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王智宁立刻脸色就白了。
“大人,这起张明杀妻杀子案,正是小人判决的。”
“王智宁,本官对于刑名之事还算颇为精通,本官刚刚看了判案文书,本官想问问你王智宁,这行凶者张明所持凶器在哪里?文书中没有举证。第二,张明说其妻同他人通奸生了孩子,这通奸者是谁?为何没有记录?第三,如此杀人现场,这张明的血衣在哪里?为何在文书之中丝毫不见?”
“本官刚刚只是简单看了一下判案文书,所有的证据都是没有的,最后张明交代的都是丢了找不到了,你还做了滴血认亲,仅凭二者血液不能相融就断定了张明乃是因为孩子不是他的,就行凶杀人。”
“奸夫不知,凶器不知,血衣不知,仅凭这个就断定了张明就是杀人凶手?”
这会儿王智宁听着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大人,当时这个案子,既没有目击者,张明被抓到的时候,还在呼呼大睡,当衙役抓他的时候,这家伙还是满身酒气,县丞那日去了城外探查刁家农庄黄牛被偷之案,所以小的才去了这个张明家中,当小的问张明他发妻和孩子,他自己亲口说了,一对拖油瓶,死了最好。”
“小的这才把张明抓到了县衙,这张明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说什么给他儿子滴血认亲过,说那孩子不是他的孩子,又说了当天夜里他睡不着起来喝酒的事情,所以小的认为是不是这张明是酒后愤恨杀人,然后酒后又把他的凶器,衣服全部拿到外面扔了,虽然当时已经是宵禁之时,出去扔个东西,小的认为张明还是能够做到的,至于那奸夫,他张明也说了几个,可是小的也去查了,再那几人那天夜里根本没有出去。”
“待到这张明酒醒以后,又开始矢口否认之前所说,小的这才命令衙役给他动了刑,这大刑稍微伺候一下,这张明就说了他杀妻杀子的经过,所以小的才根据他的口供给判决了。”
“当日他家妻子和孩子被害,是谁来衙门敲的升堂鼓?”
“是住在张明隔壁的林刘氏,林刘氏乃是张明发妻张任氏的邻居好友,两人经常一起早起购买家中所需菜品,当天是林刘氏去了张任氏家中去叫张任氏一起去集市的,可是到了张家就发现张任氏和孩子躺在血泊之中,由于县丞大人一早便已出去查案,小的受老爷指派,这才去了张家处理此案。”
“以上智宁所说,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王师爷这会儿脸色煞白的朝着陆用发着誓。
“这林刘氏家中的男人是做什么的?当时有没有搜查林刘氏的家中?”
陆用立刻就问了一句。
“大人,这林刘氏是报案之人,小的为何要去怀疑?而且小的听闻这林刘氏确实同张任氏关系很好,这让小的没有理由怀疑这林刘氏。”
“王师爷,本官问你,这林刘氏的丈夫叫什么做什么?你可曾听见本官问的什么?”
陆用这会儿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家伙了,
“大人,林刘氏的丈夫叫刘宝,是打铁的铁匠。”
“这刘宝平素和张明关系如何?”
“大人,这个智宁不知。”
陆用看着喝完水,吃完东西的张明问道。
“这刘宝同你关系如何?你二人平素来往可多?你听闻你妻子所生孩子不是你亲生的是听谁告诉你的?”
张明这会儿给陆用问的是一脸懵逼,停了一会儿才朝着陆用回答道。
“大人,小人同那刘宝关系不错,毕竟我同他是多年的邻居,我两人一向来往颇多。我孩子不是我亲生的,这也是刘宝喝多了以后告知我的,我回去以后和我发妻大吵一架,结果还让我发妻将我大骂一顿。”
“那刘宝是不是家中发妻有些凶悍?你家发妻是不是平素里显得有些娇弱?”
这一句话问出,不仅张明呆了,就是王师爷也呆了。
“大人,恰恰相反,那林刘氏是娇弱的,而张任氏是有些体壮的,至于凶悍小的不清楚。”
陆用这才一下恍然大悟,这古代男人有时候和现代男人对女性的体貌体征有些不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