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安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开始返回。
在机场外，看了一位风姿卓韵的少妇，随意扫描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位大妈。
姓名：杜美娟
年龄：39岁
身高：167cm
体重：47kg
颜值：88分
亲密度：0点
这颜值，要是在年轻二十岁，那必定是能上九十分的大美女，当然八十八依旧算个大美女。
许世安坐上劳斯莱斯离开了机场。
杜美娟看着许世安离去，感叹好一位少年郎，不知道又是谁家的富少爷。
要是啦去做牛郎，一定能引的不少富婆心动吧，今天来了个稀罕货，光是照片就让人心动不已，自己可得好好瞧瞧。
杜美娟朝着机场外的一个宾馆走去。
......
房门打开了，一位花枝招展的少女把杜美娟迎了进去：“干妈来啦，快进来，我给您泡茶。”
杜美娟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床上的另一位少女，牛仔裤，宽大灰蓝色外衣，一头浓密的黑发下露出樱桃小口，粉粉嫩嫩的。
低着头看不清眼睛，但下半张脸的精致面容与当初的自己有着三分相似。
杜美娟直接给女孩打了九分的高分，随口问道：“姑娘那的人啊？”
“苏...苏州的。”
“来我们这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
“知道还来，你不怕吗？家里还有什么人？”
“不怕，爸爸死了，妈妈病了，妹妹在家照顾妈妈，我需要钱。”
虽然听过无数相似的理由，可这个真像自己啊，不管是容貌还是其他。
杜美娟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当初，那可是死里逃生的劫难。
杜美娟陷入了沉默，开始了回忆。
......
二十多年前，那时国家在某些细微之处的管控并非那般严苛，于是滋生出不少隐晦灰暗的生意。
小到街边不起眼的洗头房，大到豪华奢靡的赌场和娱乐会所，只要稍带点暧昧色彩，就会成为男男女女热衷前往的场所。
有一个特别的职业应运而生，他们自称为“皮条客”，主要工作就是在街头揽客，给那些想要轻松赚钱的女子介绍去会所的活儿。
姑娘们每做成一单，便能拿到几百块的提成，在那个普遍月工资仅有几百块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笔颇为丰厚的报酬。
然而，人的欲望往往难以填满，有些姑娘熟悉流程后，便试图自己寻找门路，撇开皮条客，不再支付提成。
皮条客们自然不肯罢休，开始划分各自的势力范围，禁止外人在自己的地盘揽活儿。
为此，争吵打闹是屡见不鲜。
老贾和老周都是干这行的皮条客，一直都是独自打拼，力量单薄，又没有组建团队的意愿，在形势不佳时，只能选择合作。
形势恶劣的时候，出人命的事时有发生。
老周的侄女死了，是被一条红绳勒死的。发现时，姑娘赤裸着躺在床上，四肢被反绑在身后，嘴里还塞着一个圆球。
猜测是客人玩得太过火，没把控好力度，直接把她勒死了。
客人早已离开，尸体已然僵硬，估计已经死去多时。
老周当即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侄女啊，是叔对不起你啊，是叔对不起你啊。
还说带你赚钱给家里老人治病，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我怎么向你爹交代啊，怎么交代啊，呜呜呜。”
老周哭得肝肠寸断，任凭老板拉扯了好几次，都没能起身。
老板只得向老贾询问这事该如何处理，老贾支支吾吾地说：“这是老周的亲侄女，我没法做主啊，问我……我也不知道该咋办啊。”
“报警，必须报警，老贾你赶紧去报警，我要看看是哪个混蛋这么狠心，活生生把我侄女勒死了，呜呜呜。”老周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老贾无奈，应了一声，向屋外走去，却被老板一把拽住：“不能报警啊，兄弟。”
“不报警能咋办，老周的侄女都没了，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吧。”老贾一脸愁容。
“说法个啥啊，这一报警咱们几个都得完蛋。”
“这可是一条人命啊，没个交代，我怎么跟孩子她爹交代，贾正经，你不敢去，我自己去报警。”老周愤怒地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刚出门就被老板的手下拦住了，老板示意小弟先松手，给老周递上一根烟。
“兄弟，凡事都好商量，报了警，大家都没好下场，何必呢，再说了，我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啊，大家各退一步，我多补偿点，你看咋样。”
老周神情沮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抽着烟，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去给她爹打电话商量商量。”
老板哪敢让他出去，谁知道他是去商量还是报警，又把他拦住了。
老周最后还是妥协了，说道：“八万，就当给她爹的养老钱。”
老板给两人一人塞了两千：“八万太多了，三万吧。”
“多……多少？三万？不谈了，报警，一条人命就只值三万。”老周怒不可遏。
刚要走，却被老贾一把抱住：“谈事嘛，就得有商有量，哪能一句话不对就走人。
老周，咱们再谈谈，你再让让，老板再加点，我可不想被你们连累。”老贾唉声叹气。
又是好一阵沉默。
最后老板半威胁半妥协地给了五万。
双方签字达成一致，老板当场拿钱，老周点钱走人，老贾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出了这样的事，两人也没法在这儿继续待下去了，只能收拾东西离开。
先给老周的侄女火化了，出了火葬场，骨灰就被丢进了一个垃圾堆，两人朝着火车站走去。
老贾一路上愤愤不平，边走边骂：“我说了六万，六万，你怎么不坚持坚持，一人三万不好吗？”
“坚持个啥啊，一人两万五也不错啊， 你没看那老板脸色都那么难看了，再坚持下去我怕他把咱俩都做掉。
把钱寄回家去，咱们去南方的大城市瞅瞅吧，到了下个城市，就是你找目标了。”老周拿出地图仔细研究着。
“行，我知道了。”到了邮局先把钱寄回家里，然后一路乘火车南下。