反应过来:“这只是长得像虫子而已,其实是我刚买的零食。”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盖上了盖子扔到了一边,还不忘擦了擦嘴。
“你们怎么来了啊?”阿玲看着我们,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眯起眼好奇地盯着她,脑海中不由闪过在山谷里的对话来。
“你救的那个人是龚瞎子?”
阿玲坦然地点了点头:“对呀!怎么了?”
一旁的谢明轩和憨子也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龚瞎子呢?我们来找他有点事。”我急切地问道。
阿玲摇了摇头:“他上山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看到憨子害怕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盒子。
说道:“阿玲,你看看这个蛊虫,它好像死了。”
“我毕竟精心养了两个月,我应该怎么办啊!”
阿玲好奇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
下一秒竟然直接拧开盒子把蛊虫塞进嘴巴里吃了。
我们三个人顿时惊讶地看着她,尤其是憨子,更是怒气十足。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蛊虫!”憨子大声喊道。
阿玲却面不改色,振振有词地说道:“反正已经死了,不如让它发挥它最后的作用。”
“什么最后的作用?就是被你吃了吗?”憨子气得满脸通红。
“你长得温婉可人的怎么心地这么坏啊!”
阿玲撇了撇嘴,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狗屁吧!还为了我好,你就不嫌恶心吗?”
我和谢明轩对视一眼,都觉得阿玲的行为有些怪异。
哪有人吃虫子的,还面不改色的。
“那你说怎么办?我已经把它吃了。别忘记你们的命都是我救的。”
憨子顿时一噎,然后气势汹汹地蹲坐在一旁。
阿玲顿时嘿嘿一笑:“憨子哥哥,你怎么了?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意中人嘛!”
“你忘记你怎么调戏我了吗?这样,我对你负责好不好。”
“我嫁给你好不好?”
话音刚落憨子顿时跳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你、你、你不要脸。”
我顿时笑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憨子这么吃瘪。
“切,我果然猜得没有错,你不知不中看不中用。”
说完这句话她便将视线缓缓转向一旁的谢明轩,微微眯起眼睛。
说道:“这孩还不错,挺中看的,也不知道中不中用。”
站在谢明轩身旁的我,瞬间感觉到他的身子猛地一缩。
我心中暗喜,差点笑出声来。这场景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等龚瞎子回到大棚的时候,我看到他的那一刻,顿时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感觉这大棚里的虫子都要被阿玲吃光了。
“龚前辈,你终于回来了,你看这个女的把你的蛊虫都吃光了。”
“还有她的那个癞蛤蟆,你快教训教训她。”憨子急切地说道,脸上满是愤怒。
结果憨子刚一说完,龚瞎子就以极快的速度点了一下憨子的后脖子。
下一秒,我就看到憨子躺在地上四处打滚。
我惊恐地看着龚瞎子手里类似知了一样的虫子。
刚刚我清晰地看到了龚瞎子用他手里的虫扎了一下憨子。
眼看憨子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脸都涨得通红。
我顿时紧张起来,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一旁的谢明轩立马上前说道:“龚前辈,我兄弟无意冒犯,请你留他一命。”
龚瞎子顿时冷哼一声,然后拄着拐杖朝阿玲走了过去。
“你看一下,这个雪莲应该还不错,不管怎么说,先把你母亲下葬再说以后的事。”龚瞎子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阿玲点了点头:“好,谢谢你龚叔。”
说完这句话,阿玲便伸手推了一下一旁的蟾蜍。
下一秒,蟾蜍再次鼓起肚子朝憨子喷出了一股绿色的液体。
在地上翻滚的憨子这才停止了动作,他缓缓地坐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我和谢明轩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这是你们的圣蛊,拿好了,每日记得往里面滴一滴血。”龚
盲人说着,将一个小巧的陶瓷瓶递到我们面前。
我们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旁的阿玲见状,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龚叔,他们到底给了你啥好处呀?”
“你竟然把圣蛊都给了他们。”
要是他们拿着做些违背天理的事情怎么办?”
龚叔冷冷一笑:“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阿玲无奈地摇摇头:“龚叔啊,还是你狠。”
我们三人经历了刚刚的事情,此刻都噤若寒蝉,尤其是憨子,缩着脖子像只鹌鹑一样。
谢明轩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问道:“龚前辈,不是还有一天吗?”
龚瞎子不耐烦地大声说道:“我让你们拿走就拿走,哪来这么多废话!”
阿玲连忙打圆场:“行了龚叔,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龚瞎子的神情瞬间变得慈爱,看着阿玲说道:“好,那你路上慢点。”
我们走出大棚,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阿玲看着我们的样子。
笑着说:“看你们这出息,龚叔又不会吃了你们。”
我们撇了撇嘴,却谁也不敢招惹这个小娃子。
路上,阿玲好奇地问我们:“你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呀?”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想回去了。”
阿玲一听,立刻柳眉倒竖:“不行!你们欠我一个人情,必须把我妈妈下葬了才算还完。”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
阿玲见我们不说话,便摇了摇手上的铃铛。
我们瞬间感觉身体一阵疼痛,仿佛被人拿着针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