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朕和吏部尚书说的,这凡昌乡试舞弊一案,朕也看了,看完奏章,朕心里高兴,也就提了一嘴,没想到这尚书还是有些抠门,索性给个正七品,朕也好给他个从六品的升授。”
皇帝李澈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陛下,今日那陆禅定又从江宁往大理寺派了人,小的认为,应当又是有了大事,否则这报不到大理寺去。”
皇帝一听,顿时有些愣住了。
“朕必定要设这个亲军,还必须文官官职双授,要不然朕心里不踏实,朕的几个王叔,都是有些野心的,父皇在还能镇得住他们,父皇不在了,他们的本性也就开始跳脱出来。”
“江松,继续留意这个陆禅定,有关于他的情报,优先到朕这里来,如若真的是忠于朕的,朕就会给他机会,让他成为朕手里的一把尖刀。”
“陛下,老仆必然放在心尖上。只要是对陛下有用之人,老仆必然也会高看两眼。”
“江松,欲速则不达,给他一些时间,朕的亲军也不是一两下就能组建好的,朕现在还不放心于他,先让他干着提刑之事,过上一年两年,放到哪个王叔附近的州府历练一下,朕才能看到他是否是栋梁之才。”
“老仆遵旨!陛下,现在还是歇息吧。”
“朕今晚就好好歇息一下,牌子就不翻了,朕这几日确实有些累。”
“陛下,老仆知晓,老仆马上让人给陛下铺床。”
时间拉回到下午时候,金陵府府尹府中。
“师爷,这陆禅定又想做什么?”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朝着一个五十出头的人问道。
“回大人话,属下也不甚清楚,听闻是江宁县衙的一起案件,县衙县丞判的案,被原告不服判又告去了府衙提刑司,目前还在审查之中。”
“从化正的弟弟从建新?”
“大人,正是此人。”
“派个人去盯一下,有什么新的情况再来告诉本官!现在可以确定陆禅定是秦松杰的人?”
师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
“像又不像,官是袁湖潇帮着捐的,但是又感觉这官捐的有些莫名其妙的。袁湖潇一向都是谨慎小心之人,平时做人做事不显山不显水的,不会为了一桩案子就抛出了这般手笔。”
“所以从这点上来看,倒是像极了秦松杰那边的人,这次秦松杰能够一跃成为金陵府府丞也有点此子的功劳。”
“如若从陆禅定此人的做事风格来说,此子做人做事也是周全周到之人,一个太平府衙都对他的为人颇为赞赏,不仅如此,就连萱州府过去的知府,刚刚调走的赵临江,以及现在大理寺寺卿何伏骥都对此子颇为欣赏。”
“而且此子断案确实非常厉害,别人看热闹,我这个师爷就看看内里门道,我翻阅了此子所有的案件文书,虽然不多,但是此子破案有条有理,断案时候很少刑讯逼供,大多以证据来断案。”
“尤其那个浮尸案,前期论证记录和后期人犯证供记录几乎如出一辙,这就是此子最厉害的地方,而且此子断案有个最让人佩服的地方就是,没有各种牵连,大多数都是以人犯本人以及直亲去承担罪责。”
“朝廷之中这样的提刑太少,几乎都没听说过,此子所责之人,无非就是公堂之上胡言乱语之辈,或是不遵公堂,不敬律法之人。”
“大人,如此一人,属下又觉得不符合秦松杰那种人的性子。秦松杰这人是想要别人做什么,别人就得去做什么的人。一旦违了他的意思,秦松杰可不看什么文书,只看你这个人于他违令不违令。”
“属下还听闻此子和大理寺中的人走的有些相近,至于为何如此,属下也不曾知道。”
府尹大人这会儿摸着胡子说道。
“本官有个同年和本官说过,此子大才,尤其是在诗词方面,他已经准备把此子介绍给他的师门师父。”
“大人说的是太平府去江州府那位?”
府尹大人点了点头表示就是。
“此子当时在袁湖潇捐官之时,就是本官同年先应了下来的,要不然这个捐官就根本无从谈起,本官同年能应了下来,那说明他一定是对这个人的诗词造诣是极其认可的,这家伙看人也是挺准的一个人。”
“大人,还是等到江宁县衙这边的案件断完以后再议。此子目前来看,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判官。”
师爷还是非常客观的说了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