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听完,又找来几个村中百姓问了问,最后才朝着刘苏氏问道。
“刘安乡刚刚所说,是否属实?刘安乡有无去你家胡作非为?”
刘苏氏立刻摇了摇头说道。
“大人,民妇未曾见过这位公子。”
“刘安乡,你且一旁跪着听审。”
“谢大人!”
刘安乡这会儿才算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他也怕这位来找刘家是非的官家是个狠角色,没想到这个官家说话和和气气,没有那种跋扈之感。
“带刘定远上堂!”
没一会儿,刘定远就被带至堂下。
“小的叩见大人!”
陆用看了看这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头说道。
“刘定远,你还有秀才之身,怎敢以身试法,对抗官府执法?”
“回大人话,小的不知是官府之人来小的家中,最近听闻有抢匪山贼冒充官府衙役和官军前往富户家中劫掠,小的自然不敢信。”
“刘定远,本官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山匪之贼光天化日之下就会前往富户家中劫掠,刘定远,你可否告知一下本官,哪些地方曾经发生过?”
“大人,小的只是听闻,小心为上,没想到还真的是官府前来找小的堂前过审,还请大人念在小的谨慎小心之上,宽谅于刘家。”
陆用听完笑了笑。
“刘定远,你知道本官为了能将你们刘家请至衙门做了多少前期工作吗?从官军衙役在院外大喊,而且不止喊叫一次,而是三次。接着又让山脊乡里的百姓去喊叫,并且还得签字画押,你刘家难道个个是失聪之人?”
“刘定远,这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刘家除了亲眷以外还有一些家丁丫鬟仆人的,他们能不能听到,也是可以作为证言的。”
“大人,也许是小的已经年纪大了,有些耳背,小的并未听清院外有人喊叫什么!”
陆用也没有发火,而是朝着民妇刘苏氏说道。
“这位刘定远你可否认识?”
“大人,这个刘老爷民妇认识,不过祸害民妇家中之人不曾见他。”
陆用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佥事大人给他的空白文书,叫来了吏目。
“将刘定远,刘安平的名字填上,本官马上加盖印章。”
“是,大人!”
吏目赶紧把两个人的名字填了上去。
陆用不急不慢的拿出他的官印加盖了上去。
盖完以后,陆用笑着吹了吹说道。
“本官被府衙佥事大人授于全权,现将凡昌县秀才刘定远,秀才刘安平的功名革除,由此刻起,刘定远,刘安平二人皆是白身之人。”
“来人呐!将刘定远重责十棍,打不死即可!”
刘定远这会儿听闻陆用如此一来,立刻开口说道。
“大人,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啊!”
“刘定远,本官看你这会儿耳朵好像又恢复了正常啊!本官责罚于你的时候,你就听的清,未曾责罚你的时候你就听不清?那本官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听得清什么是听不清的下场,来人呐,给他加五棍!”
衙役捕快这会儿哪个不是对这个家伙恨的牙痒痒的。
六名衙役飞快把刘定远捆缚在木板之上,结结实实打了十五棍。
刘定远当场被打的昏迷过去。
“抬下去,断的地方接上,皮开肉绽地方上药。”
陆用看都不看这个老家伙一眼,直接下了命令。
“带刘安平堂下过审!”
等到陆用看到这家伙,就觉得这家伙不是啥好人,不仅不像好人,而且觉得这家伙智商恐怕都成问题。
“大人,小的刘安平叩见大人。”
“刘安平,你不配在本官面前自称小的,刚刚本官已经按照府衙佥事大人的命令,将你和刘定远的秀才之身剥去了,从现在此刻起,你见到本官只能称呼你自己为小人,你可明白了?”
“为什么?你有什么……”
“武淳丰,掌嘴!”
小武立刻拿出小木片对着刘安平的嘴巴扇了起来。
打的刘安平是嗷嗷直叫!
小武这会儿还真的觉得大人有些意思,动不动就喜欢打人嘴巴。
“停!刘安平,如若再敢对着本官直接说你,那就不是掌嘴的事,本官定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本官的官威!”
“吏目,准备笔墨纸砚。”
陆用看着趴在地上这会儿动都不敢动的刘安平,朝着吏目下了命令。
“刘安平,乡试之题,本官命你重新写一份,如若不写,本官自当你乡试舞弊,到那时,你就得去府衙接受审问了。”
刘安平听着陆用的话,顿时有些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