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一起睡啦,这样才刺激嘛。”
沈大牛搓着手掌,哈喇子都流了出来:“来,叔叔先给你们检查身体。”
“可是……”龙思言指了指沈大牛的身后:“你要先让他同意才行。”
“谁?”
沈大牛刚转过身,水牛的斧头就到位了!
脑门开花,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你,你,你……”
眼前的一幕让村长大惊失色,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杀我父亲,辱我母亲,老子和你慢慢玩!”
我抓住村长仅有的几根头发,直接往屋里拖拽:“水牛,把尸体处理了!龙小姐,麻烦你们带我母亲出去转转。”
“馒头,你到底要干啥!”
母亲老老实实了一辈子,哪见过这种场面,脸色都吓白了。
“阿姨,放心吧,馒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馒头了。”说完,龙思言也不顾母亲的挣扎,连同英子把她带走做心理辅导去了。
“杨馒头,你敢杀我?老子可是村长!”
“村长算个屁!”我在屋里找了把榔头,向蜷缩在角落里的村长走去:“你儿子刚刚死得太快,真的很不过瘾。”
“你,你要干什么?”
“啊!!!”
一榔头下去,血洒向墙面。
我没有任何犹豫和怜悯,这些年的仇恨,今天必须要发泄出来。
我将村长按在身下,一榔头一榔头敲下去。
我不知道敲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断的气。
直到我浑身无力,直到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水牛走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禁皱起了眉。
“大哥,你比我还狠。”
“别废话,赶紧收拾收拾,别影响一会吃饭。”
休息了一会,我把全身血迹的衣服裤子都脱了下来扔进灶台烧掉,然后洗了把脸换身干净衣裳。
屋子里,水牛的清理工作也到了尾声。
“尸体呢?”
“剁成几块扔粪坑里了。”水牛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仿佛杀了条鱼那般平静。
午饭时,我望着桌上的回锅肉一阵反胃,水牛却吃的不亦乐乎。
母亲一直沉默,看样子龙思言已经告诉他我现在的身份了。
“妈。”我率先开口道:“这里待不下去了,跟我回城里吧。”
母亲没做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饭后,我们收拾好东西,然后在父亲坟头拜了拜,便准备离去。
母亲愣在家门口,迟迟不肯动脚。
“断了念想吧。”
我将水牛堆积在屋内的柴火点燃,搂着母亲的肩膀离开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馒头,听妈的,去自首。”
“不用,有人会摆平这事,您就安安心心享福吧。”
……
回到谷城,惊魂未定的母亲在晚上突然发起了高烧。
龙思言一会打水,一会买药,忙里忙外的照顾着。
还好,熊爷的房子够大,薛玉玲和陆小蝶离开后,所有的人都能住下。
“放心吧,我找人替你摆平。”听完我的叙述后,熊爷淡淡回应道:“馒头,现在没牵挂了吧?”
“没了。”
“那就好。”熊爷点点头,安慰道:“你是我未来的干儿子,我和你娘就是亲家,让她放心住,千万别有心理负担,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最了解农村人。”
熊爷说得对,不仅是母亲,父亲也是一样,生怕自己给别人带来一点麻烦。
可往往在这个世界上,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被欺负。
如果当年是熊爷和沈二牛发生冲突,就算主动扔把锄头在他面前,他敢砸下去吗?
人善被欺骗,马善被人骑。
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我的仇报了一半,可飞机他们,雷耀他们的仇,还没有任何进展。
这一刻,我暗暗发誓,一定要站在黑道最顶端,将那些恶人全部杀光!
两天后,母亲的病终于有好转。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场病烧醒了她,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
龙思言每天都陪着母亲,哪儿也不去。
我深知,她葫芦里绝对没有好药。
一周后,我从场子回到家里。
一进门就看见母亲一边织着围巾,一边和龙思言有说有笑的。
“妈,您怎么给我织黄色的围巾啊?娘里娘气的。”
“谁说给你织的?”母亲白了我一眼,随后露出姨母笑:“这是给思言的,你一个大小伙还怕冷吗?”
我回头看向龙思言,一副得意洋洋又欠揍的模样。
还别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乎,等着龙思言上厕所之际,我赶紧和母亲说道:“妈,您再织三条一模一样的,并且不能告诉别人是我要求的。”
“你想做啥?”
“您就别管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帮儿子一个忙。”
这个时候,我见龙思言从厕所里出来,赶紧拍了拍母亲的手:“记住了,这是我们娘俩的秘密。”
说完,我便去卧室里拿衣服准备去洗澡。
“阿姨,你们聊啥呢?”
“没,没啥,他夸你漂亮。”
“是吗,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
我有个计划,不知当讲不当讲。
算了,还是不讲。
石雨的事情之后,谷城算是彻底平静下来了。
不过谁都清楚,叶觉是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安安心心发展壮大,等他再找上门时,就不会再给他机会逃走。
一个月后。
我拿着母亲织好的围巾,踏入征程。
天气已经有些发凉,冬天近在咫尺。
这一份温暖,定会感动所有人。
忠县,我和水牛站在风中默默抽着烟,一言不发。
手里拿着的是条黄色围巾,另外两条在水牛背包里。
五分钟后,一辆桑塔纳停在我们面前。
田欣开门下车,裹了裹大衣,脖子微微蜷缩:“怎么了馒头,突然来忠县找我有事吗?”
“给。”我伸手把围巾递了过去,深沉道:“妈妈担心我的终身大事,织了这条围巾让我送给心爱的女孩。可我哪里去寻找?思来想去,就给你吧,我也好回家交差。”
田欣半信半疑接过围巾,嘴里嘀咕道:“你才多大啊,阿姨就操心你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