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睡?”回到家,钟晏有些意外的看向客厅里被逗的开心大笑的江小肆。
“钟议员,您回来了啊。”是这次也跟着一起来的钟伯的声音。
“江小肆,你怎么还没有睡?”钟晏没有贸然接过安伯怀中的孩子,他一身的压迫信息素混杂着各种暴乱的气息,站在远处一边逗他,一边问:“哥哥呢?没有回来吗?”
“殿下在书房开会。”安伯如实回答。
“好,我知道了。”钟晏回房间换了衣服,又喷了满满一身的隔离喷雾这才从安伯怀中接过孩子,低头和他絮叨:“听到没,爸爸在忙,那怎么办?”
“不然,小爸爸哄你睡觉,嗯,好不好啊?”钟晏主动攥着他的小手晃了晃,他朝钟晏吐泡泡。
“他喝过奶粉了吗?”钟晏也不嫌弃,拿着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一边和安伯交谈着。
“喝完不到半小时左右。”
“还知道在说你啊,江小肆?”小家伙提溜着大眼睛,和他婴言婴语,钟晏一时没忍住,轻轻戳了戳他的脸蛋。
“好了,该睡觉了,宝宝。”抬头看了眼时间,钟晏带他回卧室睡觉,途经书房时,钟晏一本正经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发出动静。
江小肆不知道看没看懂,挥着拳头唔了一声,钟晏开了点门缝,压低声音说:“给你看一眼爸爸。”
好吧,钟晏说看一眼,是真的只看一眼,江小肆不满的哼唧两声,“不行的,爸爸今天有事要忙,哄不了你。”
“委屈我们小宝今天和小爸爸一起睡喽。”钟晏怕真打扰到那人开视频会议,带着孩子离开了。
……
江小肆最后是攥着钟晏的一根指节睡着的,但江宴清开完会回到卧室后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堆了不少的玩具,摇铃、沙锤、还有牙胶,总之还挺五花八门的。
那些,都是某个嘴硬的alpha在孩子未出生之前自己一个人悄悄囤的,现在孩子还小也就还好,等后面江小肆再大一点时,就变了样。
有一天,江宴清偶然间发现,某人在四下无人之际,捏着小家伙午睡前还在玩的汽车遥控器,操控着角落里的玩具汽车前后左右很小的距离在挪动。
001声音幽幽想起:“我也想玩。”
钟晏面不改色:“你玩不了了。”就是玩不了啊,它又没有手,怎么玩?
001:“我可以侵入他的遥控芯片,意念控制。”
钟晏只当自己没听到,把翻倒在地的玩具摆回去,尝试凌空翻转,“你看,我就说你玩不了。”
001:“……”我信你个鬼啊。
“哥……哥哥。”凛空翻转,转到了那人脚边,钟晏呼吸一滞,微微抬头望向靠在门板边边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江宴清,磕巴的喊人家哥哥的同时还不忘把遥控器往背后藏,欲盖弥彰,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001幸灾乐祸:被抓包了吧,某人,一把年纪了还玩人家小孩子的玩具,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后半句,一听就知道是明显被人胁迫的⊙﹏⊙)
而罪魁祸首背着手,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的脚尖在那儿看。
“我……我就是……”眼看对方捡起玩具在自己面前站定,钟晏磕巴着想解释什么。
“把遥控器拿出来。”
听了那人意味不明的话,钟晏唇瓣抿的更紧了一些,但还是乖乖把遥控器递到他面前。
江宴清拿过看了眼上面的操作手柄,再次把目光放在倔强的低着头不肯看他的小alpha,问他:“刚刚的凌空翻转怎么做到的?”
“……”钟晏低头看脚尖的眸色微动,给人示范了一遍,“这样,然后……再这样就好了。”
玩具汽车在空中凌空翻转,又平稳落地,江宴清上手揉了揉小alpha的栗色卷毛,是安抚的意味,钟晏感受到了,抬头去看他,听到他说:“最新款的机动类玩具还有同一品牌的飞行器,你要不也试试?”
钟晏心头一动,江宴清冲他晃了晃手中的终端,“我刚刚已经下单了。”
“三个,我们,可以和江小肆一起玩,嗯……就当是父子间的家庭亲子游戏,可以吗?”
还用问什么啊,钟晏直接一头扑进了那人怀里,死活都不撒手了。
当然,作为垄断玩具市场的白家上市公司在物流方面也是行动力杠杠的。
等江小肆午休醒来,看着床头码的整整齐齐的三套一模一样飞行玩具,顿时瞪大了眼睛!
江小肆揉了揉眼,抱起其中一套就冲下了楼,脚步欢快,“大爸小爸,你们看这是什么!”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当下,江宴清走上前,拿起其中之一的沙锤轻轻晃了晃,沙锤应声发出轻微的声响,“看了榜单买的?”
“嗯。”钟晏解释:“我看销售量挺高的,帖子里晒的人很多,几乎每个宝宝都有,所以就买了。”
“嗯。”江宴清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没再问什么,两人分工明确,江宴清把玩具收起来,钟晏则在床上清空之后把孩子放在了床上,并盖上了小被子。
小孩睡的很香,两人视线交汇一瞬,默契的走出了卧室。
“这次实验体的信息素暴乱虽然引起了帝国和联邦的高度重视,但双方也都知道,这是必然的趋势,未来也将作为公共安全的一部分趋于日常化。”
江宴清手里那柄沙锤荡在走廊栏杆的前方,随意的晃了晃,和人探讨着目前的形势。
“陛下的举动,也无疑正是在加速这样的进展,你……”
“哥哥放心,我都考虑清楚了。”钟晏视线掠过那柄被人捏着手里的沙锤,偏头看向那人,“换届大选,我不会参加,联邦也不是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而且,联邦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同一个人最好不要连任三届阁老,而我,也早就做好了退下来的准备。”
“就是……”钟晏打了个弯。
“就是什么?”江宴清问他。
“哥哥不会嫌弃我吃软饭吧?”钟晏清了清嗓子,拿过对方手中的沙锤,不知有意无意又加了句:“这下,可就真成小白脸了。”
“你啊……”江宴清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便有些无奈,都不知道说他些什么好。
“我怎么了?”钟晏抬头望天。
“她的话,你有什么可心有不忿的啊,阿厌(晏)。”江宴清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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