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暗卫堂。
亲信高兴着进屋对陈统领说:“统领:有白太有的消息了。”
陈统领大喜神情忙问:“哦,快说,白太有在哪里?”
亲信说:“探子来报,白太有去了宇国。这个消息,属下已经证实过了。千真万确,我们的人已经秘密跟踪上了白太有。”
陈统领问:“刘静书呢?可有刘静书的消息回来?”
亲信说:“刘静书尚未寻到。难道他们二人没在一处?”
陈统领说:“找到了白太有,就不怕找不到刘静书的?本统领要让芪齐乖乖的出来。此时的宇国正全力防御高国的偷袭进攻?正时我们进入宇国最好的时机。准备下去,随时的秘密出发。还有,将陈勇和李武带上。”
亲信领命准备去了。
陈统领阴森地笑了笑说:“芪齐,祁忆。”
宇国祁府。谢康刚进书房,祁忆忙问:“谢将军,可有他(她)二人的消息?”
谢康说:“王爷:本将正要回禀此事。”
祁忆急不可耐地问:“将军快说。”
谢康说:“他(她)们到了京城外的陆家村。陆家村到京城快马快车的路程,也需要一日一夜的时间。很不巧得是,当夜来了冬季征徭役的官兵。芪齐也被征进去了,刘姑娘现滞留在村民陆发家中,等着芪齐逃回来。据探子说,芪齐已经逃出了徭役队伍。奇怪得是,芪齐并没有回陆家村。这都好几日,很是不正常的。依我们对芪齐的了解,他不会置刘姑娘不顾的。”
祁忆说:“将军的意思是说,芪齐不知所踪呢。”
谢康说:“有这个可能。芪齐能从徭役队伍中离开,却无人能察觉到。还有芪齐能从陈统领的面前逃离。那一身本领,本将也是自愧不如的。可芪齐还是没有现身在陆家村,那只有一种可能?”
祁忆惊了惊说:“他遇上了大暴雪。迷路了。”
谢康说:“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祁忆神情担忧地说:“陆家村是山野村外。若有歹人劫匪?静女该怎么办?她现在该是何样得孤单惊怕。去接她回来。不,等我一下。”
谢康望着急冲冲的祁忆进了里屋,不由无声的摇了摇头,又无奈得笑了笑。
陆家村村口,静女站在村口处,被冻得瑟瑟发抖。望着村外白茫茫的原野里,到处是凄凄凉凉。不远处的雪路上,毫无人足的痕迹。风雪已停了数日,仍不见芪齐归来的身影。静女的焦急担忧惊怕神情,引来陆家村民们的同情。
静女被困在陆家村里,相信着村民们所讲的,自己的芪大哥在大雪中迷路了。等大雪停了,太阳出来了,自己的芪大哥就回来了?所以,静女每日每日的来村口,盼望着眼前的雪地里有人向自己而来,那个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芪齐。
陆家村村口旁,有一座小土坡。土坡上的树木枝条上已被厚雪冻裹住了。远远看去,不失为一处景致。一阵笛声传来,清婉悦耳。熟悉又亲切。静女脑海中闪出一人。口中说出:“祁公子。”
曲毕,祁忆身着锦黑大氅笑容亲切地,从树后土坡上走了出来。
祁忆的出现,静女惊喜异常地问:“祁公子,真的是你。”
祁忆望着神形憔悴,一路颠沛逃离的静女。不由一阵心酸说:“此处如此寒冷。别冻坏了。”
静女说:“无妨的。祁公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祁忆笑了笑问:“芪齐呢?”
静女说:“外出了。”
祁忆关切地说:“这外面寒冷冰冻的。回屋等着吧。”
眼前的祁忆风采华然,贵不可言。静女犹豫地说:“祁公子,村中屋舍粗陋简小,零乱不整。怕?”
祁忆一笑说:“那也好如这般,在外受冻挨冷吧。回屋吧。”
静女笑着点点头。
陆发妻从没见过华贵俊雅的贵公子。祁忆的进屋,暗淡的屋舍里突放光彩。陆发妻对着祁忆不知所措地傻笑着。静女接过祁忆解下来的外氅,一身锦缎棉衣是陆发妻从未见过的。
祁忆对陆发妻说:“这位就是陆大嫂吧,我是静女的哥哥,来接她的。”
祁忆从腰间取出钱袋送于陆发妻手中。说:“大嫂,可弄些暖热的吃食。”
陆发妻接过钱袋,欢喜非常地出去了。
祁忆对静女说:“芪齐的事,我已知晓了。你先随我回京城,我会派人去找他的。此处村庄僻远荒凉,高国正虎视宇国欲兵来伐,盛国又乘机来搅乱宇国的安宁,城外里少不了有盗贼流寇。你只身一人在此,我如何放心?想必此时的芪齐也在为你的安危,担忧不已吧。”
静女很固执地说:“芪大哥答应过我,一定回来的。回到这里。”
祁忆一时也没了主意。
随着日光的沉落,村外原野上的雪地,在夜暗中映射出了亮朦朦的光亮。
土坡上出现了十数个黑衣刺客。在这深夜雪地中显得诡异又阴森。
刺客头领说:“祁忆就在这里?”
刺客探子说:“是的。祁府的祁忆,来接一位女子。歇进了村头一户农家,随同而来的护卫约有十数人。”
刺客头领说:“祁忆在细作行中可是有着‘翘楚之才’的美称。他一直都是闭门不出的。怎么会来这荒僻的陆家村?素闻祁忆谋事精细。不会另有什么谋划吧?”
刺客探子说:“头领,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祁忆总归是文弱的书生,怜惜美人,再自然的不过。那女子,属下看得真真的。生得如阳春白雪般!祁忆可是难得出门。机会难得,天赐此机啊!”
刺客头领下定决心说:“说的是。今晚刺杀了芪忆,我高国的暗卫细作营就威名远震各国了。”
刺客探子说:“头领,动手吗?”
刺客头领说:“可惜了,一对才子佳人。动手!”
一声令下,一群黑影如鬼魅般疾奔在雪色中,朝陆家村杀来。
睡梦中的村庄里非常得温暖。被一阵阵刀枪击打声,震醒了整座村里的睡梦人。
陆发妻惊恐地从被窝里“跳了”起来喳呼着说:“怎么了?高国的兵马打过来了?黄河上的冰冻没被打破吗?”
祁忆已打开了屋门,篱笆院外已是双方的短兵相接。
门外护卫的侍卫说:“王爷:是来暗杀您的刺客。高国派来的。谢将军请王爷和刘姑娘马上出村。”
祁忆说:“好。”
祁忆回身对一群被惊吓的妇孺们笑了笑。对静女说:“静女,外面那些刺客是冲着我和你来的。你不离开这里,陆大嫂全家和这个村子都要被遭殃的。跟我走吧。”
静女没了主意地点点头,忙拿起祁忆送给自己的白玉笛。
祁忆对陆发妻说:“陆大嫂,关好门窗。天亮的时候就安全了。我兄妹俩日后定来重谢!”
陆发妻忙怂恿着静女说:“静女,快快,快随你哥哥走吧。”
祁忆牵起静女裹了厚布的手,略有好奇得望了一眼静女。此时的静女紧缩着身体倚在祁忆的身后。
到处都是刀枪击碎得厮杀声,场面壮观又血腥。祁忆牵着静女的手穿行在双方的生死拼杀中。身旁随时都有被击杀而倒下的惨状侍卫。静女目睹这混战一片,不由惊惧。身颤神乱。只见祁忆冷静沉稳,仿如此种场面已是司空见惯。
出了村口,杀声渐弱。静女壮着胆子回身望去,这一望。惊呼了起来:“祁公子,有人追杀来了。”
身后的两名刺客如“恶虎饿狼”般奔跑而来,手中的长刀挥舞着凛凛寒光。
祁忆笑了笑说:“静女别怕,这群刺客真是英勇无惧,很是忠心。对我二人还真是如影随形。我们走我们的,有人会感谢了他俩对我二人的‘护送之情’。”
祁忆牵着静女的手步步前行,如闲庭信步,很有情趣。身后出现了一番刀剑搏杀之声,一股血腥气味浓郁地散开着。
静女不忍去看,忙低下了头。思忖着:“祁忆经历了太多的此种杀戮。方有如今的他在生死中,如此地淡定和从容!”
隐士谷。
芪齐睁开双眼,眼前屋内一切都是陌生的。温暖的草庐,简单的陈设。芪齐坐起,看着窗外的日光,脑袋内一片混乱。进来一小童端着水盆进来说:“公子,请洗漱吧。我家先生有请。”
芪齐跟随小童出了草庐,进入一条曲曲折折的长廊。走过书庐,经过药房,过了客舍,沿着琴阁,到了屋堂。一路下来,足有十几间的草屋。屋外是花树盈光,暗香飘浮。日光明朗,空气明净。仿佛这里的一切都被“洗净”过!
芪齐惊叹道:“世外仙界也不过如此吧?”
小童对芪齐说:“公子,这位是我家先生。”
小童对先生说:“先生,公子请来了。”
草屋堂里坐着一位中年文人,净面发须乌亮。笑对芪齐说:“公子,请坐。”
芪齐向隐士一礼说:“芪齐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隐士说:“芪齐。芪公子神清目爽,脚步轻快。身体无恙了吧?”
芪齐坐了下来,很是努力地想着什么说:“我叫芪齐,还有静女,前往宇国京城。我是不是……是不是失去了记忆?”
隐士说:“前几日的大雪中,你误进了我的谷中。跌入了陷坑中,已昏睡了三日。能将你救醒过来,已是不易。你失忆之症。我的技能有限。怕是不能医治?公子可前往京城,找些世家名医。医治你的失忆之症可有望全愈。”
芪齐点点头。问:“先生这般高人。为何隐居在此?”
隐士说:“如今的中原已是战争纷乱。至今未有雄主一统江山。分乱久了,必有合一。若是合一,中原江山必然是以战止战?‘杀’有正有邪。君子不入危城中。隐居此处静待着中原能有安稳的那日?”
芪齐点点头说:“先生这番言谈,芪齐受教了。”
隐士说:“我这里恬淡闲适,与花团锦簇的京城相比。不美吗?”
芪齐说:“美。这里很美。美如世外仙界!”
隐士笑了笑说:“公子言简意深。发于心声,归于自然。公子也有归隐之意?”
芪齐说:“能像先生般做个快乐自在的悠闲人。芪齐就很满足了。我要找到静女,我记得静女的容貌,只要见到她,我就找到她了。”
隐士说:“还是先去京城治好你的失忆?可以边治疗边寻找你那位静女姑娘。想必,静女姑娘也在京城里正寻找着你吧?”
芪齐急不可待地准备要离开隐士谷。
缘池宫。
鹿娇急了问:“春风仙君,芪齐怎么会失忆呢。这接下来,静女的姻缘会不会有着变化?”
春风说:“你是希望静女和芪齐,还是希望静女和祁忆呢。”
鹿娇一愣说:“春风仙君的意思是,耐心地看下去。”
春风说:“都是美男子。不好看吗?”
鹿娇问:“春风仙君可看出了芪齐为何要下凡历劫?”
春风说:“对芪齐的兴趣本来是越来越好的感觉。现在芪齐失忆了,那种感觉忽然地消减了。怎么办呢?”
鹿娇无奈地说:“怎么办?看着呗,等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