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月儿掌握了这么多消息，为什么不直接从这方面突破呢？”
水牛的表情有些不解，他的智商始终有瓶颈。
我笑了笑，耐心回答道：“不光咱们，很多人都知道候总长有情人，有来路不明的钱，那又能怎样！他是总长，难道还不清楚怎么去擦屁股吗？请问你有直接证据吗？”
“没错。”月儿拍了拍水牛厚实的肩膀，附和道：“我们要拿下的，是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水牛挠了挠脑袋，仍是迷茫。
方婷，候总长第一任情人，33岁。
二人保持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已达6年之久。
年轻时的方婷也算一大美女，奈何岁月不饶人，尽管现在仍有不少色狼对她想入非非，可比起候总长的其他情人来说，年龄完全处于劣势。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男人永远都喜欢18岁的姑娘，特别是有钱有势之人。
方婷这几年财富累积不少，平时也没上班，就爱好去玩点麻将。
很明显，切入点就在这。
我虽然不爱赌，但赌场这些年也不是白待的，想拿捏方婷，自然不在话下。
我来到方婷经常去的茶馆找到老板。
荣城还有个名字叫做麻将之都。
每条街，不管大大小小，都有麻将馆。
所以，我随便说了句住在附近，想玩玩，老板便应承了下来。
做生意，自然需要大量客源。
可老板们也不是傻子，每个新人的前几次，都会特地观察你，如果有什么小动作，他就要委婉的叫你离开。
我当然不会搞鬼，因为来这的目的正是输钱。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杨。”我装作很拘谨的样子，从老板手里接过茶杯。
“我们这里呢，玩的不大，十块五块的，四个小时为一局，娱乐娱乐。”接着，老板便给我细细讲述了玩法和规矩。
其实在那个时候，十块五块的麻将不算小，一个餐厅服务员的工资顶天也才500块。
就拿我的赌场来说，其实最爱玩的往往都是一些底层人士。
领了工资，要么一晚输完，要么赢了钱就去夜总会潇洒。
总之，不管你怎么做，大部分钱都会流入我们口袋。
这个世界，唯一能赢钱的，只有庄家！
千万别抱有侥幸心理，享受赢钱的快感。
赌博这个东西，我见过太多太多家破人亡的事例。
不搞鬼，慢慢榨干你。
若搞鬼，一晚便可让你倾家荡产！
等了半个小时的样子。
麻将馆开始陆陆续续来人。
老板叫红姐，一看就是精明人，对谁都是乐呵呵的。
特别是称呼，那才叫一个甜。
上班族的称别人“王总”。
50多岁的叫人家“李小妹”。
不过，这也是赌场行业的基本素质嘛，不论规模大小。
很快，红姐就把我分配到第一桌。
正是王总以及那个李小妹，另外还有个30多岁的女人，叼着烟，手臂有纹身，叫什么歪歪，挺奇怪的名字。
玩的10块底，刚开始三把，我就输了170。
“哟，红姐，这是哪找来的散财童子啊？”
“李小妹，你可别乱说，把我客人吓跑了跟你没完！”
“我怎么舍得吓他呢？”李小妹用手轻轻摸了下我的手背：“弟弟，不会真是童子吧？”
“玩牌吧。”我心里一阵反胃，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小白的模样，甚是害羞。
“李大妈。”歪歪嚼着口香糖，毫不客气地说道：“要玩就好好玩，想找小白脸自个儿单独约时间。”
“切！”
李小妹白了一眼，开始码牌。
就这样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
“婷婷，怎么才来？”
红姐那“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方婷终于出现！
“睡过头了，红姐，赶紧安排。”
方婷将包包放在吧台，踏着高跟鞋朝厕所跑去。
我没有仔细去观察，但不管正面还是背影，的确能看出她有几分姿色。
“狐狸精！”
李小妹冷哼了一声，嘴巴高高撅起，都可以当挂钩了。
就这点时间，我基本上也判断出牌桌上这三人的德行。
李小妹是那种典型的长舌妇，见不得别人比她漂亮比她年轻比她好。
歪歪性格直爽，有种男人的气势。
至于那个不说话的王总，一个完全没有存在感的路人甲，不提也罢。
很快，方婷也组好搭子。
接下来的时间，我也开始“专心”玩牌，顺利输了700多。
下午五点半，牌局结束。
红姐早已搭好空桌，从厨房里将一盘盘菜端出来，招呼着大伙吃饭。
我瞄了一眼，菜品还挺丰富，便端起饭碗夹了点菜坐在一边独自享用。
由于人比较多，地方又小，吃饭的都是站着围成一圈。
当然，方婷的身边几乎都是男人，时不时有人会说一两句荤段子调戏，她倒也不在意。
都几十岁的人，谁会装纯？
难怪李小妹会骂方婷狐狸精，原来是因为她身边都没有男人愿意多说一句话。
吃完饭，我放下碗筷便出门离去。
红姐很快追了上来：“小杨，晚上还玩吗？”
“一会儿有场局，明天来吧。”
“不好意思啊，第一天来就让你输这么多。”说着，红姐从包里拿出一包红塔山递给我：“请你抽包烟，别嫌差。”
“谢谢红姐，真的没事。”
我摇了摇手中的烟，非常大度地笑着：“明天我还来，不过……”
“我懂你意思，不会再安排李小妹。”
红姐朝我眨了下眼睛，又送了我几步。
这女人，察言观色，为人处世，真的没得说！
难怪人家生意这么好，一切都是应该的。
回到酒店，水牛正无聊地看着电视，见我出现，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大哥，带我去找姑娘吧！”
“这几天给我老实点。”
我白眼道：“月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